机场就在私人山庄附近,要在平常,港府的安检还算好过的。
但最近钱飞龙履职飞虎队,正在狠狠抓业绩,入境方面抓的就尤其严。
但是,一则,轮椅已经过安检机了,再则,机场的电力一时还无法恢複,贺朴鸿又还在流鼻血,晕倒了,飞虎队就準备打电话给上级,请示看该怎麽办。
而这时,狂奔而来的贺朴廷,正在给钱飞龙打电话,边跑,她边说说:“钱Sir,我家朴鸿病的很严重,大过年的,行个方便吧。”
如果不是钱飞龙知道她爹和她姐年后就会被清算,想好好过个年,应该要查一下的。
当然,醒过来的贺朴鸿不大开心,甫一见面就被阿嫂连捣两拳,她鼻梁都肿了,有点懵,还有点生气。
苏琳琅,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以为对方是一个跟她一样高智商的牛人才来的。
但现在,她觉得她要完蛋了?
当然了,要不苏琳琅上将出身,一生从无败绩,她确实得完蛋。
但他虽实力不详,向来遇强更强,所以正是现在,他,要开始行动了。
眼看轮椅进了安检机,他对着电话说:“阿哥,数到五就砸?”
贺朴廷当然也在机场,此刻正在离此不远的,中控室外的走廊里,手里提着一只外用灭火器,扭头四了见没人,数到五,她举起灭火器砸向了配电箱。
……
回溯五秒钟,轮椅随着传送带进了安检机,苏琳琅同时发了一枚飞镖,射向X射线的电源线,木质飞镖扎进去,它瞬间断电,但安检机还有电,它还在运行。
但是X光灭了,大晚上的,贺朴廷也懒得废话,一把拉过轮椅,说:“快讲,我确定你阿嫂听得懂。”
“It's knowledge about ships,are you sure she understands”贺朴鸿问她哥。
这句英文的意思大概是,她在车上,苏琳琅几番想看她的轮椅,她都不给,并冷冷说:“请阿嫂不要碰我的东西,谢谢。”
进了山庄,见了麦德容,她倒也牵挂她爸,问:“麦姨,我阿爸呢!”
“这是朴鸿!你还知道你有个阿爸呀,她都病了多久了你才回来!”麦德容说着,带几人上楼,打开一间卧室的灯,刘宕就躺在床上。
刘宕已经躺了一年了,因为用药,整个人都浮肿的很厉害,没有进行数据传输。
紧接着再一枚,射向金属探测的电源线,它也断电了,轮椅刚好经过金属探头,也没有被扫到。
但当然没有那种植物人一夜间就能醒来的奇迹,麦德容说:“你阿爸最近常醒的,偶尔就会喊喊人,你多陪陪她吧,对她的康複有好处。”
又说:“还没吃饭吧,我让佣人给你们烧饭,还有,朴鸿的伤口也得清理一下吧,我帮你!”
贺朴鸿给了麦德容一个拥抱,却说:“不用了,麦姨我很累,我要洗澡,好好睡一觉。”
要知道,贺朴廷刚才砸了机场的配电箱,如果不是视频监控系统还不普及,她也跑得快,被抓住是要蹲局子的。
苏琳琅为了拿回他的Bagakays,徒手摸电线,如果不是当时贺朴廷恰好砸掉了电源,他也早就被电成烤鸡了。
花了那麽大的代价把人救回来,他当然要知道贺朴鸿的轮椅里是什麽。
要是兵器还好,万一是毒品呢!
要那样,苏琳琅可就是在助纣为虐了,所以就现在,他必须检查她的轮椅。
贺朴鸿向来我行我素,又因为被阿嫂打了,不高兴,拉起轮椅,对着苏琳琅说了声谢谢,这就準备找房间洗澡,休息去了。
苏琳琅拦下了轮椅,并说:“朴鸿,你必须得让我先检查它,然后才能去休息。”
贺朴鸿是这样,她特别聪明,表面也很绅士,但是,她骨子里是很傲慢的,只不过她向来把傲慢藏在温柔中。
一把拽过轮椅,她说:“刚才多谢阿嫂了,但我现在非常累,而且我带的东西很複杂,您是看不懂的,等明天一早我再给您慢慢解释,OK!”
苏琳琅坦然迎上她的目光,说:“现在就讲,我确定我听得懂。”
走廊的顶灯照着,愈发显得他的脸小,人也稚嫩,贺朴鸿温柔一哭,加重了语气:“不,我确定您听不懂。”
植物人的生物钟没有昼夜,所以虽然是夜里,但她此刻是醒着的。
而且她并非完全昏迷,是有意识的。
大半夜的,贺朴鸿满胸膛都是鼻血,猛乍乍出现在老爹面前,父子连心,刘宕一看,发出了声音:“阿,阿鸿!”
贺朴鸿不了解老爹的病情,给惊了一下,忙问麦德容:“麦姨,我阿爸是不是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