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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一生忠仆,也没有徇私情,尽量客观叙述完昨天车祸一事,才说:“我认为很可能是我家刘波带走了少奶奶,问题出在他身上。”
贺墨倒是孝敬,给老父亲喂粥喂的不疾不徐,说:“爸,要我看,是琳琅绑走了天玺和刘波,她是个毒妇,蛇妇。唉,早知如此,当初您就不该认那纸旧婚约,打发北姑一笔钱,让嘉琪跟朴廷结婚,港姐配阔少,郎才又女貌。”
一辆车上三个人,齐齐失蹤,已经一天一夜了。
如今保镖队伍不齐,医院还要人手,刘管家也派不出人手去搜寻。
简直雪上加霜。
老爷子忽而想起什麽,唇角哆嗦,粥往外溢:“首……首饰!”
一套祖母绿首饰,所有的钻加起来足足60克拉,那是他妻子生前的心爱之物,俩儿媳妇他都没舍得给,给了长孙媳妇,该不会也不见了吧。
刘管家忙安抚老太爷:“首饰在,少奶奶嫌太贵重拒收,我替您锁进珠宝库了。”
要是首饰也没了,就会坐实苏琳琅也是绑匪同伙,也证明老爷子看走眼了。
他就会在此刻气急攻心,吐血,一命呜呼。
但因为首饰尚在,他的激动有限,死神的镰刀也就与他擦肩而过了。
贺墨一听首饰还在,好气又好笑:“阿爹,北妹真是又毒又蠢,联合绑匪搞绑架,岂知她舍弃的钻石才是无价之宝。”
老爷子抿一口粥,艰难而痛苦的吞咽着:“一场绑架至少几年追蹤背调,琳琅要真是绑匪同伙,岂会不知道那套首饰的价值?她不是。”
贺墨心说这老爷子不但糊涂,还偏心眼呀。
他执迷不悟,非信北姑不可吗?
老爹这个样子,他虽痛心,但也无奈,只好说:“阿爹,16亿太高,我跟绑匪谈,一口价五亿,绑匪不答应咱就报警。我家琳达也準备好了,会兼任谈判专家,为朴廷的归来保驾护航。”
报警,还让个女戏子去搞谈判,他是巴不得绑匪赶紧撕票吧!
老爷子风烛残年,生命之火摇摇欲灭,唯一的儿子就这个鬼样子。
他被气的两鬓突突,显些就要吐血,一命呜呼。
恰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
另一边,早些时候,看到许天玺在给家里打电话,苏琳琅制止了。
让刘波守着阿荣哥,并示意他下车来,要单独聊天。
“你看我这笨脑袋,人是阿嫂救的,电话得阿嫂打,喜也该由阿嫂报。”许天玺拍脑壳。
苏琳琅回看远山,海岸线,意味深长:“咱们只是下山了,还没到家呢。”
许天玺点头:“对啊,路还长着呢,现在也该搬救兵了。”
他们是下山了,目前绑匪也还没追来。
但想要回家,还要经过一个非常兇险的地方,海底隧道!
这是八十年代,九龙号称罪恶之城,匪徒们光天化日持枪招摇,各堂口动不动当街火迸。
海底隧道更是阎王道,阿Sir们的警车进出前都要收灯收笛。
一条阎王道,绑匪肯定会蹲守拦截,过了便逃出生天,过不去呢?
阿嫂虽厉害,就怕绑匪像枪击案那夜般,架起几十架AK在隧道内,那他们将插翅难飞。
现在,他们必须呼叫援兵了!
第12章 第十二刀
俩人正聊着,苏琳琅陡然拔刀,飞剁,许天玺回看,阿荣哥已经快进小树林了。
军刀飞过去,恰剁在他对面的树上。
阿荣哥是匪帮二把手,也是阿强哥的军师,智囊,他身手不行,就不说拿刀拿枪了,连点拳脚功夫都没有,但据说他脑瓜子特别好使。
这一路他都表现的还算配合,这是想逃了,不要命了?
他一脸谄媚:“阿……阿嫂,我就撒个尿!”
苏琳琅拔刀而指:“撒。”
阿荣哥磕磕巴巴:“阿嫂您这样看着,我撒不出来呀。”
朝阳初升,日光照进树林,这美人肤若海棠,眸似画,但目光兇残如狼。
想想她砍人就当是在农场里砍甘蔗,阿荣哥两腿哆嗦,两股颤颤。
苏琳琅刀挑皮带:“尿不出来就砍龙头,直接放水。”
皮带开,裤子掉,阿荣哥蜷腰转身:“尿来了,已经来了!”
尿不但来了,来的有点早,都湿透裤子了。
刘波和许天玺对视一眼,想起什麽,同时看车中的贺朴廷。
金色的晨光洒在沉睡男人光洁而硬朗的额头上,他有一张标致而俊朗的面庞,虽头受重创,一路颠摔,但也够能忍的,愣是没哼出过一声来。
偶尔他也会睁眼看看,旋即就会支撑不住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