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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经撩(928)

作者:六月 阅读记录


景昌帝低着头,额头渗出的汗水滴落金砖上,他面如死灰,这些年最怕最怕的事,终于是发生了。

那些事情,被父皇知晓了。

“说话!”太上皇拍着扶手,双眼充血,“说!”

“父皇……”景昌帝哆嗦着,泪水与汗水混在一起落下,“儿臣,儿臣有罪啊!”

太上皇怒喝,“你不仅有罪,你还罪该万死,身为燕国的太子,你出卖燕国的利益,我六十万将士与北戎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你在背后给他们送武器,擡起头啊,看看那些死在战场上的战魂,看看那些家破人亡的百姓,你该怎麽跟他们交代?我们云家,对得起天下百姓吗?”

“儿臣错了!”景昌帝伏地痛哭,“父皇,儿臣真的错了,儿臣也是追悔莫及啊!”

“有什麽用!”太上皇一拳打落花梨木扶手上,骨节裂开,他也浑然不知道痛了,“孤怎麽就选了你这麽一个昏庸无道的昏君,孤如何敢去死,孤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内殿里锦书听着他这一击木声,听得那骨裂的声音,心疼得不行,老爷子还是没压得住怒气。

但换谁能压得住啊

景昌帝嚎啕大哭,此举像极了发疯之后的云靳风,他们父子之间真的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太上皇沉沉地再躺下,逆帝的哭声再震耳欲聋,怎比得上耳畔萦绕着的战场厮杀声?

燕国如果没有落祁北,早就守不住了。

但这孽障登基之后,看到的的不是落祁北的功劳,而是他手握军权的威胁。

“去看看你卖国的证据吧,去!”太上皇沉沉无力地说了句,却带着不可违背的威冷。

景昌帝磕头伏地,哭着跪爬了过去,颤抖地拿起了一封信展开看了一眼,便吓得手中一抖,信笺飘落地上。

剩下的他哪里敢再看?他对着太上皇的方向跪着哭道:“父皇,您废了儿臣吧,您杀了儿臣吧,儿臣真的知错了,儿臣悔之晚矣啊!”

太上皇冷冷地说:“就一封信便不敢再看了?事都做了,看一眼都不敢?那你是怎麽敢做的?”

景昌帝放声痛哭,过往所有的事情都在他脑子里搅成了一团浆糊,他只知道拥有的一切都即将失去,这命也不愿要了。

太上皇慢慢地起身,从花梨木躺椅下取出拐杖,“笃笃笃”地朝着他走过去。

他眸子赤红,大怒一喝,“逆贼!”

棍棒重重地落在景昌帝的背上,把他打得趴在地上。

又一棍,落在他的头上,景昌帝闷哼一声,趴着不敢反抗,任由父皇杖打。

之后一棍一棍地打在他的背上,打了得太上皇没有力气才止住。

拐杖不轻,急怒之下的太上皇也是用尽了全身力量,除了脑袋的一棍,全部落在他的背上。

第669章 不废帝

景昌帝疼得昏死过去了,直挺挺地趴在地上。

太上皇歇了两口气,想起了死在战场上的将士,想起了阿北,那拐杖又再举起来打。

他打得泪流满面,打得心尖发痛,打得整个人都颤抖。

鲜血从景昌帝的口鼻溢出,背上,双腿,后脖,但没有再重重落在脑袋上了。

太上皇丢了拐杖,往后踉跄两步,倒在了地上。

锦书疾步从内殿出来,脚上践踏了景昌帝口鼻流出来的血,急忙扶起了太上皇。

太上皇只是没有力气了,他借着锦书的立站起来,“扶孤坐下!”

锦书心里很难受,把他扶到躺椅上,缓缓躺下。

太上皇收住了老泪,但面容依旧悲恸,有气无力地道:“去……去把萧王府那位居大夫给请进来,不经太医院。”

“是!”锦书鼻头酸楚,先给他披上软毯,“我这就叫人去请。”

锦书打开殿门,只开了一道缝,叫宝公公来,道:“烦请公公差人到萧王府去,请居大夫和辛夷来。”

宝公公瞧了一眼里头,下意识先看太上皇,见他躺在躺椅上休息,再看陛下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昏了还是死了,他轻声说:“是,萧王妃。”

殿门又再关上,翁宝一动不动地站在外头,泪水无声地落下。

置身事外,是能看透很多,但人都是有感情的,他的陛下,废掉了。

萧王带着居大夫和辛夷进宫,宫中的一种沉郁气息,笼罩着每一个人。

经过辛夷的扫描与居大夫的诊断,景昌帝从脖子以下的骨头断裂,辛夷说的是脊髓神经受损,不可能好了,但人没死。

少渊命人把陛下送去了星澜宫,对外宣布说自从贵妃死后,陛下思念成疾,且摔了一跤,摔得很重,需要颐养一段很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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