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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胜丁坐在马车上朝外看,“你也别埋怨我,当日我便是不提成亲, 我与你爹也不能相好过到现在。”
“我知!你们要一直……在一起,我爹便不会容你在草原上做营生。”
佟胜丁看着窗外,彩霞漫天了,她才说,“儿啊,别看你爹而今是阁老,但娘并不后悔。佟家乃商贾之家,我本来就是商人。我以女子自身,守家业,兴家业,挣下了满库的银子。女子如何?跟着他就得给他让路麽?我有我要做的事,我有我爹交代给我的事要做。
到这世上来,我一没对不起生养我的父母,二没对不住生养下的你。至于其他人,我对得住如何?对不住又如何?这天下的富商也是有数的,女富商……你娘我首屈一指!便是我这次一无所有,那也没枉来这世上一遭。”
既然如此,那你怕什麽呢?
“没怕!谁怕了?”佟胜丁收回视线,“儿啊,娘再教你一个乖!是生意就会有风险,若是事态不对,做好最坏的打算,可也得尽全力挽救这局面。商人是什麽?就是得弯得下腰,赔得起笑脸的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只要不死,假以东风,必能再起。”
这次栽的,其实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朝廷的信誉太好了,这叫他们将风险预估降了再降。
看来,朝廷还是不可信,也不能再信了。
前一天还是这样的想法,第二天那麽多人聚在一起,还是这个想法,这次认栽。只要能保住命,保住家业,至于那些银钱,不舍也得舍!只要人不死,钱就还能赚。
去求真馆见了人了,天才凉爽下来,都在外面坐着。
拢共也就大半年的时间,把一个个的折腾的够呛。
有那年纪大的直接要往下跪,被人给眼疾手快的给拦住了。
这位金大人还是老样子,年轻、内敛又金贵,他说话依旧是那麽不紧不慢,就听他问说:“事……没办好,是吧?”
是!草民等人知错了。
“之前签了契书了,按照契书上的协议,该怎麽赔呢?”
衆人的心往下一沉,按照契书的协议,保管金是拿不回来的。
“你们各自都因为什麽出的事,当地的衙门会给结论。若是有作奸犯科,谁也救不了;若是有偷逃税赋者,视情节严重程度,依照律法惩处。轻则罚款,重者羁押,甚至于禁止行商。朝廷没收商户牌,不得以此为生。对此,你们可有异议?”
不敢!经商的能避税就避税,这是大家的习惯。现在要查,闹不好补交之后还得重罚。
但这一部分绝对不到羁押的程度。
防的就是有朝一日被查出来,但又忍不住想铤而走险试试。
果然,一旦抓住了把柄,这些事就少不得被捋一遍。
不用问也知道,补交和罚款的这一部分不能从保管金中出。这相当于扣除了保管金之后,又从他们身上再压榨一笔。
可只要不因民变而治罪,能保住命,就得认呀。
“所欠雇工薪资,需得足额发放。另外,给予一些赔偿。这一部分,能做到吗?”
这属于抚民,叫那些人别闹。那这当然得做到,且必须得做到。
四爷这才有点头,“你们一定在心里骂呢,说朝廷和金肆晔,心里藏奸了,就是要收拾你们,叫你们知道厉害。可反过来想,朝廷出四成,占六成利益。可行吗?可行!因为六成占了绝对的优势,你们加起来也撼动不了朝廷经营铁路的利益。那麽,在这种情况下,朝廷坑你们做什麽?我又坑你们做什麽?”
衆人不敢言语,这位金大人说话,听起来永远都那麽赤诚。但就是这股子赤诚,说将人坑了就坑了。
四爷轻笑一声,“朝廷给你们做了样子,你们有谁认真的去执行了。不说跟朝廷的待遇比,哪怕把人当人看,也不至于酿成这样的大祸。而今,百姓对你们怨声载道,朝廷因你们惹来天下非议……可你们有谁真心觉得自己错了?
一个个的听起来都是善人,每年给人三尺布,两个白面馒头,这就算是难得的善人了?可真正的善是这样的?对你们而言,善很简单。人家干了多少活,你给人家多少工钱。别好似有你了,人家才有活干,才活的下去。
你们坐在这里的,都是聪明人。有些催着雇工干活,动的鞭子。也有聪明的,不动鞭子,却用话哄着……但别管用什麽办法,你们想的就一件事,逼着人多干活,少给银子。
这种伎俩最开始还有效,可一个劲的用,终是有反应过来的一天的。等反应过来了,就是你们遇到的情况,摧枯拉朽,甚至于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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