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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这是要忆往昔?
金镇北一脸的怆然:“林大人呀,老夫知道,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都以为老夫是霸着军权不撒手的奸臣,可林大人,边将之苦,远不是你能想象的。立国之初,军中勇武,朝中清廉。可哪朝哪代也避免不了一个规律,那就是王朝发展中期,贪污受贿盛行。”
桐桐沉默了,这确实是谁也杜绝不了的现象。其实现在的很多问题的根子就出在这里——官吏出了大问题。这不敢去查,真要去查,挨个杀许是有冤枉的,但隔一个杀一个,绝对有漏网的。
一方面是市井繁华,一方面是吏治崩坏。瞧着矛盾,但其实不然。正是因为百姓的日子还都可以,吏治的矛盾才藏的住。要知道,只要百姓的日子还能过,他们便不愿意闹事。没人闹事,这层遮羞布就还能遮着。可等到有一日崩盘了,这块布往下一扯,那一定是触目惊心的。
金镇北叹了一声,“以前军中有农场,可解决军中的粮草供给。可后来呢?老弱病残退了之后,一样在农场贪!怎麽办呢?我们这些将领若是不把这些牢牢的攥在手里,将士们吃什麽,用什麽?可朝中呢,又担心我们要枪有枪,要粮有粮,生出野心和乱子来。于是,当年的农场,军中接管一半,朝廷接手一半。
结果你该想到了,我们的粮饷开始不足了。粮食从下往上,每过一道手,就贪一层。太|宗时期,凡是粮仓,尽皆满额。储备年的粮食!到了先帝前期,粮食至少是足额的。先帝盯这个事盯的很紧……
可先帝身子不好,四十岁上大病了一场之后,精力越发跟不上了。先皇后自从生育了陛下,也是身体羸弱。彼时,先帝上了年岁,身子不好,先皇后指不上……那时候的太子还是个婴孩……新明现在的局面不是陛下登基之后才有的,那是从先帝朝就有了。迄今也已经是十数年了……”
桐桐看着天边的云彩,长长的叹了一声:人生无常,这是自然规律。王朝发展,也有它的运行规律,谁也无法阻挡。到了这个份上,非变不可!可偏巧,帝王羸弱,有志未展,奈何?
金镇北也擡着头,“你知道军事学堂是祖娘娘建起来的麽?”
“嗯!”
“祖娘娘有训,我新明一朝,对外敌需得‘寸土不让’。军中什麽都能改,只军魂不能丢。死守防线,不可退一步。”金镇北说着,眼圈都红了,“林大人,东北边陲,苦寒之地!又有蒙、满涉及部族的敏感问题!
像是中原腹地,粮草跟不上了,从周边的郡县借调也好,怎麽着也罢,问题不大。但东北之地,能就近从蒙、满征调吗?不能!因此,我要比其他人难的多。
东南西北中这个几个方向,最艰难的就是我。西南若是生乱,问题不大。因为西南多山,乱也能控制在小範围之内,不至于外溢为祸。东南麻烦多在台弯琉球,但这问题也不大!西北与天竺通,可彼压根不是问题,麻烦只在维人与藏之间的关系协调。
更不要说中原腹地,闹什麽呀!最安稳的就是他们了。东北就不同了,东北是唯一一个直接面向异国他族的地方,老毛子、朝X,这是外敌。同时呢,又处在部族最複杂的、实力最强的这一块。外,我得防着有敌入侵;内,我得防着那些心存一志的人趁机谋反。
林大人呀,满蒙连起来,那是多大一片地方。真要是闹起来了,或是里应外合起来了,那便是天大的乱子。我金某人这些年插在这个地方,是我金某人保新明一十年的安稳。若论对新明的忠心,我金镇北不让他人。”
桐桐听明白了,他在剖白,证明他是忠贞不一的。凡是那些道听途说的是是非非,都是事出有因。
也就是是说:他大义没倒。
桐桐点头,“无人敢怀疑金大人的忠心。”
金镇北摆摆手,越发的怅然:“可……忙了这头就忽略了那头,大丈夫也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我是无妻运,子不少,却无有孝顺儿子,这也是我常年征战在外,该得的。”
这是说到正题上了!
动之以情,占以大义,桐桐懂他的意思。然后呢?
“我金镇北能走到今天,应该不算是个笨人吧!你小林大人摆这个阵仗,所谓何来呢?说到底,还在于你的差事——禁!看起来是金双城偶然撞到你的手里呢,可其实呢?他便是不撞上你,你也会找他的晦气的。只是很巧,他不仅撞了,还得罪了你。才叫事情看起来都像是偶然发生的。”
桐桐没否认他的话,“谁也不敢说金军帅少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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