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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就不行之新征途(1463)



桐桐转身,拉了刘女,将刘女的头护在臂膀之下,她自己则侧身,挡住了嬴政的头部。

嬴政就看着石子崩落,然后看着蚕女头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在了他的脸上,顺着他的面颊流。

他挣扎着要起身:这麽下去会被打死的。

桐桐死死的摁着,不管你将来是谁,现在只是一孩子,只是一孩子而已。

“起!起!”嬴政挣扎着,“起开!”

“勿动!”桐桐死死的摁着,“勿动!听话!勿动!”

嬴政的拳头狠狠攥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来,浑身都在抗争。他的眼睛从护的严密的缝隙看过去,那一张张仇恨的面孔,那勋贵子弟因为投中而肆意狂笑的脸……转过脸来,母亲抱着他浑身颤抖,刘女攥着他的手臂,不叫他动。蚕女护着他的头脸,她头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阿母,她在害怕!

刘女,她惊恐的不能自已。

蚕女警惕的看着周围,随时伸出手臂来护持于他。

他如同被困的幼兽一般,奋力的嘶吼起来。

这吼声如同被困的幼狼,呲着牙拼着命想要挣脱出去!

桐桐抱着他的头安抚:“莫慌!莫怕!”

“阿姊——”

桐桐愣了一下,低头看了嬴政一眼,“嗯?”

他低低的呢喃:“阿姊——”

桐桐:“……”小孩眼里有泪,一滴都没有落下来。他像是用尽了力气的幼兽,懵懂的看着她。

前面是夹道,再往前就是邯郸狱了。两边高耸的墙,除了押送的赵军军卒,再没有百姓了。

桐桐坐起来,她伸出袖子,慢慢的给嬴政把脸上的血迹擦了:“无事!无事。”

“有甚事?”

赵平原君赵胜的府邸,赵胜放下手里的简书,看向侍从:“吕不韦亦不过一贱商耳!贱商之家卑贱之人,有甚事需得本君亲见?”

侍从低声禀报:“此人乃吕氏四子,言称有秦国军机要事要禀报,不见平原君不肯言。”

赵胜重新拿起简书:“招他进来。”

四爷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被召见。才一见礼,赵胜觉得似有隐疾一般,煞是难言。等此人一起,这股不自在又转瞬即逝。

这叫赵胜不免多打量了此人两眼:此子倒是气派。

他重新放下简书,问说:“有何事?只管报来。”

“平原君是怕秦人攻赵,无有借口麽?”

何意?

四爷看着对方:“秦赵乃世仇,长平邯郸之战,赵折损六十万余。赵国户户有战死,家家挂白幡。若遇秦人,赵人恨不能饮其血食其肉。秦子楚之妻子,滞留邯郸多年,君与叔父有默契,隐瞒其出身来历数年……此刻,正值和谈修好之际,君将那母子推于人前,是怕他们不死麽?”

赵胜便笑了,而后满脸的嘲讽:“还道为何而来,原来是为秦国奔走。尔要做吕不韦第二?吕不韦侥幸遁走,尔以为本君会让尔等贱商故伎重演?”

四爷皱眉,没时间跟他掰扯了,桐桐的境遇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他站直了身子,看着赵胜:“平原君,某确系出身商家。既然是商家,某就跟平原君算一笔账。”

赵胜嗤的一声,并不以为意。

“某先与君言,此番前来究竟为何。吕家倾尽所有,所谓何来?取一国之利。为此,叔父不惜身家性命,吕家退无可退。而今,赵姬母子若死,叔父何以跟秦子楚交代?平原君鄙薄商人,秦国亦然。秦子楚而今只是太子嫡子,尚不是太孙。叔父与吕家在秦不得施展,此时若出了纰漏,叔父何以跟秦子楚交代?”

“秦子楚在秦有妻有子,赵姬母子……可弃!他羽翼未丰,多赖吕不韦,又怎会与他交恶?”

“平原君所言极是!秦子楚必会宽宥于叔父,可叔父焉能心安理得!此时,便需要有人用命来赎罪方显诚意。平原君以为,叔父会用谁的命来彰显诚意?”

赵胜这才擡头看这少年:“尔?可尔之命与本君何干?”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一人耳?既知要死,便不得不奋力一搏!赵国药材几近三成需得吕家采买……”四爷说着就看向赵胜,“平原君,药材缺了便不成药了!况且,您不希望以后进入赵国的药都需得查验,看看是否干净吧?”

毒?

赵胜愤然而起,抽了剑出来指着堂下的少年:“一贱商庶子,竟敢威胁本君?”

四爷看了看指过来的剑,往前走了两步:“以一卑贱之身重创赵国,平原君,这笔生意某是否赚了?”

他说着便笑了:“彼时,秦国必能追封于我,以此来光宗耀祖,也不枉某来这世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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