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八年，顾霖早摸清了他们的脾性。别看长官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私底下却是一个小公举最喜欢的颜色是粉色。

“长官您还记得三年前我们有一个赌约，如果我能五个小时内做一桌满汉全席您就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今天我回来就是来提要求的。”

他的话让长官顿了顿，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嫌弃的看了顾霖一眼说道：“……什么要求说吧。”

“我要待在沈白身边，当然我也不会过多干预他既定的命运。”

言外之意就是意外的肯定会干预一下下的。

顾霖必须得先来打个招呼，不然等会又把他拉来做上个八年的饭那就直接让他死吧。

“换一个要求。”

顾霖坚持道：“那不行，当初说好要求随便提的，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长官看向胡卜卜想让他劝劝顾霖，胡卜卜自动屏蔽了他的眼神，开玩笑顾霖可许了他一个星期的大菜。

长官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旦被下头的人查到这事我就保不住你了。人鬼殊途阴阳相隔，谁都不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更何况凡间的人和鬼魂相处久了，身体会不可避免的受到伤害。”

顾霖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他现在住的那个地方鬼气缭绕才是真搬进鬼窝里去了，我把他带出来后会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您放心，我只是看他年纪小不忍心，偶尔照顾照顾他便是也算是全了相识一场的缘分。”

长官见劝不过也不再坚持，“随你吧。”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可以申请卜卜和我一起去赌城吗？”

长官：【……】

……

出了办事处，顾霖和胡卜卜径直往赌城飘去，赌城的距离有点远一来一回也需要一天了。

胡卜卜有些不理解，问道：【兄弟你怎么突然想去赌城玩了？想赌两把我带你去下头的呀，人类的有啥好玩的，一眼就看得透透的。】

顾霖言简意赅：【去赚钱，我还要供小孩上学呢。】

明白了顾霖的用意，胡卜卜乐不可支：【哈哈哈，见过给人赶着当老公的还真没见过上赶着当爸爸的，朦朦你可真是独树一帜啊。】

【……】唉，以后你就明白了。

两鬼分别找了两人附身，在赌场浪了一天，赚得盆满钵满，顾霖第一次体会到了赌博的乐趣。

【小五子我复活之后你还继续待在我这呗，咱俩去创造21世纪新赌神的神话去。走上人生巅峰，再包养几个小白脸去。】

这才是应该有的人生啊。

顾霖话音刚落听到了8125一声冷笑，于是问道：【小五子你冷笑什么？】

8125否认道：【没啊，我哪里笑了，你听错了。】

包养小白脸？希望到时候宿主还有这个精力才好。

第二天踏着清晨的阳光两人这才返回。

顾霖一回来就去沈白住的那个屋子，正正好现在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去上学了，他可还没做好见好感度-99％的沈白。

屋子里光线昏暗，阴湿逼人，吸一口气都觉得鼻腔黏膜都是湿润的。他对沈白住里这么久却没得风湿病这一点表示十分佩服。

这什么都没收拾也没啥好收拾的，顾霖将钱放下准备先出去购置点物件，最关键的还是要想办法把沈白带出去。

“又打算把钱放下就走？这次要走几年？”昏暗的屋子角落里发出一个声音，声音沙哑正处于变声期。

顾霖一愣，光线太暗了眯着眼才隐约看清了蜷在角落里的少年，少年的眼睛被留海挡住使他看不清里头的汹涌。

“小、小白？”

许久没听到的称呼明显让沈白怔了会，他慢慢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粘上的泥沙：“您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我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更加感恩戴德一点？”

前天晚上之后，沈白本以为顾霖还会来找他，却没想到他等了整整一天一鬼影都没瞧见。

“……”顾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能道：“对不起，当年没有告诉你一声就走了。”

“不，您道什么歉，您不帮我才是本分，该我说声谢谢。”沈白垂了眼眸，“谢谢您当初不打声招呼就加入了我的生活又自顾自的离开了。”

顾霖心口一疼，对沈白而言顾朦就是他生活中唯一的光亮，没有感受过光还可以在黑暗中踽踽独行，可一见过五彩缤纷的世界了又要怎么回到黑暗中呢。

“小白……对不起。”顾霖嗓子有些发干，他突然不明白自己来这些世界做任务到底是不是在拯救，口口声声说着拯救男主的性命，可都是一厢情愿的刷满别人的好感度然后自顾抽身……

【小五子，我不想做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