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了宿敌之后[穿书](53)
聂池问道:“如何让他声名狼藉?”
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好似给了男人一个机会。
“不论是奸/淫掳掠,我都干过!那些人都以为是青面獠牙钱恒做的!”
“那还真是——”
两道剑光伴随着凄厉的大叫,砍下了男人的脚后跟,以及挑断了男人的手筋脚筋。
慈眉善目笑得友善极了,却也让人看出他的不满:“你认为作为一个大魔头,听到另一个大魔头的这些恶事都是别人做的,会开心吗?真是天真的孩子。”
真是一出闹剧,钱恒管理教派的手段实在是不太行啊,怪不得他经常听栾辛说起摧魂门门人总是偷偷抱怨自家教主不管事的行为。
既然如此,那他就替钱恒这个不称职的教主管教一番这些以下犯上的外门弟子。
聂池温和的对孟妈妈道:“孟妈妈,麻烦给我拿十二张纸过来。”
这一日除了醉生楼分外热闹之外,傍晚的府衙门口也分外热闹。
一群自称是摧魂门的门外弟子手里拿着用血迹写成的平生罪状,全都倒在衙门口奄奄一息地说要求知县老爷审判,让知县一众衙役呆若木鸡。
送走了那群弄脏了地面的人以及处理掉了两具尸体后,所有的宾客也都匆匆逃离此地,而醉生楼外也已经挂上了一块修顿的牌子,估计要恢复往日的热闹需要一段时日了。
聂池刚准备上楼将之前布置的东西都收拾好,想赶紧恢复成顾纵英的身份,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视野里,那人一袭白衣携剑闯入门口,将本来拦住他的持棍壮汉们打飞在地。
“顾纵英可在此?”
清朗之声传至大堂,阻止了欲往二楼走的聂池的脚步。
本该去山上采药的许逸濯竟然到了此地。
站在门内的许逸濯一眼望向楼内,看到了站在平台后方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的聂池。
当聂池注意到许逸濯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发髻上——那根代表了顾纵英的白玉簪子。他先前是为了省时间,回到聂池身份的时候省去了重新束发这道手续,如今却成为了让他心惊胆战的缘由。
惊诧自桃花眼中一闪而过,许逸濯的神色变得冰寒,仿佛看到了令他心生滔滔怒意的人,“锵”的一声,剑出鞘,一脚轻踏地面,闪着寒芒的剑尖对着聂池而来。
聂池接住了许逸濯那无情的一剑,语带笑意:“来者何人?”
剑尖在聂池的剑刃上划出火光,许逸濯的人在他的头顶飞跃而过,翻身落在他的身后时,迅疾的一剑又刺向了他的胸口。
可惜聂池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许逸濯的惊鸿一剑出手时,他已然转身,以剑身抵住了落在他胸口的一剑。
“叮叮铮铮”之音在主廊内响起。
不过片刻,两人便交手了数十招。聂池也算是满足了之前会会许逸濯剑招的念头,这一会,倒是让他了解到,许逸濯这剑招确实也很厉害,假以时日,北剑许逸濯一定能够成为一位足以与他比肩的绝世剑客。
可惜现在因为内力的不足,导致运招之间,没有他变化那么快速和勇猛。而且这剑招还有几处破绽。
兵器不断碰撞,许逸濯以剑抵剑,当聂池的脸近在咫尺,他厉声喝道:“你头上簪子的主人在何处?!”
聂池笑得慈祥,好声好气地说道:“簪子的主人吗,现在在二楼里睡得极香呢。”
确认了顾纵英身果然身在此地,且还和聂池扯上了关系,许逸濯神色微变,剑光又狠又快,剑势极为辛辣。
面对许逸濯迅猛的一招一式,聂池只守不攻,和颜悦色地说道:“我看这簪子着实漂亮,就从他的头发上取下来玩玩。你想讨回去吗?可以啊,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还给你,且放你们两个离开这里。”
两人的剑又一次撞击在一起,聂池瞧着近在眼前眉目冷寂的白衣男子,不像之前面对顾纵英那般温柔宠溺,也不像是面对点头之交人单纯的疏离,此刻眼前这双桃花眼里满是对他的愤怒,太过鲜艳明亮,竟让他隐隐觉得兴奋。
聂池觉得一定是原著聂池诡异的性格在作祟,可却又不想刻意控制,所以他放纵了这份情绪,一时兴起,动手揽住了近在咫尺的对方的腰肢,手中所感猛然绷紧,能感觉到比在马背上之还要力量十足,如今还充满着对他这个敌人的极致抗拒。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凑到与他等高的许逸濯耳边,暧昧地问。
他能感受到许逸濯身体中传来的隐忍,可或许是顾虑到顾纵英,许逸濯终究乖乖回答了他的问题,声音冰寒:“许逸濯。”
“哦,原来你是最近江湖上名声大振的北剑许逸濯,很好。这么说起来,那位公子腰间佩戴竹条,莫非是南竹顾纵英?”聂池没有再挑战许逸濯的忍耐力,他松开了手臂,似乎知道许逸濯不会再动手,归剑入鞘,又问:“那你可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