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辨不出来吗？”张林镇定道，他终于抬头，对上陆京行酝酿着风暴的双眼，他没有丝毫畏惧：“你真的认为自己是傻子吗？”

“不要让别人来评判，你是不是傻子，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真的认为，我说的都是假话吗？”

张林明显感觉放在他脸上手的力道一松，陆京行似乎没有丝毫改变，他嘴角还是那抹讽刺的笑，只是略微有些发涩。

“你觉得呢？如果不是相信你，不，是相信我自己，我现在就会让你知道，一个人疯起来，是什么样子。”

张林有些恍惚，好在掐进手心的痛楚很快把他拉了回来，“所以呢？你现在是想要什么？”

陆京行似乎随时会爆发，像条疯狗一样将他撕碎，奇怪的是，他忍下来了，轻柔的口勿带着滚烫的呼吸廖廖点点落在张林眼睛上。

很轻，很轻的口勿。

脸颊上是很重，很重的手。

一半沉重，一半温柔，一半似乎将他撕碎，一半又似在对待易碎品。

“你喜欢你妹妹？”

张林在脑海中问007：“这里只有我和他，我能如实回答吗？”

007想了想同意了。

感谢系统！

张林面部一松，像是卸下重担：“不喜欢，我，不喜欢。”

声音斩钉截铁，陆京行忍不住牢牢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确定他话的真假，张林毫不畏惧，他直直对上陆京行的眼睛。

看了一会儿，陆京行自己移开了。

这个反应，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张林，你过关了。

我相信你。

张林：“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一起问了吧。”

“我是你的什么人？”

“除了狗，我能做，你的什么人？”

这，就是这些问题，所有纠缠的核心，陆京行深陷其中，他就像是没有安全感的猛兽，一点点前进着，一点点试探着，一边保留一边推进自己的位置。

这或许就是信息差带来的差别。

张林了解着这个世界的本质，这个世界，就像个沼泽，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别注意，别留意，踩着留好的答案，别深陷进去。

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而陆京行就是在沼泽中生存的鳄鱼，他的世界只有沼泽大小，他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的珍宝，却不知，这样的保护，正把张林慢慢互送出这个世界。

但，有时候，鳄鱼的温柔，奉献，不是毫无意义的。

张林清醒的听见自己说：“你是最终会让我疯狂的人，你能做到的，这样的人。”

张林指尖颤抖，他小心捧起陆京行的脸，跨季的风确实很冷，他的掌心触碰到冰冷的脸颊。

没有退缩，张林小心凑过去，他一口咬在陆京行的下巴，唇齿和肌肤的碰撞，像是在发泄着什么，等到舌尖尝到了丝丝入扣的铁锈味，张林终于放开了他，他一笑。

“所以，好好的做我的狗，别让你的主人发疯，你要知道，虽然发疯是狗的权利，但人也是动物啊，感情动物。”

好一手反客为主，陆京行的呼吸急促而短，眼睛沉默，他的一只手附在了张林的后颈，一只手还在张林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力道，轻得不行。

张林感觉后颈一重，陆京行的手一拉，热热的呼吸急促覆盖了他的鼻唇。

后颈的手收紧，脸上的手固定着他，似乎生怕他逃走一般，这是个充满掌控欲的口勿。

等到张林被放开时，麻麻的感觉从他的唇蔓延进了他的大脑，白色的雾气从他口中吐出，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口勿技是真不错。

“我还是不信？”

低哑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入，张林：“什么不信？”

陆京行弓着腰抱着张林，毛茸茸的脑袋伸在他的耳边，“你是个喜欢勾引人的混蛋，你喜欢说些甜言蜜语来诱惑我。”

“所以，我不相信。”

张林回过神来，他舔舔麻麻的嘴唇：“……你真的不信？”

陆京行：“……”

“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张林嘴角抽抽，他绝对是想再占些便宜吧，这家伙，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张林手抓住陆京行的手腕，一点点的向下探，他也要对他好一些不是吗？

感受到陆京行的手掌触碰到了关键部位，张林松开手指，他的脸颊发红，眼神闪躲，说实在的，很多事，都是面前这人交给他的，他也没想到，会再次用在他的身上。

张林压下心中的羞耻，他颤抖着手将靠在他肩膀上的头拉起，对上那双沉沉的双眼，张林仿佛被短暂的烫了一下，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

“这个证明，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