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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敬宇青更加阴阳怪气,慢条斯理,“家里丈夫不争气,自然得去外面找争气的,把你那不知道哪学来的花样……用在别人身上。 ”
温瑜一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怎么,你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敬宇青意味深长,“从我与你的第一夜开始,我就知道你没那么清纯,平日所有不过是装出来的假象,你原本,是很野的,经历丰富。”
温瑜感觉都快不认识这个人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敬宇青现在离这几个字越来越远,越来越不像。
“我是想同你好好过日子的。”
他这句话,说的很认真,哪怕到了今日,他也没打算扔开敬宇青,他不太想承认自己错的离谱,总觉得敬宇青拉拨一把,还是能有用的,可现在,他开始怀疑,这是个很糟糕的决定。
敬宇青:“所以我现在,是不是该同你说声谢谢?”
温瑜闭了闭眼:“算了,你可以没出息,但至少别拦我。”
“我就知道你就是为了这个!”
敬宇青突然发火,眸底暴戾:“你哪里是喜欢我,从你我认识的那一日起,你就满心算计,从未真心喜欢过我,欣赏过我,你所有行为,不过是想过人上人的好日子!”
“我是,怎么了?戳到你的心了?”温瑜冷笑,“你不想好日子,考什么科举,考不上怪什么别人?你乖乖把你老娘接到深山老林里,两个人开耕种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就好了!”
他说完拎起包袱就要往外走,敬宇青自然不允,上来就拦:“你到底去外头要找谁!”
“你让开!”
温瑜不可能停,二人推搡间,竟然打了起来,温瑜力气不抵敬宇青,被对方先一手,重重一拳擂到胸口,但他也没能给敬宇青面子,抡包袱打晕了敬宇青,跑了出来。
跑到无人街角,胸口闷痛,温瑜躬身,吐了口血。
他颤抖的看着地上的鲜血,良久,竟然勾起唇角,笑的苦涩又惨淡,他竟然会被逼到这种地步……简直太可笑了。
不可以,他的路不可以断在这里。
他伸手擦去嘴角血渍,挣扎着站起来,忍着身体疼痛,艰难的往前走。
上天让他重活一回,不是让他受罪!
“唔——”
没走两步,后脑勺一阵剧痛,他伸手去摸,粘稠腥甜,是血。
他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醒来时,看到了邾晏。
脸上都是水,是被泼醒的。
邾晏一点都不客气,拎着他的头发,眉目森戾:“你背着包袱,是想去找谁?知道小十在哪里,还是温阮?”
温瑜有些茫然,十皇子现在肯定是被掳走,和温阮有什么关系?
邾晏眯眼:“原来是知道小十在哪里,行,说吧。”
他周身弥漫着风力杀气,眼底甚至隐有血色,他看起来好像并不慌张,但非常气愤,一点情面都不给,手腕一翻,亮出一枚锋利匕首,寒光练练,抵在温瑜颈前:“我数五个数,五,四,三——”
温瑜崩溃,他这是什么运气,前有虎穴,后有狼窝!
简王凶残大名在外,他哪里敢敷衍,眼看着要数到一,颤抖着开口:“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我没有!我不是抓掳走十皇子的人,也没那么大本事,我跟娘娘教没半点关系! ”
邾晏:“哦?你还知道娘娘教?”
温瑜:……
他知道的非常有限,他并未查过相关信息,也没那个本事和资源,所有知道的,不过是上辈子听来的,他只知这个教很神秘,与宫里,丰溢有很多藕断丝连的关系,可具体是什么组织,干过什么事,为什么那么干,全然不清楚。
“只是有幸,道听途说过两句,”他弱弱开口,“我只是得到了一个不太准确的结论,想去寻一寻十皇子,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猜错,也不敢大张旗鼓告知别人,才自己贸然行动……你看,我若有那么大本事,根本不必一个人动是不是?”
邾晏:“结论,怎么得来的?你既不是他们的人,也未和小十走近过,怎么就能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认为能救?”
温瑜现在发现,谎不是那么好撒的,尽管他说的是事实,找不到任何佐证,别人只会以为他在撒谎,他想解释,也根本圆不回来。
对方刀刃逼近,温瑜似乎闻到了血腥味,再说不出对方满意的话,喉咙就会被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