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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简王殿下,早前的六皇子, 不管脾气如何不好,风评如何让人不敢靠近,武力值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不管跟谁比,比什么,鲜有败绩。
很快,第一批猎物被带回了营地,满目的血腥,令人不愉快的气味,不怎么美好的画面,习武之人见惯了还好,很多年轻文人有点受不住,少有敢上前的。
温阮知道,使团这是故意的,吓的是他。
碧鲁浑故意在大殿挑衅,又是阴阳怪气又是赌局,想来不是随便挑的人,该是早已打听过他的身份,甚至性格爱好,习惯作为。
他自来京城,从未展示过与骑射相关的特长,相反,又是下田种地,又是生病晕倒,身材偏瘦,外面人提起他,不是弱不经风经不起事,就是年纪还小身量不足让人怜惜……
感谢之前温国公府长房二房的宅斗戏码,他现在在外面的形象,就是肩不能担手不能提,也就只能种种庄稼,聊以慰藉。
碧鲁浑应该是确认他不懂打猎,不会,没玩过。
几乎是一场必赢的仗,使团个个轻松的很,不管笑不笑,目光都透着笃定,大历这边的朝臣就很难不担心了。
方锐耐不住,直接过来找温阮:“外头都吵翻天了,到底要怎么办,阿阮你有什么章程没有?”
“——我打听过了,碧鲁浑那狗东西打猎很厉害,他手底下那几个人我试了试,有两个勉强算我对手,但听说那几个人加起来都顶不住他一个,他今天故意不出手,就是想明天整个大的,一鸣惊人,好击溃你的心房!”
他进了帐也坐不住,围着桌子转圈,愁的差点薅头发,心都要操碎了。
温阮给他倒了盏茶:“所以你还急什么?”
“这怎么能不急?”方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这么卑鄙,你怎么赢?”
温阮:“跟他比打猎,我必然会输。”
方锐:……
他声音都抖了:“那你还敢接这个赌约?”
温阮但顶级了:“他也未必能活到那个时候啊。”
“嘘——”方锐吓的赶紧蹿到门口,四下望望,又急急跑回来,压低声音,“这话可不兴说!他是使团首领,关系重大,这节骨眼不能死的!别人想暗杀,咱们遇到了都得被迫保一保……要不然哪轮得到你动手?我就解决了!”
就是因为这,使团才有恃无恐,他们这边干着急!他都能看出来,就不信温阮不懂!
“你好好求一求简王,”方锐清咳两声,低声劝道,“让他想法子帮你作个弊?他心眼子可多了,必定能带你逢凶化……”
温阮正色:“这怎么行?不公平,也不公正。”
方锐都愣住了,这时候了你讲这个?往日你也不是这么有原则的人啊……
“那难道,难道我们看着你输?”
“就不能是碧鲁浑有正确的审美,修正的人生观价值观,看我可爱,让我赢?”温阮唇角微扬。
方锐:……
好兄弟相貌的确一骑绝尘,没人见到能不夸的,也很有人格魅力,所有人都愿意同他靠近,同他做朋友,可双方现在是敌对立场啊,这么想是不是太天真……太不要脸了点?
怎么着,把那碧鲁浑可爱死,一整个使团灭团?
好兄弟肯定是不能骂的,方锐狠狠憋回去,看向温阮的眼神极其复杂。
“行了,山人自有妙计,你不用担心,”温阮看着方锐,“有这闲工夫,你不如出去替我瞧瞧,没往林子里冲去打猎,坐在这里的大人物们……都在干什么?”
方锐脑子有点迷糊:“什,什么?”
温阮话音意味深长:“你不是说,他不能死?”
“你的意思是——”
方锐嘶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
温阮:“一进京就挑起这么多事,也不是单我倒霉,被人报复实属活该,可我总不能——叫人把这种事栽到我头上。”
方锐闷了片刻,呸了一声:“这叫什么事啊,和着咱们还真得保护他了!”
“他也不一定会死,咱们这边的人都有分寸,”温阮语重心长,“我的意思是,有些人有恃无恐了,可能会想干点事,咱们不也得防备防备?”
方锐拳砸掌心:“我就知道!那碧鲁浑早就想害简王来着!十几年前仇在边关就结下了!不行我得去盯着!”
一溜烟跑出营帐,迅速投入行动时,他心里都还在琢磨,这回到底谁会动手,谁会被算计暗害……烦死了,都盯一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