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国子监留级生(177)



“你为什么在发抖?”纪砚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感受他的身体动作,“可是不舒服?”

“可能是……累了。”俞渐离回答得心虚。

纪砚白不会关心人,他只知道在他生病的时候,母亲会摸他的额头。

于是他将手放在了俞渐离的额前,试探他的体温。

可惜他的手掌过热,似乎要比俞渐离的额头还要热,他只能收回,随后探过身来,用自己的额头贴他的额头。

俞渐离此刻本就心思很乱,看到纪砚白突然这般靠近,当即惊慌地抬手。

可能是本子写多了,本意是推开纪砚白,身体却只是抬起一只手,挡住了纪砚白的唇。

纪砚白抵着他的额头,疑惑地看着俞渐离按着他的嘴唇的手,随后抬眼看他,满眼都写着:为何?

两个人保持这个动作,谁都没有动。

俞渐离有些懊恼,他猜测自己的举动一定非常奇怪,嘟囔出声:“我……我还以为你突然吻过来了,幸好你喝完酒不记事,不然我丢死人了。”

“吻?”纪砚白的嘴唇被他按着,只能含糊地发出一个声音来,似乎是在询问他话里的意思。

“白白,你别在意我的举动,我可能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总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说着松开手。

纪砚白也在这个时候身体后退,看着他问:“想什么?想吻?”

“……”俞渐离没能回答出来。

纪砚白显然什么都不懂,又问:“那是什么?”

“你别问了。”俞渐离根本不想多说,转过身便想要下床。

纪砚白却不许,按着他道:“为何不告诉我?你不是要教我的吗?”

“我是教你识字,写字,不是教这个。”

“为什么不能教?”

“肯定不能教,这是最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我们不算最亲密的吗?”纪砚白想了想后,反而急了,“所以你和明知言才是最亲密的?”

“更不可能了!”俞渐离回答得非常决绝。

他和纪砚白之间,他至少还有些喜欢纪砚白。

他和明知言……那可是拆官配天打雷劈!!!他从未想过会与明知言有什么情感牵扯。

“那为什么不能教?”纪砚白执着得要命。

俞渐离心里苦,他怎么能在一脑子浆糊的纪砚白面前说不着调的话,毕竟纪砚白喝醉酒又容易生气,又倔强得要命,刨根问底,什么事情不给他让他满意的答案,他都不肯轻易罢休。

俞渐离努力组织自己的语言,想要说服纪砚白:“真的不能教……这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我们只是朋友。”

纪砚白依旧坚持:“可我们的关系很亲密。”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那你和谁的关系最亲密?难不成是陆怀璟?”

俞渐离被纪砚白追问得一阵绝望,抬起双手直揉脸,最终只能努力说服自己。

俞渐离,你和他一般见识干什么?他喝完酒就全忘了,你没必要在乎这么多细节。

但是你此刻不将他安抚住,遭殃的就只会是你自己。

如果惹急了,他再跑出去惹是生非了怎么办?

纪砚白一个发狂,把马球队其他的队员全部灭口了怎么办?

于是俞渐离只能回答:“接吻就是嘴唇碰嘴唇……”

纪砚白是一个行动派,俞渐离刚刚说完,他便已经凑了过来,在他的嘴唇上快速碰了一下。

不愧是习武之人,这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他在刚才,被纪砚白亲了一下?

他的心脏停了一拍。

“是这样?”纪砚白问他。

“是……也不是。”俞渐离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并且重重地吞咽。

俞渐离!!!

你做了什么?!

你这算不算占了纪砚白的便宜?

你就是欺负他什么都不懂,然后占了人家的便宜!

就算他酒醒了什么都忘记了,也无法抹掉你做出这种龌龊事情的事实!

“我做得不对?”纪砚白问。

“啊……”俞渐离想要悄悄移开身体,缓慢移动的同时回答道,“刚才只能算是快速亲了一下,吻没有这么快。”

“哦。”纪砚白回答了一声。

俞渐离正打算下床,手臂却被有力的大手握住,拽着他快速回身,再次回到方才的位置。

接着,纪砚白的唇再次覆了上来,这一次并非一触即离,而是一直覆在上面。

俞渐离在那一瞬险些忘记了呼吸。

罪恶感和愧疚感同时袭来,让他觉得自己做了非常大逆不道的事情。

明明是他被纪砚白按住动弹不得,全程都是纪砚白在主动,他依旧觉得,他占了纪砚白的便宜。

墨西柯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