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本来不是准备的这个礼物。”

“啊”

黎天泽蜷起手指，难得有点紧张：“正好在家里，我给你看。”

乔自直咽了咽口水。

车子缓缓停下，两人进门。

黎天泽看着脚步迟缓的某人，失笑：“进来啊，住了这么久，这门又不会吃了你。”

乔自直干笑两声，一步跨进来。

“你在这等等。”

黎天泽回房间拿了个什么，很快又回来客厅。

“这个，才是本来想送给你的。”

乔自直接过，很熟悉的包装：“什么啊……这不还是明信片。”

他拆开相似的包装，看得出来是同一批定制的。

但是，照片内容却不太一样。

画面上，有乔自直趴在栏杆上看海豚，在热气球上比耶，在山顶唱歌。

和送给他的那一份，唯一的差距就是，每张照片上都有乔自直。

镜头总是精准地捕捉到乔自直最耀眼的那一刻，比送给他的那份明信片还要漂亮。

乔自直愣一下了，背紧贴在沙发上：“你……挺会拍照的。”

“我不会拍照，”黎天泽实话实说， “只是因为在拍你，因为有感情。”

乔自直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回答。

黎天泽嗓子发紧：“我，我不敢送你这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

乔自直又低头看了看照片，捕捉到这微妙的不同。

只有心里有这个人，才能拍出这个人最好的一面。

“我……”黎天泽深呼吸一次， “但是后来我觉得，你应该会接受。”

“我，我想说的是，”他懊恼，自己怎么这么语无伦次， “我喜欢你。”

“是认真的喜欢你，想当你男朋友，想和你过一辈子。”

“你同意吗”

黎天泽话说出口，又感觉不妥：“不对，不管同不同意我都会追求的，只是，如果你明确不喜欢我，也不要有顾虑拒绝我。”

乔自直看到眼前的男人，少见笨拙的样子，抿了抿嘴角。

“所以，我可以当你男朋友吗”黎天泽心里怦怦跳。

乔自直脑子里乱乱的，脱口而出：“你都没追啊。”

“我会继续追的。”

“不是不是，”乔自直怕他误会，思考如何解释， “我不知道要不要同意。”

“我，我确实对你也有好感……但是。”

乔自直低着头，缓缓地说：“我脑子很乱，还有很多事，这种那种说不清的事，害得我不确定。”

他脑子里“穿书” “剧情影响” “主角攻”等一系列词语，像是苍蝇嗡嗡乱飞。

黎天泽微微失落：“没事，你不排斥就很好，我们可以慢慢来。”

乔自直小小地笑了一下：“我之前是有点崆峒，不过我现在懂了，网友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什么”

“崆峒即深柜，哈哈哈哈。”

乔自直突然转了个话题：“我感觉我们俩之间还不熟，还有很多事不能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个很重要的秘密，我们之后才能坦白，你会介意吗”

他想暗示一下，后面坦白穿书的时候，可以顺利点。

“当然不介意。”

“如果是颠覆三观的秘密呢”

“谈恋爱本来也是一个慢慢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我没有权利刚上来就让你坦白一切。”

黎天泽安慰道，心里却咯噔一声。

自己确实有难以开口的秘密。

“……那就好。”

两人相视沉默，各怀心思。

“咳。”

黎天泽先打破沉默，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房休息吧，别多想。”

“嗯。”乔自直点点头， “这个，我就先拿走了。”

说完还有点不敢抬头，拿着明信片一溜烟跑走。

黎天泽看着人回到卧室，才安心上楼关门。

坐在床上舒了口气。

被拒绝了。

也不是拒绝，总之是没成功。

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落。

黎天泽洗漱上床，脑子里回想着乔自直的一字一句。

听起来还算有戏。

但是那句“我们俩之间还有很多事不能说”，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早上，黎天泽如往常一样，起床做早饭。

乔自直还没起，他在微信上给人留言，把早饭保温，出门照常去工作。

“怎么了”经纪人刘清河工作的间隙指出， “你看起来兴致不高。”

“啊，有吗。”

“有。”

“没什么，只是告白失败了。”

“哦哦没事就好，不过是失败了……等等！”

刘清河突然抬头，脸上夹杂着四分震惊三分不信，两分看戏还有一分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