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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有些凉,他转头对龙青燕说:“把温度调高一点。”
“好、好的。”龙青燕连忙调高几度室内温度,调完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个空间里的空气排斥了,她好像不应该在这里。
“装了也是白装啊。你一来我嘴角就忍不住想笑,控制得可艰难了,更糟糕的是这个。”
景姵说着,把他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口。
触及的不可思议的温软,让裘法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得硬邦邦的。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了,呼吸也不平静,装也马上就露馅了呀。”
手掌心确实感受到了底下的心脏在砰砰跳得很快,但裘法却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快,一团火轰一下烧了他全身,看着她笑盈盈的眼眸,他一下子把手收了回来,触电一样。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甜言蜜语,还当着家人的面,不知道羞人的。
“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正经人。”景姵又把他的手抓回来。
龙青燕:“……”
龙青燕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情场□□在调戏良家妇男。同时她确认了,自己确实不应该待在这里,她应该待在车底……呸,待在外面!
龙青燕快速溜出去,然后发现安彦非常明智的早就在门口呆着了。
病房里只剩下裘法和景姵。
裘法拿景姵没办法,再说心里其实也愿意得很,骨节分明热融融的大手就被景姵抓在手里把玩着,令人心痒痒的麻意一直从指尖传递到了心里。
电视上还在播放无声的直播,廖忆安等人都落入了楼听的审判天秤之中,看起来危在旦夕。
裘法问道:“你这次又要干什么?”
景姵笑望着他,“你知道的。”
很好,又是不能说的秘密。
裘法一把把手收回来,面无表情:“这次又要受多少伤?”
“别生气嘛,我很爱惜自己的,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对不对?”结果也并没有正面回答。
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真的让人火大,可是裘法看着她那双含着笑意,似乎还有几分软软的讨好和示弱在里面,又想起她的那句“我以前吃了好多苦,需要好多爱”,心又根本硬不起来,最终只能气自己。
他撇开脸看向屏幕,不看景姵,“你还要继续看着?”
等楼听那神秘的能力翻完廖忆安的一生,业火就要烧起来了,廖忆安是普通人,年纪也挺大了,怕是承受不了几秒钟。
景姵眨眨眼睛,“你怎么这么笃定我会阻止?”
“你不是那种人。”裘法不相信景姵会眼睁睁看着廖忆安和第九军出事,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
景姵看着他,“我不想让你失望,但是,你不要把我想太好哦,我怕哪一天会吓到你。”
“哼。”就好像他没见识过一样,一个狠起来自己的命都能拿去当诱饵的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她当然不是一个普世意义上的好人。
景姵觉得他这样又酷又傲娇的样子很可爱,又去扒拉他的胳膊,目光看向墙上,眼眸微微眯起,“不着急,再等等。”
……
看着天上骤然逆转的局势,那些巴不得楼听死的人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住了。说好的已经知道弱点,楼听审判能力无效了呢?怎么转眼你们就沦为鱼肉了??
算、算了,就算廖忆安没能杀死楼听,那楼听杀了廖忆安也是一样的,杀了之后,华兰就更不可能护着楼听了,甚至还得亲自把楼听处理掉,殊途同归!
于是他们开始期待廖忆安死亡的那一刻,然而眼见着业火就要烧起来了,忽然,有一道金色的箭从远处射来,撞击到了审判天秤上,原本无论战机如何攻击都触不到实体的审判天秤居然两边上下摇晃了起来,廖忆安在里面摔得眼冒金星。
但审判的速度似乎慢了下来,因为那被扯出来的无人在意的廖忆安的一生,放映的速度慢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楼听,住手!”
楼听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审判天秤,又看向声音来源处,是楼甯舟。是因为出自同源吗?
她伸展着雪白的双翼,手上拿着一把仿佛是阳光织就而成的弓箭,弓上拉开一把金箭,冷酷地瞄准了楼听,“停止你的审判。今天这群人,一个也不允许你杀。”
楼听在月湾山脉呆了20年,他当然知道天上囚笼离他现在的位置并不远,因此也知道楼家人在那边看了很久,他原本以为楼甯舟会就这么一直看着,没想到轮到廖忆安这群人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她却毫不迟疑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