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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邻国的人就裘法和安彦两人,搭乘的是邻国派去求助和接人的飞船,当初这体现的是邻国的尊重和谦卑,如今再看却好像是故意要这么做,好让他来得容易离开难了。
裘法眼睛危险的眯起,他必须立刻回去。
他转身大步下船。
“司长,别急!我马上联络国内!”安彦追在后面连忙说。
“来不及了。”裘法说着,如果联络国内,两边势必要进行至少好几个小时的交涉,程序很麻烦。
安彦脸色大变,“司长!别冲动啊!千万别动手!不能引起两国纠纷啊!”
现在他们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华兰,哪怕只是打一拳,事情就会放大好几倍!
这个国家的军队已经严阵以待,裘法要是敢硬闯,要面对的就是一国之师,而之后要面对的就是来自两国的谴责,以及一系列的后果,安彦急得要死。
另一边,大胡子首相和秘书长也在办公室里十分焦灼,电话一直响,外面也有很多想要搞清楚情况的官员。
“一定要盯紧天空,要是看到裘法,马上打下来!”首相再次叮嘱秘书长,“我现在的一切,都是组织给我的,如果没有完成任务,我就完蛋了。你也是!”
利用一国首相的权力做这种事,事后必然要给官员和人民一个解释,还要应对华兰知道后的怒火,但是这未必会让他完蛋,没完成组织的任务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们是闲置了很多年,有朝一日终于被启用的钉子,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失败,后果不敢想象。
“我知道,已经再三跟空军那边叮嘱过了!”
然而,无论是严阵以待的军队,还是安彦,都没有见到裘法硬闯的身影,他直接消失了,他们仰头瞪大眼睛看着天空,空军的雷达也一直警戒每一片云,却都没有看到裘法的身影。
他哪里去了?
他们不知道,裘法一路奔向了这座城市的江流,寒冬腊月,这条江流是从永不消融的雪山上流淌过来的,川流不息的水流中裹挟着碎冰,冷得刺骨,即便是返祖人,在这种大自然残酷的威慑下,也会感到十分难受。
大概也是因此,首相才忽略了水路,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水路这回事,只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有人为了回国,会选择游回去。
但裘法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水中。
……
楚栩生一路狂奔赶往永无区,断尾之痛,他还尚可以忍,但是他没有想到尾巴竟然在再生,肢体再生,难免要消耗巨大的体能,生长之痛也更甚于断尾之痛,叫他整个人脸色苍白得可怕,满头冷汗。
他心里焦急万分,盼着能遇到个人借手机用一下给景姵搬救兵,因为他刚刚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才发现手机已经在躲避间被切掉了一部分,无法使用了。
如果能尽快联络凤漪莲他们,他们应该能尽快赶来,否则等他们各到各家了,再赶来就需要不少时间了。
偏偏已经深夜,路上行人难见,这年头也没有公共电话亭了,倒是遇到了一些车子,但是各个见到他这样都吓得魂飞魄散,猛踩油门,停也不停。
该死的,越是正经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越难找到!
这时,终于又有一辆车子出现了,而且这次这辆车子停了下来。
车窗滑下来一些,露出一双女人的眼睛,有些警惕和紧张,嗓音尖细,“你、你要干什么?”
“借我手机用一下。”
“啊……哦。”手机被递了出来,车窗马上关上了。
楚栩生没理会,打开手机,但是拨号键盘却竟然自动输入了一串数字,开始拨号。
什么?
电话那头很快接起,响起一道诡异的机械声:“你好,这里是地狱热线,你想要什么样的死法呢?”
然后,无数的黑色藤蔓忽然从手机里冒了出来,缠上了他的手。
不好,是敌人!
江清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晚让景姵死,自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怎么可能让楚栩生逃脱,去搬救兵呢?
……
整座咖啡厅早就已经变成了废墟,地面都是切痕格外整齐混凝土、木块、瓷块和玻璃块等,有些甚至被切割得十分稀碎,明显是被一切再切过。
废墟之内,碧绿的逆鳞弯曲成倒扣的弧形,盖在景姵的身上抵挡着这犹如暴雨般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激光弹,景姵微微喘息着,看了眼手臂上的伤,这伤很深,几乎可以见骨,切痕整齐,她感受到蚂蚁在爬一样微微的麻感,是病毒在试图入侵她的身体。
不久后,武羌手上的枪无法再射出弹药了,他啧了一声,收了起来。其他人的也差不多没弹药了,渐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