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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法却盯着她的手指,她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她这动作非常自然,似乎经常往无名指上戴戒指。
“名字。”裘法把目光从她的无名指上转开,拿出纸笔,公事公办地问。
景姵没有说话,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就发出了一道细细的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景姵。良辰美景的景,女字旁的姵。真是个特别的名字嘿嘿。”
裘法:“年龄。”
多舌真言戒:“27岁。只差一岁,很适合结婚哦嘻嘻。”
裘法瞪了戒指一眼,又问:“婚姻状况。”
多舌真言戒:“未婚。太好啦,不用破坏别人的婚姻嘿嘿!”
裘法扑克脸:“情感状况。”
多舌真言戒:“单身中。不过前男友倒是一箩筐,虽然也称不上是情场高手,但是你这个雏儿要是被玩弄肯定会被玩死的嘻嘻。”
景姵眉头一跳。突然被勾起了被甩的回忆。
裘法脸色一沉,手上的笔差点儿就捏断了,“少说多余的话。”
“可是我生来就是多嘴多舌啊!”这个戒指反驳说:“嘿嘿!”
被甩的回忆瞬间消失,景姵嘴角翘了翘。
裘法面色越发冰冷,又问:“她是否用了违法犯罪的手段来获得情报?”
景姵也好奇地看着戒指,不知道它会说出什么来。
多舌真言戒这一次却张口结舌了一会儿,才出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问题太宽泛了,多舌真言戒无法回答。
裘法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焦躁感,又问:“她是好人吗?”
多舌真言戒:“她不是纯粹的好人。”
裘法拳头一紧。
多舌真言戒又说:“但也不是坏人。真是个复杂的女人,她的灵魂有十分温暖的一面,又有十分冷酷的一面,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可以行大善,也可以做大恶。好危险哦,你还是离她远点吧,玩不过的嘻嘻。”
这个戒指好像比本人更了解本人,景姵觉得很有意思,不过比它更有意思的是裘法的脸色。
他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该抓,还是该放?
景姵觉得坐了一会儿骨头有些僵硬了,站起身,举高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身体被这么一拉伸,纤细的腰肢更细,高耸的胸部更加丰满,裘法正对着她坐在床边,立即就触电般转开了目光。
“你在干什么?不知羞耻。”裘法呵斥道。
“我伸个懒腰,你就觉得我不知羞耻?真是淫者见淫。”景姵给他气笑了,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扔到一边。
“淫者……?你!”裘法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这个词会落在他头上,震惊。
景姵想到他刚刚一本正经地问的那些婚姻状况感情状况,再看他这副正人君子被坏了清誉的样子,恶从心起来,忽然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把他往后一推。
裘法本来就坐在床边,猝不及防就被推倒在了床上,立即警惕起身,“情报贩子!你……”
景姵已经屈膝半爬到他身上,纤纤玉手按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感受那力量十足滚烫坚硬的胸肌,“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如我们做点快乐的事?”
被冷落在一旁的多舌真言戒小声尖叫起来:“你是她喜欢的菜,快把衣服脱掉!”
裘法的咽喉疯狂滚动,心脏狂跳,想要一把将她推开,但是身体竟然像是被禁锢住一样无法动弹。
景姵的脸凑到他面前,本来是想捉弄他,但是凑近了又觉得对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血腥与汗味,还有一种阳光暴晒过的毛绒毯子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并不难闻。这脸上带伤的样子也实在很好看,眼睛不由得落在他的唇上,心脏也跳得有些快了。
一条黑白的毛绒绒尾巴紧紧缠上了她的腰。
两人的脸凑得很近,景姵的上半身几乎与他的胸膛贴在一起,视线紧紧交缠着,又落到了彼此正在接近的唇瓣上。忽然间,景姵微微一顿,眼神变了变。
裘法的目光紧盯着景姵的唇瓣,没有发现她眼中的变化。
下一秒,缠着景姵腰不停蹭着的尾巴被她握住了,过于灵活的尾巴尖尖似乎布满了敏感的神经末梢,被景姵一捏,电流便瞬间蹿过全身,裘法浑身一僵,眼前似乎炸开了白色的闪光。
裹在景姵身上的裘法的返祖之力骤然溃散开。
那一刹那,随即裘法身上一轻,景姵已经从窗户逃走。
就像午夜12点的辛德瑞拉,四个小时的变身时间即将结束,她得立刻离开了。不过就像灰姑娘留下了水晶鞋,景姵也给裘法留了东西。
——一个金枪鱼罐头和一颗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