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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妾生存法则(9)

作者:野君子 阅读记录


于是满怀恶意,给后背还在渗血的安槐分享了一只南方来的极寒大闸蟹。膏黄肉嫩,肥美流油,令人垂涎。

安槐在吃的方面很没见识,一边嚷嚷这是稀罕货,走水路都得半拉月,运输过程再死一大半,剩下的拿到北边来卖,一般人吃不起啊吃不起。

这是郎主时刻想着您啊!

燎烟心说我把他的想送给您嘞,我今日让你吃个够本!

曾经的江湖游侠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像府里的人,不那么在乎跟男妾的男男大防,更何况他只对女人的胸跟脚有兴趣。安槐于是一边吃的满嘴油,一边喝着菊花酒,一边语重心长地叨:“小君啊,我在你身边也待了快两年,自忖也能知道些你的心思。你觉得郎主为什么会把我一直按在你这里?还不是您总寻思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要知道,我也其实很憋屈啊!”

燎烟又给他来了一只,一脸慈悲:“多吃,少说。”

安槐接着牢骚:“但凡您松弛些,或者对郎主积极些,郎主都不至于浪费我这个人才——”

然后,安槐就脸色青白,捂着肚子走了。

安槐走后不久,陈茗也处理完一天的军务,过来找燎烟。仆役正在收拾乱七八糟的蟹壳。光燎烟一人吃不了那么多,就只能是进了安槐的腹中。

替陈茗宽衣解裳的时候,陈茗突然问:“螃蟹性极寒,一日不过三,更何况安侍卫还有伤在身。你这样做,不怕他日后不尽心保护你?”

燎烟把陈茗的内甲跟佩刀全扔在屏风上,邦邦作响,沉的要死,心里想我巴不得姓安的别那么尽心。

嘴里却回:“有郎主在,还怕他不尽心?”

陈茗:“他这次伤假,看来得请很久了。”

然后两人就似乎没话可说,大眼瞪小眼了。

尴尬的如同跟老板甲方汇报完毕,无比想脚底抹油离去,甲方却一脸高深不发一言。

燎烟又一个激灵清醒,此甲方非彼甲方,那边的甲方奴役社畜,社畜是可以罢工反抗的。在这里,他面对的是一张一辈子都不会变的甲方脸,一辈子曲意逢迎,都得不到良性反馈的封建奴隶主的嘴脸。

以前燎烟还寻思,这家伙跟人睡几顿,把宝马香车哗哗往外给,但从来不收人,睡腻了就走。

爬他的榻,燎烟是主动的,但也是被动的。

被动是因为燎烟刚满十六那年,不知怎么回事,府里从前交好的玩伴突然间对他疏离起来,问就是阴阳怪气说他狐媚。紧接着大小管事总把一些陈茗私密的活计交给他,比如穿戴衣物,或者洗漱方面。

奴仆不会被允许碰触主君身体,燎烟却在伺候陈茗的过程中,被人紧赶慢赶地催,耳提面命地“教”他怎么在日常服侍中触摸陈茗。

燎烟有点懵,这这这、这教他性骚扰?他在陈茗身边混了五六年,从来不太敢靠近他。

陈茗年少就已经杀人如麻,令人心悸。

心里七上八下的摸了一个多月,陈茗眼睛一开始还平静无波,越到后来眼里开始冒火。燎烟恍然大悟,这位哥该不会是想……跟他谈恋爱?

古代下奴跟主君谈恋爱,亏十六岁的燎烟想的出来!燎烟恨不得再穿一次,回去扇那个自己巴掌,提领子疯狂摇摆,让你作,让你狂。

不知道荷尔蒙怎么一回事,也或者仗着五六年感情基础,燎烟掉进了那口陷阱,于是想把原来的未来规划改写一下。奴籍只要能得到陈茗的许可,不是大问题,将来出去考个小官,或者在商业街支画架速写赚钱,再游历四方找回现代的方法。改成,让陈茗答应自己恢复良身,他再谋职谋名,一定要挺直胸板跟他在一起。

燎烟脑子出了问题,晕乎乎光灿灿的,想把主君当男朋友,既粘腻又任性。直到陈茗杀了那头心爱的老虎,再把他扔进内府里调教,又随便操弄他的身体跟人生。

于是美梦就跟他醒来时的口水一样,碎的是稀里哗啦。

博山炉里香烟袅袅。燎烟跪在地上替陈茗脱靴,近身伺候的人把热水送入就退了下去。燎烟认命地把洗脸巾打湿,替陈茗擦拭身体。

一套做下来两条细胳膊都是酸的,还得打理好自己,再把自己送上奢华的拔步大床。

燎烟实在想要怠工,就随口问了句:“郎主今日要不要换个别的良妾操干?”

陈茗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回:“我怕贱妾放驴。说起来,那头驴被你养在马厩,我那些军马都能被它尥蹶子。”

那头黑驴没被做成驴肉火烧,大概就是它特别能尥蹶子。

除了燎烟,这倔种谁来蹶谁。陈茗来了它都想,可它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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