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从中周旋，“先生，这里不让进入。”

“老人家请退到警戒线外，不要靠近……”

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站在警戒线里面，张开双臂和保安一起艰难的维持秩序。

饶是喇叭和广播一起上，也仍是有不少人在往里面挤。

能进来到这的人都是买了票的，工作人员也只能是不让他们走进，却并不能驱逐。

温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吵闹，他狐疑的回想，登船的时候也有这么多人吗？

正想着，外面的人也注意到了赫尔曼出来。

“来了来了！”

“看——那个金色的是不是就是幼龙啊？”

“怎么感觉比图片上还要小，好可爱的！”

“嗨，小龙。”

……

细细索索的声音响起，其中还夹杂着哨声，敲击墙面，努力发出声音来吸引幼龙的注意力。

原本往前拥挤的人此刻倒是停止了动作，好奇归好奇，但是亲眼看见赫尔曼，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发怵，只敢在旁边偷偷摸摸弄出点声音，并不敢靠近。

赫尔曼看着吵闹的人群蹙了下眉，抬手将幼龙带下来，揣进外衫里侧的口袋，贴近腰侧，松散的外衫这么一敛，半点看不出幼龙的踪迹。

举着相机特意过来拍幼龙的众人：“？？？”

温迎眼前漆黑一片，眨了眨眼睛：“呜？”

赫尔曼隔着衣服轻拍，转身从单向通道里走了出去。

工作人员看着骤然安静下来的人群，重重的松了口气。

可算是不往前挤了。

……

来时的飞行器就停在地下。

有专人负责每日检查维护，按时添加燃料等工作。

也是为了方便游客落地以后，可以直接开出去。

带回来的几袋宝石也一早就放进了后备箱。

温迎在周遭安静下来以后，才从赫尔曼口袋里面探出头来，‘刚才那些人……？’

赫尔曼说：“飞船的航线一直都是公开透明的。”

也就是知道飞船降落的时间，过来拍幼龙的。

总是不乏有行动力强又好奇心重的人，更何况星际时代交通发达，买一张飞船票也不是什么难事。

赫尔曼把温迎放在操纵台一侧，又放了块洗净的宝石给他打发时间，“不必理会。”

温迎点点头，“嗷呜。”

这几天一直在飞船上。

温迎已经习惯了飞船的飞行速度，乍一换到飞行器，提速的推背感再加上不平稳的晃动，他怀里抱着的宝石差点掉出去。

幼龙爪子拢起，连尾巴都不知不觉间环了上来。

回去还有一段路。

跳跃虫洞时驾驶室内光线忽明忽暗，就像是破损的电灯泡，在漆黑的深夜时而亮起时而闪烁点电流熄灭。

温迎抱着宝石打了个哈切，来的时候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就已经降落了，这会睡不着，才能体会到路上有多无聊。

‘赫尔曼，你累不累。’温迎抬爪落在赫尔曼手腕上，没有等赫尔曼的回答，说话的同时，精神力就已经散开附着在了他的身上。

赫尔曼指尖蜷起幼龙的爪子，正要开口，察觉到温迎怀里抱着的宝石似乎有些不对，“宝石怎么缺了一块？”

“嗷呜？”温迎毫无察觉，听赫尔曼这么一说，他低头看了一眼，嚼了嚼，含糊道：“唔……”

不知道呀。

温迎又嚼了嚼，‘可能是不小心磕到了。’

缺少的那一块掉到哪里也不知道，即使找回来了也不能拼凑回去，不重要。

赫尔曼顿了顿：“你在吃什么？”

温迎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嚼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以后正要说肉干，突然想起来赫尔曼带过来的肉干好像都已经被他吃完了。

温迎：“呜？！！”

他蓦地睁大了眼睛，看看缺少的宝石再看看赫尔曼。

——我把宝石给吃了？

全无所觉就跟吃磨牙的小零食一样。

赫尔曼将飞行器设定为自动驾驶，精神力快速在幼龙身上过了一遍，“感觉怎么样？”

温迎爪子落在肚子上，仔细斟酌道：“感觉比肉干好吃。”

尤其是口感，比肉干耐嚼。

“……”

赫尔曼又问：“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迎茫然摇头，‘就是……有点饿？但好像也不是饿，还想吃。’

很奇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就单纯感觉能自己干掉一筐的宝石。

第一次当龙，温迎也不知道寻常龙会不会吃宝石，他舔了舔嘴角，‘我生病了吗？’

“不。”赫尔曼把后面的袋子打开，挑拣着拿出宝石用清水浸泡，并解释说：“龙族第一次蜕化前，会迫切的吸收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能量，也会以进食的方式补充，等你感觉到吃饱了，就代表正式进入第一次蜕化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