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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脱离了天阁,但他们身上依然穿着天阁的服饰,能够跟穿着道袍的游天区别开来的只有他们身上的气质。
被道术污染迷失本心之后,他们的眼中都带着一种癫狂的神色,放大了自己的情绪渴望和欲念,丝毫不加以节制。
就像现在,看着来到面前的众人,他们脸上的神色都是充满了好战跟嗜血,而且一见到目标到来,这些在这里等待着有人前来攻击道人,好让他们能够战斗一场、发泄自身情绪的天阁门徒没有一句废话,这就从各自所在的地方走了出来,朝着来到这里的四人靠近。
“难怪下面的阵法和那几块石头没有拖延你们多久,原来来的是阁主和师叔祖。”
“游师叔祖又何苦来哉,不管再来多少次,道尊眼中都不会有你。”
游天的额角跳了跳。这些天阁的晚辈虽然面孔还是他熟悉的面孔,但那里的人却像是全然换了一个一样。
看着他们这般笑着靠近,拿他是刘洵的弃子这件事来嘲笑他,试图攻破他的心防,游天脸上先前的不忍和动摇之色也淡去了。
他开口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山上你们个个都是好的,一旦跟了那个老不死的,这就一个个都不会说人话了。”
这些原本在嘲笑着朝他靠近的天阁门徒原本脸上的神色十分的玩世不恭,但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全都露出了暴怒的神色。
“谁允许你这样侮辱道尊?!”
“道尊这辈子唯一看走眼的一次怕就是收了你这个没有半点倒数天赋的废物做弟子!”
“你不必这样说来掩盖自己的自卑,我们能得道尊看重,你却不能,心中不忿自卑,自然也就只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重新找回了打压下游天气势的节奏,然而从前的游天或许会受影响,现在的他却绝对不会。
他手中取出了一副手套,轻薄如霜,戴在了手上,让他的手掌呈现出了金玉之色。
他说道:“不管你们是中了那老不死的什么蛊,只要今日他死在这里,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也会恢复正常了。”
他说的话令对面这些留在这里护卫刘洵的天阁门徒色变,然而游天没有再给他们机会说什么,戴上那双手套之后反而主动迎了上去,先前脸上动摇的神色消失无踪。
“上。”
陈松意也毫不犹豫地对身旁的螭吻说了一声,两人的身影也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容镜看了一眼山巅的方向,然后手中再次现出了那枚水蓝色的珠子,引动了水雾,让白色的雾气弥漫着周围,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了其中。
这些在此守卫的天阁门徒不是没有见过这枚天阁至宝,但也不惧阁主的这份手段,就算周围白色的雾气明显,他们也可以通过声音判断对手在哪里。
尽管先前放了那番话,对要和昔日的门中后辈动手,游天脸上还是浮现出了明显的不豫之色。在弥漫的雾气中跟来到近旁的人交手,他原本可以一掌轰在对方的胸口,但到最后关头还是留了几分力,唯有戴着面具的陈松意跟螭吻两人完全不受影响。
螭吻出手狠辣,而且他的躯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身上又带有剧毒,所以跟他对上手的人不管是对他用蛊还是用毒,又或者用五行之术,对他来说都没有多少干扰。
相反,他每次出手都能够让对方吃亏,对上他的天阁门徒换了几人,全都被打得连连后退。
而陈松意在混战中也刻意控制了自己的力量,尽管有师兄容镜的阵法掩饰,但这里距离道人所在已经很近了,她克制着自己,尽量只用八门真气逼退来到面前的对手。
直到容镜来到她身边,对她说声“放心调用阵法内的力量”,向她开启了阵法的部分控制权,她这才调用了他阵法的部分力量,开始重击这些受了道人的道术污染,掌握了各种各样的术法,威力却算不上十分强劲的天阁门人。
白雾之中一片振翅声,有数群血红色的蛊虫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白雾明明属水,可是雾气中却猛然生出一蓬鲜艳的火焰,将这些扑来的蛊虫全部烧得吱吱乱叫起来,然后掉在地上。
蛊虫之后,又有铺天盖地的黄土沙尘,犹如罩子猛地从他们的头顶罩了下来。,一丛青色的藤蔓自下而上破土而出,将那笼罩到一半的厚重罩子在半空中打碎,重新化成沙石之形,散落四周。
“可恶!”
眼见两击都不得手,等在此处想要拦下这些企图干扰道尊的人的天阁门徒脸上都添了烦躁之意。
他们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增长,只要出手就能够让对面这几人吃不了兜着走,可是结果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