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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但天阁弟子却并不是完全不知。
不管这些同门是怎么在他们眼皮底下被污染的,他们的危险程度都比原来要翻了好几倍。
有人道:“打晕他们,不要怕打伤!”
打伤了还能治,可如果因为不希望伤了他们而被束缚了手脚,死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天之极传来的轰鸣还在继续,整座山仿佛都在震颤。
“上!”领头的天阁弟子喊了一句,穿着同样服饰的双方顿时在狭窄的山阶上混战做了一团。
……
京城。
陈松意完成了最后的修补,回到了家中。
侯府里很热闹,除了去接受明日的谢恩指导的陈寄羽,其他听完名次的人都回来了。
陈父跟老胡也早早从司农寺回来,前者在回来的路上接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道贺,眼下还在跟众人一起讨论要怎么给村里捎信。
“大侄子得了状元,要授翰林院修撰,以后就要留在京城了。而且跟刘相的千金成了亲,老哥你们怎么也该给他们小两口照顾着,先不能回陈家村。”
老胡眉飞色舞地说着,同时很惋惜地表示要不是自己身上有了官职,他都想替他们走一趟,回到熟悉的陈家村,亲自跟熟悉的大家伙儿吹牛。
“要是让我回去,我就说他们当初说得不准——连中三元,大侄子还是差了一点的,会元没拿到哈哈哈。”可是解元跟状元他都拿到了,这才是最隐形的炫耀。
他这一说,其他人也都琢磨了起来。
自己派人回去要怎么说,才能把这喜讯放大,又不显得张扬呢?
赵山长道:“行了行了,老夫会回去替你们报喜的。”
春闱结束,他不会在京城久留,而樊教习也打定了主意不授官,这次来满足了愿望,就回去继续做他的书院教习。
这天下还有谁比他更懂扬名?一人考中看着不震撼,可全都捆绑在一起,还不震撼吗?
而且还是新科状元的同窗好友,听着更风光了。
他一说,众人就纷纷谢道:“多谢山长!”
唯有不在沧麓书院读书,又不是出身江南的纪东流羡慕地看。
“考中进士,朝廷是会给你们一个长假,让你们衣锦还乡的。”樊教习摸着胡子补充道,“长则一年,短则半年,有得是时间让你们回去亲自报喜,不急这一时半刻。”
就算如今朝廷等着用人,那也起码有三两个月。
他们当中会直接授官的也就只有陈寄羽一个。
被这样一提醒,众人顿时更不急了——书院回去宣扬一次,自己回去还能风光一次,岂不美哉?
不再讨论怎么报喜之后,话题转为了明日传胪大典之后的状元游街。
“也就是刘相慧眼识珠,早早定下了寄羽,不然明日前三甲一游街,榜眼年纪尚小,他跟谢长卿站在一块儿,不知要引来多少争抢。”
陈松意正好在他们谈论的热烈的时候进门。
见她回来,厅中立刻便有人朝着她问道:“松意回来了,猜猜你哥考了第几?我们又考了第几?”
陈松意一笑,没有说话。
问话的人立刻便知道自己这一问很是多余。
“喝茶吧你。”旁边的人把杯子塞给了他,“学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考了第几?”
她要是想,今天他们出门的时候,她就能先提前告诉他们结果了。
陈松意走了过来,先叫了自己的爹一声,然后又见过了两位先生,这才道:“我今天在城中修补大阵,听说了。恭喜樊先生,也恭喜诸位学兄。”
说着,她看向众人当中落榜的那两人,看了他们片刻才道,“两位学兄跟先生们多做两年学问,等下回就能取中了。”
这两年景帝中兴,多得是机会,不止两年后太子出生景帝会开恩科,还有取吏改革。
只要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都有机会施展才华跟抱负。
“真的?”那两个这回落了榜的举子听了她的话,高兴地道,“那我们下回再来!”
唯有赵山长跟樊教习注意到了“两年”这个时间,科举三年一次,这离下一届科举还有一年,朝廷是要开恩科了?
两人对视一眼,那也是好机会啊。
就不论这是松意算出来的,还是她从哪里听到的内幕了。
眼下还是下午,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
陈母从有人来报喜说长子考中状元,嘴角就一直没有放下。
她去了厨房,烤了这段时间琢磨的状元饼,一好就热气腾腾地端了出来。
“饼来了!”
陈松意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就见到嘴角还沾着饼屑的小师叔端着一大盘还热腾腾的饼从门外进来,她立刻起了身:“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