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顺手搂住他的腰，抬头蹭了蹭霍殷的脸颊。

这样的肌肤之亲，总能让人心情更加愉悦。

霍殷也没有忘记正事，顺着夏安的话问到：“这么快就研究出来了？安安好厉害。是什么办法？”

他一边说, 一边抬手帮夏安捋顺有些凌乱的小卷毛。

夏安已经许久没有剪过头发了。

原本只是短短的小卷发, 现在已经长成成了弧度更大的大波浪短发。

看起来比以前更多几分成熟的魅力，摄人心魄。

夏安听到霍殷的夸奖, 笑得跟个小太阳一样：“嗯哼~快三个月才研究出来，也不算快啦~不过这背后的原理, 牵扯出来的知识点还挺多的。”

“等我将这些知识全部整理出来，肯定能研究出下一个一级真理符文了！”

夏安靠在霍殷怀中，叽里咕噜将自己这三个月的研究发现, 手舞足蹈地一股脑说出来。

“我们收集到的蛮荒时代的法术, 再加上这个白骨王座, 让我发现至强者主要研究的, 其实不是大道规则，宇宙内的天道规则！”

这个宇宙是创世神创造的, 宇宙内的天道规则或许是创世神创造的, 也可能是创世神根据大道规则衍生的。

不管是哪个逻辑, 都可以确认天道规则是低于大道规则的。

夏安发现，至强者们对于大道规则的涉猎，其实只是从天道规则逆推出来的，而不是真正接触到了大道规则。

所以他们对大道规则的研究，才会一直停留在二级真理符文及以下。

夏安：“所以我综合所有的资料，逆推出了这个宇宙的天道规则。然后我就发现…”

他定定看着霍殷：“其实天道，根本没有自我意识！”

“嗯？”霍殷顿了顿，有些疑惑，“那为什么至强者能跟天道沟通？难道跟他们沟通的那个，不是天道？”

至强者被骗了？

“不不不。”夏安摇摇食指，“是天道，但那不是天道意识，而是类似自动回复的东西。”

其实所谓天道，不过是宇宙规则的集合体。祂的本质跟天网差不多。

夏安：“面对不同的情况，天道会根据至强者留下来的程序，灵活应对。”

由于宇宙规则非常完善，几乎能够应对所有的突发情况。

所以至强者们想跟天道沟通，天道也会根据当时的情况，做出一些反应。

这就搞得好像天道有自我意识一样。

实际上，至强者得到的，全都是天道的“自动回复”而已啊！

只是这个“自动回复”的程序很高级，所以这么久以来才没有任何人察觉不对劲。

换句话说，这是个完美通过了“图灵测试”的高级人工智能啊！

霍殷这才了然地点头：“难怪。至强者跟天道沟通的过程，确实不是一对一聊天。”

根据至强者所说。

他们跟天道对话，需要先想办法将天道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然后问出自己的问题。

天道会将问题的答案，投印在他们脑海中。

而且这个答案通常非常简洁，还需要他们发散思维去思考其中的含义。

这就有点像是求神问卦，而不是直接对话。

原本至强者还以为是天道高冷。

现在看来…其实只是因为【自动回复】比较生硬而已？

霍殷想了想，但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既然天道没有自我意识，那祂应该不会惧怕创世神复活。那祂为什么要封印人族窍穴？”

夏安耸了耸肩：“ 那谁知道创世神在想什么。”

“你的意思是…”霍殷眉头微皱。

天道没有自我意识，所以祂的所有行为，都是创世神刻在天道规则内的要求！

是创世神在天道规则中，加入了要限制人族这一条！

这个结论，跟他们一直以来的猜想方向截然相反！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至强者那些年对人族的敌意，完全没有必要啊！

霍殷百思不得其解：“创世神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祂是害怕人族再出一位创世神？可是为什么？”

夏安才懒得思考这种问题。

这个世界上，谁能完全猜到另一个人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呢？

就算他和霍殷这么默契，可很多时候霍殷的安排计划他看不明白。

而他的研究过程，霍殷也看不明白。

夏安从来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种问题上：“管他为什么呢，现在知道了原因，接下来想要破除这个限制就很简单啦~”

霍殷也暂时收拢过于遥远的思绪，点贷念头：“那要怎么做？”

夏安：“直接将那条天道规则给废了就好了！”

霍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