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想了想，才继续道：【我们怀疑从我进入这个幻境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我了，只是一个具有本体全部记忆和意识的幻境投影。】

霍殷若有所思点头：【应该是这样。那现在呢？人族举行仪式了吗？】

秦点头：【一早就开始了。现在差不多还有三四个时辰就会结束。】

霍殷目光猛然一凛，连忙将这个情报转述给夏安。

夏安也目光一亮：【那这就对上了！当年说不定秦也真的糊里糊涂来过这么一遭，才能对得上这个时间！】

他忽然又想到一点，饶有兴致地转动眼眸：【那我们现在传讯回去，能不能阻止人族的仪式，改变历史，不让那道目光降临？】

霍殷将跟这个问题转述。

秦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一开始就劝过了。但我们发现，这个仪式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停下来。否则全体人族都会死！】

他抬眸看向策，眼底带上浓浓的杀意：【他是故意的。】

恐怕策在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人族可能会反悔。

所以他干脆将整个人族都算计上了。

好歹毒的心肠！

秦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将策给生吞活剥了！

霍殷眉头微皱，无奈轻叹一声：【罢了，这件事人族除了损伤一些宝物之外，应该不会有大碍。】

从九垣时代的历史记载可以看出。

人族应该是平安度过了蛮荒时代最后一场量劫，保存了大部分的实力，才能在九垣时代搞出这么一件大事。

所以策这次的计划，主要目标应该还是算计至强者。

秦缓缓点头：【我已经将给策的所作所为全部传了出去。以后人族，绝对不会再相信他了。】

霍殷也轻轻颔首，结束了与秦的对话。

他转头将这些信息共享给夏安之后，定下最后的归期：【明天天一亮，我们就离开幻境。】

现在天刚黑，也就是晚上七点左右。

七八个小时之后，大概是凌晨两点。

大概再过三个小时，就会天亮。

这个时间安排非常紧凑，只留下了一点点时间给夏安研究那道目光。

夏安当即不满抗议：【这么点时间完全不够，我还要解剖策呢！还有那么多至强者，至少得一天！我不回去！】

但霍殷这次是铁了心的。

他语气温柔但坚定得不容置疑：【安安，现在只是一个归墟气息爆发，就已经让我们束手无策。可这绝对绝对仅仅是一个开始，而不会是结束。每拖一秒钟，九垣星都可能会死一大批人。明天一早，就是最后的期限。】

【如果九垣星沦陷了，我们就算在幻境中得到再多的资料，出去也只是一个死。你明白吗？】

【现在这些收获，再加上最后那道目光，足够了。】

霍殷知道，夏安现在收集到的这些资料，已经比之前加起来的全部资料，都要有价值。

解剖至强者能得到的信息固然多。

但多出的这部分，却并不值得他们冒着九垣星沦陷的风险去做！

夏安眉头紧皱，显然没将霍殷的话听进去。

霍殷只能苦口婆心：【36位至强者在现世都没死，以后有的是机会跟他们打交道，不急在这一时。】

夏安却还是不太满意：【可是策呢？我们什么时候能抓到他？现在将他解剖了，说不定就能研究出抓住他的方法啊！】

霍殷：【那你现在就去将他解剖了，可好？】

夏安：“……”

没眉毛微动，显然是心动了。

他向来是个只知道眼前好处的，根本不懂什么叫忍耐、克制。

但如果现在塞给他一个小小的好处，那他大概率会将后面更大的好处暂时忘个一干二净！

延迟满足？不存在！

霍殷一看夏安的小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绷不住了。

他目光更加温柔，抬手安抚地揉了揉夏安的脑袋，使出致命一击：【别急，我们不是已经预定了共神的躯壳了吗？他这一个至强者，够你研究许久了。】

【等我们修为再提升一些，至少提升到地仙的层次。到时候再研究其他至强者，说不定会有更多不一样的收获。】

夏安听他这么说，本就心动的他立即就坡下驴：【那行吧…】

霍殷看他装出这“勉强满意”的表情，忍不住一声。

但下一秒他又收敛了情绪，跟共神提出了要解剖策的想法。

共神自无不可：“需要我帮你们控制住他吗？”

夏安大手一挥：“不用！”

话音落下，策就被天网囚牢包裹着，朝夏安飞过来。

众人都有些好奇地看向夏安和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