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娇弱女配[穿书](47)
阮恂跑到窗户边,想看看有没有林窈的车走过中央林荫道,因为往常大概是就是早上八点多到九点这个时间里林窈会去上班。
可是她在窗户前蹲了半响,腿都蹲麻了也不见有一辆车出去,难道她已经走了?
阮恂决定自己下去看看。
她拿过手机,发现白忱又回复她消息了:【出来,在上次那个路口。】
阿寻:【?】
。。。:【有东西给你。】
阮恂犹豫了一会,还是回道:【明天去学校给我可以吗?】
。。。:【不可以。】
。。。:【快点出来。】
。。。:【快一点。】
。。。:【必须来。】
。。。:【是你说让我多问几遍的。】
阿寻:【……】
好气哦,自己坑了自己。
她抱着手机走出卧室,脚步几乎无声的沿着旋转楼梯一直往下,走到一半的时候越过栏杆几乎就可以清楚的看见大半个客厅的全貌,此时客厅里安安静静,做晨间清洁的佣人动作细致而轻巧,几乎连尘埃都惊动不起。
阮恂走到餐厅里,发现这里地面已经恢复了光洁,桌子上的餐具也全都换了新的,林窈已经走了。
她趴在厨房门口,探头进去道:“冯姨,我出去一下,同学有东西要给我。”
正在煲汤的冯姨在抽油烟机的嗡鸣里也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随口就应了句“好”。
阮恂就跑出去了。
她刚走出绿镜子街没几步就远远的看见了靠在路灯杆子上的白忱。
这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站没个站相。可是清晨金色熹光从天际尽头赛跑似的尽相奔走,远处灰色的写字楼上一小格一小格的窗玻璃反射出绚烂的光斑,再被日光覆盖上一层辉煌的金色,那些极致炫目的色彩从四面八方涌来,披了一层在白忱的发梢上,肩上,甚至是垂下的眼睫上。
风一吹,抖落成跳跃的小星屑。
小区里的早晨安静的只剩下鸟雀鸣声,白忱远远的站着,朝阮恂摆了摆手,大概意思是,过来。
阮恂抬手拢在眉前,挡住一点刺目的阳光:“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
“我猜的。”白忱懒懒说着,打了个呵欠,“我家也在这,刚好路过。”
阮恂“呀”了一声:“真巧。”
白忱心想,巧个鬼,这破小区占地十公倾,劳资走了快三千米才过来的。
他把手里的纸袋子递给阮恂:“给你的。”
“什么啊?”
白忱漫不经心道:“粥。”
阮恂:“……??”
“不是你说要喝粥吗,”白忱挑眉,“给你买的。”
阮恂低头盯着纸袋子,也没有接,也没有说话。
白忱又开始想自己是不是那句话说的太凶了,想了半天觉得好像挺和气的,她又怎么了。
“不要?”他问。
“要,”阮恂伸出两只手接过纸袋,并攥的紧紧的,好像生怕袋子掉出去,“谢谢你……白忱。”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阮恂叫他的名字。阮恂的声音很清透,能让人想起山涧孱湲伶仃的细细溪流,刚剥出来的荔枝,透出果子的清甜气息,她的语气也是软而温柔的,像风在叹息。
白忱乱七八糟的想,他爸给他起的名字还行,至少让阮恂念出来,是好听的。
他有些不自在的将手放进口袋,见阮恂还没有走,而是微微扬起头看着他,白忱懒洋洋的问:“怎么,还要再感谢感谢我?”
阮恂眨眼,小声道:“其实是想提醒你,你出来的时候忘了梳头发了。”
白忱:“……”
呵,他心想,梳头发算什么,我出来的时候连脸都没怎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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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含一起来的时候刚好是八点半,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
如果是以前,在陵川的时候,她周末一般都是十二点起床。但是现在这个屋子里只有他她一个,一个人打游戏也没有什么意思,她就只能老早睡觉。况且今天还要补作业。
踢踢踏踏下床,叽里咕噜洗漱好,面无表情的下楼随便吃了点早饭,然后生无可恋的回房间开始补作业。
然后创业未半中道奔踀,她不会做。
学校教研组专门给学生定制的卷子网上是找不到答案的,阮含一盯着那道题半响,决定去寻找一个名叫阮恂的外挂。
可惜外挂本人似乎不在屋里。
阮含一找遍了整座房子也不见阮恂,后院也找了。这不对,她想,阮恂这么乖的孩子肯定不会自己乱跑,于是她去厨房问冯姨:“阮恂去哪了?”
冯姨这才回头,疑惑:“不在卧室呢吗?”
“不在,”阮含一道,“她就不在家里。”
“院子里呢?”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