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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千鹜是孤独的、无聊的,所以祂才会重复开启自己的轮回兽生,寄生在不同的地方,刷新记忆,爬出来找乐子。
也是因此,祂才会在这个周目,赖在能说得上话的自己还有自家学长身边。
小黑蛇不回话,豆豆眼往前看,好似什么都没听懂一样装傻。
这家伙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表现得像个恰到好处的傻子。
池归舟没有继续追问,他站起身,车子那边的南饧已经等很久了。
银白长发男人甚至往这边迈出了几步。
“聊什么呢?”南饧眨眼道,“看小学弟你一直蹲着,我还以为你找不到紫水晶了,想来帮帮忙。”
“水晶在这里。”池归舟展开掌心,给自家学长看他特意用指腹擦拭过、像南饧眼睛颜色的漂亮水晶。
与此同时,封千鹜欢快地开口接话:“我们在聊伴!好舍友说他不能潜,因为已经有伴了——我猜是你,你是他的伴!因为只有你抱着他啃。”
抱着啃……这是什么形容词。池归舟果断地捏住小黑蛇的嘴巴。够了,闭嘴!
他单手捏好封千鹜,打算再回复南饧的话语。只是抬头,便看见面前人夜色下也掩盖不住的微红面颊,那双眼睛透亮无比,闪烁着某种特别的情绪。
南饧似乎完全没听后面的奇葩形容词,注意力放在了[有伴]和[你是他的伴]上面。
这两句的杀伤力完全盖过了之前所有的负面情绪,直接杀穿他的心脏!
安静、美丽、星空之下,是适合吐露心意的绝佳环境。因为危机感而蠢蠢欲动的表露欲,此时又在骚动,让他心脏跳动的速度持续加快。
清辉月色下,南饧觉得视线约莫有点晃。
因为要开车,他今晚其实没有喝酒,只喝了一点果汽,可此时此刻,头脑竟然有些莫名的醉意。
他往前走出几步,走近池归舟。那双手抬起,约莫想要捧住池归舟的脸,但终究在最后一刻调转方向,暂且搁置在了肩膀上。
南饧喉结上下滚动,他望着池归舟的眼睛,望着那双从最初到现在不改明亮的浅灰色宝石。
就是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眼神,牵引着他走出泥沼、走出深渊,走向坦坦荡荡的大路。
南饧想起身上的负担,想起即将面对的决赛,嘴唇翕动后,又将那些直白的吐露吞咽回去。
……再忍忍。再等等。等一切结束。
等他确定能给对方一个真正的美好的未来,再去给出最后的珍重承诺。
“学长?”因为南饧一直没出声,池归舟便开口呼唤了句。
从思绪中骤然被唤醒的南饧思绪一顿,下意识就顺着之前听到的、不过脑子的那句说了出来:“以后,我还能抱着你啃吗?”
池归舟:“……”
南饧:“……”
只有罪魁祸首封千鹜高高兴兴支楞起身子,觉得自己刚才形容词没错。
“唔……”南饧支吾,尴尬到额头有些冒蒸汽,他现在恨不得再把小黑蛇团成一团丢出去!这是什么鬼形容词!!
池归舟顿了下,说:“不可以。”
这短短的、平静的回复,就像是一盆冷水,无端从头浇下。
南饧觉得身子泛着细密凉意,从面前人那不含情绪的回复中,他窥探不出那些深层含义。
这个不可以是什么意思?——是拒绝吗?南饧垂落的手僵硬到几乎没有血液循环,整个人仿佛浸泡在水中无法呼吸。
好在、他还没有说出真正的最后的那句话……
“但是温柔的印记,”池归舟紧接着转换表情,展颜笑起,他摸着脖颈上今夜种下的小草莓,“我同意。”
南饧瞪大眼眸。这一整个大转折让他心情简直过了个过山车。
听到那句[我同意],他终于能够浮出水面,再度呼吸。
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南饧张了张口,语言无法完整拼凑成更完整的句子,他唯一能说的,是轻声复述那句将他拽出湖水的话语。
“……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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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前的最后几天,是检查项目书、完善机甲样机、简单模拟实训熟悉手感。按理说,不会再有什么变动了。
可蓝色机器刺猬却在最后的时段,主动扒拉着找到南饧和池归舟,说:“让我也参与吧。”
“你?”乍一听到,池归舟还有些意外,“你要怎么参与,刺刺球?”
“别小瞧我,我可是超级厉害的智脑!”蓝色机器刺猬挺直自己的小胸脯,“我听说了,你们这次决赛特别麻烦,还有新项目——那当然得我上。我有最优秀的处理程序和最丰富的战斗经验。”
蓝色机器刺猬是智脑。池归舟被这么一提醒,才记起来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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