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优优没说话, 她今天既然来了, 就没有想过要放过情蛊, 情蛊一旦发动, 除非你不治,要治就得拔根,更可况还是在他人无意识的情况下擅自种下的情蛊。
她的目光落在呆坐在哪里的男人身上, 喊了一声:“周晋?”
周晋的眼神波动了一下,他反应过来,看向霍优优, “你是谁?”
“过来。”
周晋还没有明白她在你说什么,身体却变得不由自己控制,下意识站了起来朝她走过去, 苗疆女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下意识地拦住周晋,“你做什么!你疯了!”
周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手拨开苗疆女人,继续朝霍优优的方向走。
苗疆女人大惊,她想要伸手去抓住她,但是双脚就像是粘在地面上一般, 浑身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晋朝她走过去,“你!你回来!你给我回来!周晋!”
在周晋走近之后,霍优优伸手捏住他的手腕, 掀开袖子,果然在手臂上看到了那天细小的虫蛊,正是控制着母蛊的公蛊,她并紧手指,瞬间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被钩出来的虫蛊也如同那只母蛊一般瞬间涨大,甚至比母蛊还大了几厘米,她将公蛊扔给幽白,幽白将两只蛊虫勾在一起。
而取出公蛊的周晋只觉得眼前一暗,整个人都栽倒在地面上,大概是昏了过去,他的手臂上还在留着血,他不是李溱溱,霍优优可不会给他止血,反正这点血也死不了。
幽白将两只蛊虫玩来玩去,看的苗疆女人心惊肉跳,“我求求你,虫蛊你也取出来了,求求你还给我吧?”
幽白可不会听她的,继续玩着,但是一不小心玩的太过火,把两只虫蛊给玩死了,他用爪子拨了拨不再动弹的蛊虫,看向霍优优,“喵喵喵。”(好像被我弄死了)
霍优优看了一眼,不是好像,而就是,已经死了,死了的蛊虫瞬间缩回了在人体中的大小。
苗疆女人看着她两只惨死的情蛊,情绪崩溃了,“啊!!!我的蛊!!!我的蛊!!!”她愤恨地看着幽白,“你把我的蛊弄死了,我要让你给它们偿命!”
幽白看了她一眼,想让他给两只恶心的虫子偿命,还是想着着吧。
“还有你!你也得死!”苗疆女人最恨的还是霍优优,因为她知道,˙这个女人是这只白猫的主人。
霍优优看向因为蛊虫死亡之后一脸魔怔地苗疆女人,“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更不应该将你们巫蛊之术用在无辜人的身上,既然用了,自然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想要报仇,我给你机会,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苗疆女人的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不得不承认,她根本就杀不了她,她连黑袍都打不过,而黑袍却是她的手下败将,但是她养了这么多年的情蛊就这样死了,她如何能甘心?
霍优优不再理会苗疆女人,而是重新看向被束缚住的黑袍厉鬼,“说吧,你身后的人是谁?”
黑袍厉鬼冷笑了一下,“我的主人你不配知道。”
“是人吗?或者说压根就不是?”
黑袍厉鬼的眼神连变都没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千年的道行了吧,要是就这样死了,是不是挺可惜的?”
“你在威胁我?你觉得我会受你的威胁吗?”
“乌镇的柳茉枝以及柳源,C市的张家以及周鸣,包括这次的事件,都是你们在幕后操纵的吧?”
黑袍厉鬼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突然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的目的没有人知道,包括我,也不知道。”
霍优优勾了下嘴角,“既然从你的嘴里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那你就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在霍优优取出怀里的噬魂珠时,突然一阵黑风漫溢,整个小区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霍优优朝前进了一步,但是眼前的黑阴之气侵蚀的厉害,她徒手画出净化符,大喊一声“破”!
待眼前恢复清明的时候,被束缚住的黑袍厉鬼,苗疆女人以及周晋都消失了。
霍优优的面上出现了深思,居然会有这么强大的黑瘴,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三个人,她产生了一种熟悉的危机感,她喃喃地说道:“叱逻,果真没死……”
幽白的脸色透着凝重,“大人。”
“他没有死。”
“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命可真够长的。”他像是想了什么,赶紧说道:“惊魂铃,惊魂铃不是可以镊取踪迹吗?”
霍优优将惊魂铃放在手掌心中,闭上眼睛感知黑袍厉鬼的气息,但是让她诧异的是,竟然镊取不到了。
幽白一见他的脸色便明白了,“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