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涟挑了一下唇，就是这样凶的吗？

螭涟：“只是想利用我吗？”

宁软乖巧点头，“是啊。”

螭涟吻了吻宁软唇角，“能让宝宝利用我，是我的荣幸，我不介意宝宝继续利用我。”

宁软：“……？”

螭涟：“继续利用我，还会亲我吗？”

宁软：“！！！”

宁软从最开始的被螭涟整不会，到现在就是被螭涟的流氓程度震惊，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螭涟抱在怀里，亲着唇角，噌着下巴已经是被螭涟占了好大的便宜。

“宝宝，真的好凶，凶到让我想一直被宝宝利用。”

宁软就算再笨也算清楚了，螭涟的算盘，一直被他利用等于他要一直亲螭涟。

宁软抿着饱满的唇珠，小脸都被螭涟噌得粉粉的，有些慌张地想推开螭涟这个老流氓，“不，不利用你了。”

被螭涟搅了一会儿，宁软都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情绪。

甚至还被螭涟说的感觉是自己被占了便宜。

“我才不要继续利用你。”宁软又小声嘟囔了一句。

螭涟唇角微勾看着宁软，“可是，我就是很想给宝宝利用啊。”

螭涟是笑着的，但是宁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从螭涟的笑中感觉出一丝苦涩。

宁软还红着耳根，也不去看螭涟，假装没有看懂螭涟奇怪的情绪。

宝宝，他的宝宝怎么这么可爱。

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也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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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软返乡回城的事情在不大的村里很快就传开了。

宁软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他不是真的会回城，他离开这个地方的当天，他的任务就会完成，他也会脱离这个世界。

晚上，宁软倒是把一直枯坐在外面的宋文山放了进来，“我很快就走了，我不管你讨厌我，还是怎么，反正……反正……”

反正，反正什么？反正不管是讨厌还是喜欢，宁软都不在乎是吗？

宋文山从知道宁软要离开这件事情以后，他的心脏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在宁软无数次和别的男人交往密切的时候，他还能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宁软每天都会，每天都会让他照顾，宁软还是喜欢他的。

是心里有他的。

甚至他已经在无数次挣扎之后，他已经接受了另外两个人的存在，他也知道很多时候，他照顾不到宁软，知道他做饭比不上陈荃好吃，知道他性格比不上程元青有趣。

可是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宁软根本没有想过要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

宋文山声音艰难地从嗓子里发出，“以后，你真的不愿意再见我了？”

宁软颤了颤眼睫，“嗯，不愿意，你也不要来找我。”

他离开这里就会结束这个世界，他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里，这个小世界也不会再有他这个人。

宋文山自嘲地笑了笑，“好，你不愿意我就不会来找你，我给你收拾东西。”

说完这句话，宋文山反而像之前一样，继续管着宁软，和宁软唠唠叨叨，“衣服都给你放好了，冷了记得加衣服……”

宋文山手指忽然触碰到了一块布料，是还没有来得及给宁软做完的新衣服，“衣服我今天晚上给你做好，你走的时候还可以穿新衣服。”

“回去了，也要好好读书，不能总想着玩，宁宁要参加高考，去上学，去学校可以交到很多朋友。”

说着说着，宋文山顿住了，宁软去上学一定会很受欢迎，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宁软不愿意见他，或许宁软的未来永远不会有他的参与。

也是，毕竟这样的关系是畸形的不正常的，宁软看见他，或许只会想起这段畸形的关系，他以前一直主观的认为宁软也是喜欢这样的，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

或许宁软也想过正常的生活，有正常的恋爱呢。

宋文山这样絮絮叨叨地嘱咐一大串，宁软心里也不好受，他本来以为宋文山讨厌他，他会不开心。

可是，现在宋文山不讨厌，他似乎更不开心了。

宁软：“宋文山，你别喜欢我了，我……”

宋文山沉默半晌，终于开口，“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

“对了，你也没有对不起我，我本来也不想回城，明年我会参加高考，我无论是回家还是在这里都一样，在哪里我都会一样的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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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软拿着自己小包裹，坐上了牛车，回城的知青会统一坐牛车到县里。宁软心情不大好的抱着自己的小包裹，偏着头看着外面细细密密的雨。

他还是第一次因为完成任务产生了这样的失落的情绪，宁软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