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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道目光扫了过来。
陈子轻视若无睹,他将“欲擒故纵”进行到底。
宁向致的脸色一闪而过难看之色,虽然他对寡夫的身体有欲望,却要顾着脸面尊严。
寡夫太自以为是了,他不可能主动。
宁向致的眼皮底下,孩子的家属在用手背擦粉颈,他正人君子般偏开头。
寡夫的诱惑之术,多的是人对他用,他并不觉得新鲜。
宁向致有条不紊的为孩子量好体温,让家属把他按着别让他乱动,手法老练的给他挂水。
陈子晴望着宁向致操作,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宁向致体面内敛又文静,完全看不出是可以沉迷于色欲,失去理智上门和寡夫睡觉,当着小孩的面乱搞,更是愿意为了寡夫参与一场谋杀的样子。
他这个宿主进来了,原来的故事梗概就变成了个参考。
原主在被剥皮前死于毒发,宁向致的结局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有可能最终还是走向老路,也有可能因为原主的人生轨迹变化,跟着被变动。
宁向致感应到了寡夫的视线,他的唇角勾了勾,没有给出回应。
似乎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已经到了关键时候,谁先踏出那一步,谁就被俘虏了。
于是就在暗中较量。
然而,原本的李南星的确是这么个攻略路数,这个李南星就……
“阿嚏——阿嚏——”陈子轻突然打死了喷嚏。
卫生所外面吹进来一阵大风,把孩子家属身上的香粉吹到他的呼吸里,他被刺激得直打喷嚏,鼻尖和眼睛都红了。
宁向致看向孩子家属:“珍嫂子,你擦的香粉让南星过敏了,要不你先回去吧,等你孩子水挂完了,我把他送到你家去。”
少妇臊死了,她攥着手帕站起来:“那,那就,麻烦宁大夫了。”
宁向致亲和地送她出了卫生所,转身就要将揉着鼻子的寡夫叫去后院。
“去后院干什么,我不去。”陈子轻好了些,喝口水清清嗓子。
宁向致说:“你最好是洗把脸。”
陈子轻油盐不进的模样:“我不洗。”
宁向致蹙了蹙眉心,他还不是寡夫的男人,寡夫就按耐不住的在他面前恃宠而骄了。
有大妈來给大爷买药,脖子后面挂着个草帽,她是直接从地里过来的,褂子上湿答答的都是汗,裤子上有泥巴,手脚套着打了很多补丁的套袖。
陈子轻没管宁向致怎么想,他去问大妈:“你要买什么药?”
“我老伴把腰给磨了,我来给他买个膏药,你看着给我拿吧,别拿太贵的。”大妈抹掉脸上的汗水擤了把鼻涕,一起甩掉,“让他好慢一点,让他长点记性,地里的稻子没割完就去钓鱼,该!”
陈子轻去货架找膏药,没贴价位,他哪知道什么膏药便宜,什么膏药贵。
小助手没给他发来相关信息,他只能快步走到宁向致身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肚子疼,你帮大妈拿膏药,我去上个茅房。”
匆匆溜去了后院。
·
陈子轻撒个谎撒出了感觉,肚子真不舒服了。
上这个年代的常见茅房,陈子轻没心理障碍,他非常适应,更差的他都用过了。
“南星。”外面响起宁向致的声音,“你还在茅房?”
陈子轻两手合并拍蚊子:“对呀,你干嘛,要进来吃呀?”
啊呀,声音又夹上了。
陈子轻不蹲着了,他在墙上的小竹篓里掏了掏,掏出几张报纸和一点草纸,选了后者。
上好出去一看,宁向致在后院整理用过的盐水瓶。
“宁大夫,我们把药的价位都贴上标签吧。”陈子轻,
【你叫他向致哥】
陈子轻默默换称呼:“向致哥,我听说城里的大药房都是这样的,咱也学好不好。”
宁向致挑眉,好不好?新语法。刚才带上“呀”的打情骂俏也是,娇滴滴的。
“多此一举。”宁向致不赞成。
陈子轻撇嘴:“这叫与时俱进,下午要是不忙,我们分工合作,你报价我写,我帖。”
宁向致嗓音低柔令人沉醉:“不记得哪些药的价位了?”
他善解人意道:“你是不是日夜照顾小叔子心有余力不足,精力上不够用了,影响了记忆?”
“是啦是啦。”陈子轻感受着宁向致的魅力,忘不掉他是个色令智昏的脑瘫人设。
外头传来喊声,又有人来买药了。
是常用药一类,陈子轻找半天才找到,他仰头瞅,药怎么放那么高?
【你故意的。】
陈子轻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画面,原主每天时不时的踮起脚去拿,褂子的下摆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跑上去一点,会隐隐约约露出一截腰线,白得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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