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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帘打过来,开门见山道:“没犯规?”
季易燃淡淡地:“嗯。”
迟帘冷笑:“你最好是。”
季易燃平平的语调里似乎有几分兄弟的关心:“你们脸上的伤没事吧?”
迟帘顿时就没了声音。
要不是他跟谢浮的脸肿了,怕顾知之那家伙嫌弃产生阴影,能有季易燃领走所有戏份的机会?
这是季易燃第二次捡漏了。
他们成了青紫交加的猪头,把季易燃衬托得多么英武不凡。
这种给情敌送东风的傻逼行为,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不劳你费心。”迟帘呕血。
“我不是费心,我只是随口一问。”季易燃把电话挂断,继续拉他的二胡。
.
夏天的尾巴翘起来时,陈子轻把出租屋收拾了一下,他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没购置多少东西,连个盆栽都没买,更别说是养个什么小动物。
陈子轻整理出了一个皮相和一个背包,他要离开小城去宁市。
出发当天晴空万里,陈子轻背着背包,拎着皮箱子下楼,他在二楼撞见了上楼的身影。
是那个早前对他表白被拒,在他面前哭的男生。
碍于男生萎靡不振,跟一朵蔫了吧唧的小草似的,陈子轻没好意思趁机把今天的日常做了,他就要越过男生下楼。
手上一轻,皮箱被拿走了。
陈子轻只是蹙了蹙眉心,一个字都还没发出来,男生就开始哽咽。
“……”
“我最近都没来烦你,”男生十分难过且悲伤,“你还要为了躲我离开这里。”
陈子轻抹着脸下楼:“跟你没关系,你别自作多情。”
话是真的狠。
少年人的心稀巴烂,他笨拙地给自己粘合:“那是为什么?”
到了楼下就有答案了。
四辆私家车以竖排停在树边,每辆都是市面上没见过的。
这样的排场,有什么不言而喻。
后三辆私家车分别下来一个精英范儿的司机,他们的主子都在后座。
青春年少这个年岁本该胜过所有成就荣耀,可男生只体会到了悬殊的差距,他紧紧握拳,通红的眼中迸射就快点长大的激烈光芒。
仿佛长大了,如今面对的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青春期独有的天真,虽然不是纯粹的贬义,但的确是不成熟的表现。
陈子轻没什么深意地瞥了第二辆车的后座。
迟帘一直在盯着他,自然没错过他那一眼,面上顿时火烧般燥热。
怎么那小屁孩身上只有我的影子,没谢浮跟季易燃的?
迟帘不承认是相同的幼稚热血和纯情,只得出都具备少年赤城这个共同点。
……
陈子轻去了第一辆车,剩下三辆在后面跟随。
这出嫁或者迎接回宫的架势还不算什么,真正让他头疼的是,启动新模式的茶语日常。
三人轮流被陈子轻茶,使用这模式的第一轮就出了乱子。
陈子轻第一天对着迟帘喊哥哥。
第二天,茶语目标换撑谢浮了,他一下子没改过来。
气氛很僵硬。
陈子轻尴尬得脚趾头都扣起来了,他打起了退堂鼓,想出尔反尔的改变主意,回到随意在大街上找帅哥说茶话的方案。
头顶忽然响起谢浮的笑声。陈子轻反射性的抬头,
他们四目相视。
谢浮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抚过他锁骨下面,桃花眼弯起来,颇为迷人地微微一笑道:“哥哥就哥哥吧,反正你也不能叫我老公。”
陈子轻眨了眨眼:“……是呢。”
谢浮这边过关了,迟帘却不干了,凭什么都是哥哥。
“没人想要那个称呼。”谢浮阴沉沉地喝酒。
迟帘把茶几踹开,上面的酒瓶酒杯果盘都发出震动。
谢浮一派友好样的出谋划策:“在我们这闹什么,你去他那闹。”
迟帘面色铁青,他要是能去闹,早去了。正因为不能闹,才在这发酒疯。
“你以为那是你的专属?”谢浮放下酒杯,眼眸耷拉着,长密的睫毛覆盖下来,眼底不见一丝光亮,“无论是从前还是近期,他对着雇的人和随便选中的人,叫的不是弟弟就是哥哥,那不是你的专属。”
谢浮笑着说:“你没有专属。”
迟帘听出谢浮的潜台词,毫不留情地还了一刀:“你们是有专属,可是那又怎样?他根本不可能再说。”一个老公,一个先生,都太有关系性质。
“所以你生什么气?”谢浮任由被他刺伤的心口鲜血淋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闹到他面前去,他直接取消我们三个轮流的做法,让我们全都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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