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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944)



既然是那类事,奖品也会和那类事有关。

想必都给季易燃用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套,他也不能幸免。但他不会找季易燃求证,不会自虐地打听使用感受。

那是他跟陪顾知之度过的醉生梦死。

谢浮轻描淡写:“你最幸福,我跟季易燃谈的时候都知道他要离开,开始就进入分开倒计时。”

“我不知道?”迟帘自嘲,“他的抽离我没感觉到?”

那段时间的患得患失让他记忆深刻,终生难忘,他得了分离焦虑症,乱吃药引起父母注意。

所有崩盘的源头,就是他某一瞬间抓捕到顾知之想和他分手却又不提不说。

谢浮说笑:“起码他抽离前,你不清楚你们会结束,不清楚他要和你的发小谈。”

迟帘这次没出声。

季易燃的情况和他们不太一样,他后面没人接棒,一切都只是遗愿作祟。

因此他就没参与这场讨伐。



阳台一时只有雨点密集的敲打声。

蚊子有很多,肆无忌惮地寻找存在感,生怕三个丧家犬发现不到他们的身影。

迟帘拍死腿上喝到飞不动的两只,溅出来的血迹令他恶心,他正要去用下属送来的驱蚊用品,忽地改变了主意。

“这里的蚊子叮过顾知之,还是不驱了。”

迟帘随意说完,两道视线向他扫来,他从容不迫地展示自己的恋爱脑:“看什么,五十步笑百步。”

“比不上你,我甘拜下风。”谢浮含着烟戴上耳机看录像,他不在意旁边两人有所察觉。

他们忍得下,可以一起看他怎么和顾知之亲热。

谢浮忽略了自身的状况,所有录像他都看过很多遍,依旧热烈新鲜。

画面里的人仅仅只是趴在床上被他叼住后颈,又疼又痒地喊他“老公”,他就将烟头摁灭在掌中,借着那点灼痛让自己稍作冷静过后,若无其事地起身去了卫生间。

迟帘怀疑谢浮看什么起反应了,他眯了眯眼,谢浮以前做的时候录视频了?

操。

迟帘浑身气血冲到头顶,他眼前晕眩,心脏刺痛,侧头盯着季易燃问:“你录没录过?”

季易燃不在状态外一般,淡漠地反问:“录什么?”

迟帘按着心口靠在墙边深吸气,这家伙的城府太深,录了也不会告诉他。

可能只有他什么都没录,他的次数本来就最少,连个无限播放的画面都没有。

迟帘酸涩地咽下不断翻涌上来的腿后悔:“地铺怎么打?”

季易燃道:“我有个躺的地方就行。”

迟帘嗤笑:“谁不是。”

三人只能躺在客厅沙发前的那块空地,顾知之给他们丢了个席子,不够分。

剩下一个只能躺席子外面。那么谁在外面是个问题。

实在做不出石头剪刀布这种行为。

“轮流吧。”迟帘因为身体不适,脸色惨白渗出汗液,他疲倦地说,“下次再打地铺,换人躺地上。”

说不清以后要打多少次地铺。

微信小群来了信息。

迟帘听到提示点进去看了眼,是他们这群发小里唯一的看客在明知故问。

孟一堃:又集体失踪?忙着我干什么大项目?

没人理会。

孟一堃私聊迟帘:哥们,你们三没打架吧?

迟帘:那两人一死一伤。

孟一堃火急火燎的电话没打过来。

迟帘神色古怪,孟一堃凭的什么不信他的说辞?

聊天框里有了孟一堃的信息,给他解惑来了。

孟一堃:顾知之是你们之间的平衡点,有他在,不会出那种事。

迟帘哂笑:一直忘了问你,作为一路看过来的人,什么感想?

孟一堃:信命中注定,戒爱情,警惕真命天女的出现。



这个雨夜很漫长。

谢浮在卫生间待了一阵出去没多久,陈子轻进去上厕所,看见了谢浮落在台子上的手机。

陈子轻没多想,脸不经意间晃过,屏锁就开了,他怔了怔,拿起手机点进微信,直奔发小的群里。

不多时,孟一堃收到一条好友申请,他在见到来人上报的姓名后就立刻同意。

顾知之加他了。

为什么?孟一堃在书房踱步,无论是高三时期,还是大学时期,工作时期,那家伙都没加过他,现在竟然来了这一出。

顾知之是通过哪个的微信加的?

老谢吗?

孟一堃等了会没等到顾知之的动静,他揉了揉额角,主动询问:什么事?

顾知之:没什么事,就是加一下你。

孟一堃丝毫不放松:没事加我?

顾知之:以防有事的时候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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