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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说:“我出来看看阳台的窗户,感觉没关。”
“如果没关,阳台的地板就要被雨水打湿。”迟帘没让他动动脑子,没骂他蠢,只是耐心地讲着常识,“到时我们三个发现了,会去关上的。”
陈子轻心说,这可没准儿。你们忙着显摆跟互捅,连我出来了都没及时察觉。
厨房传出水声,陈子轻不担心那两人打起来,也想象不出他们并排站在水池边洗碗筷的场景。他把出租屋的门窗检查了个遍。
迟帘跟着他,见他摸什么拽什么,就说关好了,锁上了。他这强迫症,除了对自己产生质疑,其他人说的他都信。
“你出个门要返回来多少次?是不是还要检查厨房煤气灶?”迟帘无奈。从前他不清楚这个人有这毛病。
陈子轻不想说次数。
迟帘趁他不注意凑到他耳边,说:“你可以拍照录像,不确定的时候就打开手机看。”
陈子轻眼睛刷亮:“我怎么没想到!”
迟帘的唇角轻抽:“那我是不是还比较聪明,”
“他们快洗好了,你去洗吧。”陈子轻打断他瞬,“别跟着我了,我回房了。”
迟帘睨了眼把他利用完就丢的人:“当初你的那句‘我男朋友的手最好看’,男朋友不是我的专属,它只是个框架。”
陈子轻蹙眉:“不要翻旧账,迟帘。”
迟帘冷冷比撇开脸,口中吐出的却是委屈郁闷:“谢浮的手最好看,季易燃的手最有男人味,只有我,两样都沾点,都达不到‘最’那个水平。”
陈子轻:“……”
“迟总,你用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比?”
迟帘勾唇:“你在安慰我。”
陈子轻推开拦路的他,抬脚就要走,却被他重新落在胸膛跟墙壁之间。
“迟帘,你别乱来。”陈子轻警惕地说。
嘴被捂住,他瞪大圆溜的眼睛,迟帘低下头,唇落在自己的手背上面。
隔着手背和他接吻。
他愣愣地站着,湿热的呼吸从重到轻,再到没有。
“我们这样,”迟帘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像在偷情。”
嘴上的手毫无预兆地撤开,陈子轻踹过去,迟帘立在原地挨了他一脚。
脑袋还埋在他脖子里。
——仿佛那个地方是自己来处,是归处,也是坟墓。
陈子轻用尽全力去拨迟帘的脑袋,扯他的头发,听到他闷哼也不减轻力道。
“不让我埋,那要让谁埋,谢浮还是季易燃?或者是别的哪个十八岁的高中生?”迟帘贪恋地深嗅他的味道。
陈子轻态度狠决:“我谁都不让埋!”
迟帘的气息滞了一瞬:“好。”
他直起身,脑袋和面颊离开挚爱的脖颈,带着残留的温度。
陈子轻飞快进房间。
“你给我画几张符。”迟帘一条腿伸进来,阻止他关门,“我常出差,有时候到了陌生地方会觉得背后发凉。”
陈子轻一个头两个大,三个人里,就迟帘的处事风格跳跃,不直接找他要爱,却拐着弯变着花样的搞小动作,防不胜防。
算了,符而已。
陈子轻前脚答应了迟帘,后脚视野里就多道挺拔的身影,季易燃面容凌冽地停在不远处。
“你也想要符?”陈子轻试探。
季易燃没说不要,那就是要。
正因为他给的信息少,陈子轻才胡思乱想到季家风水,季常林身上。
陈子轻将内心的疑虑问了出来:“你爸怎么样?”
季易燃眉梢微动,季常林能吃能睡,比他还有精气神的样子,他道:“时好时坏。”
陈子轻再次自我揣测了一番,他抿抿嘴,正色道:“那给你画点。”
然后谢浮就过来了。
陈子轻在他开口前说:“你阳气不弱。”
这话一出,谢浮还没言语,迟帘就气急败坏了:“谁规定感应到脏东西,就代表阳气弱?”
陈子轻瞪迟帘一眼。迟帘不得不压下不快。
谢浮拿着纸巾,有条不紊地,一根根地擦拭手上的水:“我的阳气确实重,天生如此。”
迟帘的脸色很难看。
季易燃心道,争什么,到了明年,精元就要走下坡了。
窄小的走道上挤着三个身高腿长的京市商界风云人物。
其中一个的腿还塞在房门里。
陈子轻的视线从那条腿移向后面点的谢浮:“你用不到符的。”
“我不那么认为,虽然我阳气重,但我是个精神病,我想要个附身符。”谢浮笑着说,“可以有吗。”
陈子轻望着谢浮白玉般的手点了点头,行行行,都给你们画,你们留着当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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