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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883)



孟一堃找不到反驳点,老季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你说杀害郑姨的凶手,”孟一堃的脑中一闪而过嫌疑人,他没深入研究,“是谁?”

迟帘双手抄进西裤口袋:“谁知道。”

“不清楚是离了没对外公开,还是没离。”孟一堃拍拍西装穿回去。

迟帘拿出手机看是母亲的电话,他心里烦躁,没有接这通电话,只回了个信息:我在会场,有事明天再说。

把手机一收,迟帘眼前全是顾知之被季易燃抱在怀里,垂晃在半空中看起来虚弱无力的手。

季易燃是个死的,不知道把他的手握住。

那手晃的让迟帘碍眼,心里头发慌气息不顺,他松了松领带,转身往外走。

孟一堃喝道:“还去啊?”

“去什么,他男人在,轮不到我献殷勤。”迟帘说,“我到外面找个地方抽烟。”

孟一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劝阻,尼古丁跟烟酒都是成年人承载负面情绪的东西。

从前怎么都写不会抽烟的人,如今的烟瘾大到让他惊骇。

孟一堃给他老子打电话询问谢浮母亲的后续,谢浮人在疗养院,什么情况他不清楚,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一次都没能进去探望过。

郑姨死于非命,唯一的儿子能不能回来参加葬礼都是个未知数。

真够让人唏嘘的。

.

另一边,陈子轻一进休息室就让季易燃放他下来,他踉跄着跑去里面的洗手间,对着马桶呕吐。

季易燃眉头紧锁,一下一下抚拍他起伏紊乱的后背。

陈子轻把吐出来的酒水冲掉,他脚步虚浮地走到水池前漱口。

季易燃立在他身后,透过镜子看他潮红颤动的眼尾,脸上滚落的像眼泪的水珠,递过去一块叠成方形的帕子:“回家吧。”

陈子轻接过帕子擦擦脸跟手:“现在就走可以吗,你是今晚的主要嘉宾,于情于理都应该……”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季易燃说,“你最重要。”

陈子轻坦然地抬起头,和镜子里的季易燃四目相视:“我没事,我就是早上衣服穿少了,凉了肚子。”

季易燃低下眼眸,我才接到谢浮母亲的死讯,你就吐出她的全名,是她的鬼魂以只露名字的形式找上你了,她要你帮的忙让你有压力,是吗。

陈子轻面向季易燃,抓住他扣起来的大手,放在自己腰上:“我躺一会就好了。”

季易燃抱他去外面的休息室,让他躺在沙发上面,关门守在他身边。

“你坐这儿。”陈子轻拍了拍脑袋这边的空位。

季易燃坐过去。

陈子轻枕着季易燃结实的腿,脸抵着他腹部的衬衫布料,深吸一口他身上的冷冽味道,闭着眼想静一静,睫毛却不安分地乱抖。

有电话打到季易燃的手机上,也有信息,他都没处理,一并被他屏蔽在外。

季易燃的喉头略显急促地滑动,口干舌燥四肢发麻,他该带药的。

捆绑情绪的那条线隐隐有挣松的迹象,他不想步季常林的后尘,不想让他的太太走上他母亲的命运。

陈子轻忽然问了一句:“怎么死的啊?”

季易燃透露了已知的信息。

陈子轻不再问别的了,他也没有向季易燃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蹦出郑怡景那个名字。

季易燃能猜到原因,他甚至还能轻易就根据这一点拓展思维。

陈子轻用力搂住季易燃精瘦的腰。

季易燃的不安因为太太这一搂消散,他低声道:“原计划是会场结束以后,我开车带你去你要去的两个地方,还去吗?”

陈子轻想了想:“去的。”

走一步看一步,看一步走一步,第八个鬼魂排在第七个后面。

先把第七个鬼魂的遗愿做了吧。

.

入冬了。

夜风里的凉意并不沁人心脾,只觉刺骨。

陈子轻把副驾这边的车窗降下来一块,风跟鞭子似的抽在他的脑袋上,脸上,耳朵上,他被抽得昏昏沉沉了不知多久,车下高架走四一大道,开开停停了一阵,耳边响起季易燃的声音:

“到了。”

陈子轻打喷嚏:“阿嚏——”

季易燃没责怪太太开窗吹风吹冻到了,只是为他解开安全带,摩挲了几下他冰冰的脸:“喝点热水再下车?”

“好呀。”陈子轻坐起来。

季易燃打开保温杯,尝了尝水温,端着杯子送到他嘴边,在他喝了两口摇头说不喝了以后,用拇指擦掉他嘴角的水迹。

“易燃……”陈子轻看着青年。

季易燃以为他要说什么,沉默着倾听,不曾想唇上传来湿软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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