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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泣声模糊,话声也模糊。
陈子轻打了一个激灵,头皮也跟着一麻,小萍是感染病痛的十来个人之一!
“向师傅,你拿错卡了。”
张会计的声音打乱了陈子轻的思绪,他把拿错的卡放进去,找到自己的塞进木箱,动作有点僵。
小萍是怎么死的呢?
陈子轻问她车间的同事,对方说:“就那么睡过去了。”
“魂没了,叫不回来,人哪还能活啊,打针吃药有啥用呢。”
陈子轻浑身冷冰冰的,这是一场电影拿走的第二条生命。还说不是鬼干的就站不住脚了。
他也是那件事里的其中一员,根据他自身的情况,鬼没在电影院里现身吓他,所以他和他们生病,是不是沾到鬼气了……
而他因为某种原因把鬼气驱除掉了,其他人没有。
同事搓着鸡皮疙瘩: “听说钟菇同志走后不久,小萍就说要去跟孙师傅约会,要多擦雪花膏,那是回光返照啊。”
陈子轻听他提起钟菇才想起来,大早上的没见到钟菇的身影。
他去车间确认了一下,发现真的没来,钟菇每个月都能拿全勤,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陈子轻见钟明在拉料子,两大桶架在板车上,几个人在后头推。他过去帮忙推车:“钟师傅,你妹请假了吗?”
钟明抓着板车两头的手臂青筋突起,饱满的小臂肌肉上有层汗水,他回头看了眼车尾巴上的人:“病假。”
“什么?!”陈子轻震惊地朝着钟明走近,“怎么回事?”
钟明没回答,只是:“你中午去看看她。”
陈子轻心神不宁地度过了半个上午,产废了一把零件,他趁人不注意把废弃零件藏了起来。
免得传到刘主任那里去,要给他的思想上药。
陈子轻跟随大部队去上厕所,飞速上完就跑出来系裤带,后头有同志取笑。
“向师傅,你抖都没抖啊!”
陈子轻笑笑,他把工作服的下摆放下来,在水龙头把手打湿就去办公室:“宗技术,我想出厂,你陪我一道吧。”
宗怀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怀疑自己听错,他掀了掀眼皮,换宿舍长出了几条血丝:“你让我干什么?”这人在厂里都不够发挥的,还要到外头去丢人现眼?
陈子轻低声下气:“你陪我好不好,我给你买麻花。”
宗怀棠好笑:“我差那个钱?”
“再说,给我买麻花的多了去了,我桌上天天有,吃都吃不完。”
他从桌底下拖出一个白色尼龙布做的大袋子,将袋子口对着陈子轻的方向挑开,倒出来一大堆麻花。
陈子轻把一肚子的诚心实意和请求咽了下去,比不过,真的比不过。
在这之后,陈子轻找了钟明,对方办事去了,汤小光也不在,只能叫马强强了。
.
石阶底下绿树成荫。
马强强把自行车的后座擦了又擦:“哥,你上来吧。”
陈子轻伸手搭着马强强的肩膀,一条腿跨上去,冷不丁地察觉背后有道目光盯了上来,下意识回头望。
宗怀棠蹲在一层台阶上,陈子轻欣喜道:“宗技术,你改变主意……”
“宗技术。”
温柔的女声从上面一条小路传来,是厂花,她换掉了车间的工作服,穿了件鹅黄色碎花裙,脚上一双白皮鞋,肩头挂着一个精致小包,难掩情与羞地走向宗怀棠,没有去管在场的路人甲乙。
路人甲陈子轻恍然,约会啊。
“小马,我们走吧。”他坐上后座,对马强强说,“还看啊,你也想耍对象?”
马强强脸爆红:“不耍不耍,我有哥就好了。”
陈子轻:“……”
“知道对象是什么意思啊,对象能给你的,我可给不了你,快骑车,走了。”
马强强手忙脚乱地骑上自行车,还很贴心地冲约会中的宗技术发出通知:“宗技术,我带我哥走了昂——”
宗怀棠蹲在那没动。
厂花扶着小包的带子往上提了提:“怀棠哥,我们去国营饭店吃饭吧。”
宗怀棠嘴皮子一扯,吐出四个字:“朝三暮四。”
厂花的脸瞬间就白了好几度:“你是不是,是不是听说了……”
宗怀棠没回应。
厂花蹲下来,急切地解释:“不是的,你别听人乱说,她们是想破坏我们的关系,我没有把你当厂长,你是你,厂长是厂长,我能分得清,我不可能那么做的。”
宗怀棠挑着眉毛扫了她一眼,没错过她的慌乱,一下就笑了起来:“这么会玩。”
厂花想去抓男人的手,又觉得自己不够矜持,她红了眼眶:“我来厂里是为了厂长,可我渐渐明白我对他不是男女之情,是对领导的敬爱,我向你承诺,我是想和你过余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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