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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747)



“不会,他从不和我吵架,每次我被他逼急了跟他发火,指责他的问题,他都一声不吭。”黄敏很平静,说一个虚构的故事一样,“他是真的爱我,我就想着怎么去引导他脱离那种病态的情感,调整我们之间的失衡,太天真。”

陈子轻张嘴吃掉谢浮喂的石榴,他原以为这是个感人肺腑的人鬼情未了……

“你们分手,他自杀了?”陈子轻口齿不清地问。

黄敏的沉默就是默认。

她好像说得嗓子干了,吃了片润喉片还是什么,继续往下说:“那不是第一次分手,那是记不清多少次。”

“每次我一提分手,他就以死相逼,我不想让他死,毕竟是相爱过的,谁会真的想看另一半丢掉性命,他又陪我度过了很多个为了学业苦闷的日子,我考研期间他也有帮我解惑,可我不想要他的感情了。”

“他用死威胁我的次数一多,我就不再担惊受怕,我麻木了,就算他死在我面前,我都能头也不回的走掉,是他让我变成冷血怪物的,都是他逼的。”

“他说改,求我给他机会,实际上根本改不了。”

“我骗他和好,背地里偷偷半退学手续,我是在让他替我去上课的时间走的,我不会再让他找到我。”

陈子轻没说话,退学不值啊,那可是京大,可他只是个听众,而且已经过去太久。

“我知道京大怪谈。”黄敏的情绪依旧很平,“我不会去的,早在第一次出现怪事,学生发疯后我就知道是他,我也清楚他在图书馆等我,我当年没去,现在也不会去。”

“别人坐了桌子出事是因为他,是被他害了,和我没关系。”

“我的良心不会受到谴责,我是个受害者。”

“我没有丝毫感动,只觉得恐怖,他做了鬼都不放过我。”

黄敏挂了。

这通电话里的剖白是由她开始的,也由她结束。

陈子轻放下手机,他用手指拨了拨挂在上面的柴犬挂件,一勺石榴送到他嘴边,他张嘴吃掉。

“刚刚电话里的内容,你都听到了吧。”陈子轻连果肉带籽一块儿嚼着咽下去。

谢浮把勺子放进玻璃碗里:“我没有干预你的生活圈,你出门在外想给我打电话就打,不想打就不打,信息也是一样。”

陈子轻点点头。

谢浮微笑:“所以你不窒息,对吗,老婆。”

陈子轻还是点头。

谢浮情绪不稳定,擅于拿他在乎的东西威胁他,主要集中在伤害自己这件事上面,倒是没有变态的掌控欲,不准他去哪做什么,不准他交朋友,要是他反抗就把他关小黑屋。

真是万幸。

谢浮用勺子舀起一点石榴,放回去,又舀起来,跟容易走极端的人接触很累。

还是吃药吧。

不能让他老婆累。

.

关于孙亚军跟黄敏的情感纠葛,陈子轻简略地告诉了总找他问的范芳,附带了点自己的看法。

“可怕。”范芳咂舌,“原来不是移情别恋,不是痴情种。”

她又说:“况且,就算是真的痴情也不能怎样,你痴情,我就一定要给你长久?这又不是什么等号。”

陈子轻听到她后半句,怔住了:“是呢。”

范芳问道:“顾哥,我竹马没事了吧?黄敏不来学校,不影响他身体吧?”

陈子轻说:“没事了,不影响。”只影响我。

范芳轻松起来,那就不管孙亚军能不能如愿了,都是自作自受。

她边打电话,边在微信上感谢季易燃,要不是他做中间人,她这辈子都不会跟顾知之有来往,那可是她从今往后的大树,太有安全感了。

出乎意料的是,季易燃竟然问起了事情起始。

范芳能说的都说了。

季易燃:他怎么看待那种感情?

范芳回:我没和谢会长有过交流,只打了个招呼。

季易燃:我问的是,顾知之。

范芳的心里划过一丝古怪:他说窒息。

季易燃退出微信,他的母亲从生他到死都没出过阁楼。

他是季常林的儿子,到目前为止,他没有到那个节点或者引子,不清楚自己是否有基因遗传。

保险起见,今后他一脱离掌控,日程计划里就要加上看心理医生。

……

范芳觉得季易燃不会回她了,就把界面清空:“顾哥,以后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说声就行,这次真的很谢谢你。”

“说好多次了。”

陈子轻唉声叹气,这个遗愿不好完成,于情于理,黄敏都不需要帮孙亚军弥补遗憾。他不能自私地强迫黄敏,也打不了什么感情牌,只能等了,等黄敏哪天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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