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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有种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感受:“那你当年出柜,你父母是怎么对你的?”
谢浮挑眉:“当然是和现在一样。”
陈子轻不是很信:“一样啊?”
“一模一样。”谢浮带着他往前走,那是一条宽敞平坦的路,“我父母尊重我的选择,不强迫不约束,我家没有家规,我的一切都是我做主,我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就可以不要。”
陈子轻想着谢浮就是他同类,他的雷达竟然没扫到丁点信号:“迟帘说你喜欢卡哇伊萝莉。”
谢浮轻啧:“提你那个蠢前男友干什么。”
陈子轻放在他风衣口袋里的手动了动,被他扣得更紧。
谢浮的面上看不出喜怒:“不让我说他蠢?”
陈子轻第一次从谢浮口中听到他用“蠢”形容迟帘,与其说气愤,不如或是奇怪。陈子轻问道:“你做了什么,他不知道,所以你觉得他蠢?”
谢浮的话里没有胜利者的嘲讽,只有陈述事实:“我能做什么,我说他蠢,是因为他在我的提醒叮嘱下依旧我行我素,空有一腔热血和说得好听的赤诚热枕,不谋划不谨慎不深思熟虑,躲在‘我还是小孩,所以我不能选择我的未来,我无能为力’的壳子里自我安慰完就继续及时行乐,太不成熟,根本没想去强大自身背起他想要的东西,他的失败是必然的后果,复盘每一步都是自寻死路,他该庆幸他爸妈没有伤害你,否则那就等于是他带给你的伤害。”
“你的初恋不过如此。”谢浮叹息。
陈子轻把谢浮的一番话听下来,没做任何反驳,只说:“他是你发小。”
谢浮毫无负担地笑:“我重色轻友。”
陈子轻嘴一抽:“你的发小们都以为你是直男?”
谢浮:“嗯。”
陈子轻不惊讶,谢浮的gay气息隐藏得太好了,他和谢浮并肩走:“你们四个发小,有真正的直男吗?”
谢浮睨他。
陈子轻解释:“直男是掰不弯的,能掰弯的都是潜在蚊香。”
谢浮说:“季易燃是真正的直男,孟一堃也是。”
陈子轻有点红的嘴一闭,看来季易燃是真的直男,那他会走找未婚妻联姻这条路吧,在国外留学期间不知道找不着女朋友……
先不想那三分之一了,他抓着的这个三分之一已经察觉到他走神,要把他的手指捏断了。
“宴会的事,今年不办的吧?”陈子轻试探。
“日期你定。”谢浮说。
陈子轻喃喃:“给我这么大权利啊。”那我能说不办吗,真的是。
凉风把他的裤子吹得贴到他腿骨上面,小腿线条若隐若现,他穿的是谢浮搭的衣服。
本来他在一个跟博主学穿搭,那博主不知怎么不播了,他就找谢浮求教,最后演变成了衣裤全由谢浮负责。
谢浮给他买的衣服就是他想要的风格,还一套套地搭配好,他直接拿出来穿就行。
陈子轻感慨,他们在公寓的房间禁止阿姨进出,卫生他做了一段时间就让谢浮接手,因为他发现谢浮不满意他的水准。
抽屉的袜子按颜色和薄厚度摆放,衣柜的衣物四季分明,房间除了睡觉时的床和做时的床,其他地方一律整整齐齐,不知道谢浮是哪个星座,那么受不了一点乱跟脏。
陈子轻想到这,顺势问谢浮的生日。
谢浮说:“年三十。”
陈子轻十分认真地往下接:“那我今年陪你过生日,给你准备礼物。”
谢浮愣了一瞬,哧哧地笑了声,抽屉里的破烂又要有新伙伴了,他低头去吻他老婆。
突有狗吠声传来。
陈子轻吓一跳,他没留神咬到了谢浮,忙问道:“出没出血?”
谢浮的舌尖泛腥甜:“没出。”
话落就偏头看左后方。
陈子轻也看过去,他上大学到现在,周末不忙就和谢浮回谢家,这次却是他第一次见小花,还以为它跟着季易燃出国了呢,没想到被留在家里了。
之前陈子轻都没见到过小花,看样子它出来溜达的时间跟他避开了。
陈子轻打量牵着小花的人,一个女人,长相说不上多漂亮,有种特别的气质,长裙外面是件白色带点软毛的小外套,裙摆下露着白腿,青丝垂腰,眼睛里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像大学生。
就在陈子轻犹豫叫阿姨还是叫姐姐的时候,女人牵着牧羊犬走了。
一阵香风吹到陈子轻呼吸里,他好奇地问谢浮:“那是季易燃的小妈?”
谢浮咽下带着些许血的唾液,舌尖还是疼:“嗯。”
陈子轻冲频频回头看他的牧羊犬挥手:“太年轻了吧,你妈妈说她二十多岁,看着也就十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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