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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帘鄙夷道:“不是你说发小比你女朋友更重要?现在变得重色轻友了?”
孟一堃言之凿凿:“我长了恋爱脑。”
细听有些许意有所指的意味,更多的是玩笑。他收起不正经,搓着下巴问:“去你家拿什么?”
迟帘烦躁地拧起眉头,似乎忘了事先备好答案。
孟一堃不急。
迟帘嘴皮子一碰,再一张,吐出两字:“水笔。”
他翻扯笔袋:“我今天的幸运数字是四,笔差了一根,我得补上,别人的笔不行,只能是我自己的。”
孟一堃:“……”兄弟拿我这个年级第八当傻逼。
因为他自己成了傻逼。
.
孟一堃放学出校门碰到另一个发小季易燃,在他上车前拦下他,一问得知他要回家一趟,就对他说:“老季,有个事。”
季易燃颔首。
孟一堃说出来意:“你去阿帘家里帮他拿根水笔,送到我们班上。”
“我有。”季易燃立在车门前。
孟一堃心说,我也有,谁没有,可水笔在这件事上充当的不是水笔,是个媒介,引线。他绷着脸说出二逼话:“阿帘只要自己的。”
季易燃轻微一抬眉:“我会去拿。”
……
中午别墅区一片蝉鸣,季易燃轻车熟路地穿过迟家外院的道道防锁,带着一身草木香气和阳光味,迈步踏进大门。
一楼充斥着静谧,客厅沙发上窝了个人,正在那揉肚子,顺时针揉一圈,呻吟一声。
精瘦笔直的腿踩在地毯上,脚趾微微蜷缩,脚背线条劲劲的。
季易燃漠视。
陈子轻身前的T恤撩上去了点,露着一截麦色细腰和消薄肚皮,他手还在肚子上面,只停下了揉的动作,两眼呆滞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高大少年。
“季,季同学,你是有什么事吗?”陈子轻慌张地拉好T恤,结结巴巴地问。
季易燃道:“拿水笔。”
陈子轻惊魂未定:“那你拿吧,你拿你的。”
季易燃径自上楼。
陈子轻挣扎着爬起来,眼前一黑,就又躺了回去。
看起来很花连根头发丝都有女朋友,实际很纯情的校草迟帘,家世好有涵养,性情不定,能笑着掐住脖子接吻的学生会长,帅气寡言,但男友力爆棚的篮球队长。
原主透露的三段恋爱男朋友属性,大部分都对上号了,个别部分目前处在隐藏阶段。
三个都是独生子,三家并排,三人一个学校,高三生,从小一起长大,发小,友情深到给出自家里外门锁的指纹验证,互相串门。
这样的死党关系,谁会跟对方的前任谈恋爱,还是轮流谈,我接你后面,他接我后面,何至于到那地步,逢年过节不得尴尬死,而且在圈子里,在家长那里都抬不起头。
算了,不努力了吧。
不可能完成的,第一个遗愿就死路一条。
人有时候就要学会放弃。
陈子轻满脸绝望地躺着,季易燃下楼时,目睹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他摸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按下接听。
手机那头先有空旷的热风声,再是迟帘不自然的声音:“老季,我给你一堃打电话,听他说你在我家。”
季易燃站在二楼到一楼的楼梯上:“对。”
迟帘:“那你……”
“妈的。”
像不管不顾什么了,迟帘的语调自然轻快不少:“你见到顾知之了吗,他怎么样?锅里的粥吃没吃?”
季易燃下楼梯,他没刻意放轻脚步,沙发上的人捕捉到动静,速度坐起来。
身子不知多虚,动作幅度并不大,却又像是要晕,和在食堂吃饭吃到一半中途晕倒在发小怀里一样。
明明是健康有活力的,喜欢运动,尤其是户外运动的肤色。
季易燃将通话中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屈指点一下,抬头看一眼无措又不安的人,目光冷而具备强大的侵略性。
陈子轻后背绷了绷,会意地伸手去拿手机,他瞅瞅号码,张嘴就习惯性地转成夹子音:“哥哥~”
听筒里只剩下风声。
“迟同学。”陈子轻意识到季易燃在场,他赶紧正常说话。
迟帘找回了该有的场子:“不要误会,我不是给你打电话,我中午不午休,无聊爆了才……”
“你等一下,我挂了,你打给我。”陈子轻打断道。
迟帘无情得很:“不打,没什么好说的。”
陈子轻拿着手机对季易燃礼貌地笑一下,他垂头穿上拖鞋走开点,音量控制得很小:“我难受,我太没用……”
这茶语后面怎么说来着,想不起来了,他没体力去翻笔记,于是他若无其事地改口,换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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