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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483)



下人们抖成筛子,他们真的不知道什么六斗五斗。

“都拖出去,乱棍打……”

张老爷最后一个“字”没吐出来,一道尖叫声响起:“我有事要说!”

那是梅夫人的陪嫁丫鬟,她趴在地上,湿冷的额头抵着坚硬的地面:“回,回老爷,我家小姐她,她偷人。”

厅内被死寂笼罩。

张老爷没表情变化:“证据。”

丫鬟打着寒颤,她没有证据,她只有一张嘴能说。

张老爷只当她是不想死临时编出的谎言,挥手让护卫把下人们全部拖出去。

丫鬟被往外架,拼命挣扎着哭叫:“我说得都是真的,我家小姐真的……就是那个戏班子的班主——”

张老爷豁然起身:“你说是谁?”

丫鬟瑟缩了一下,声若蚊蝇:“孙班主,孙梁成。”

张老爷缓缓坐回椅子上面,双手紧握金色龙头,正是他的梅夫人给他吹枕边风,他才请戏班子来家里表演皮影戏,用作祭祀。

眼前一阵发黑,张老爷冲下黄金椅,踢开瘫坐在地的下人去见巫师,亲自提水把人泼醒。

巫师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他羞愤难当:“张老爷,你这是作何,”

张老爷打断道:“张家请过戏班表演皮影,可有关系?”

巫师的愤怒情绪一凝,他喘着气抹开脸上的湿发,说出了三句话。

“皮影?”

“招鬼啊……”

“只要懂窍门的人在皮影上稍微做点文章,就能招来怨鬼。”

张老爷勃然大怒,小妾联合外人把他耍了!

就在这时,跟来的十七少爷口吻斟酌道:“爹,我有一事想汇报给您。”

张老爷听了,面色可怕至极。

合适的机会来了,他就透露了那晚梅夫人和男子私通的事。

“会不会就是孙班主啊?”十七少爷明知故问。

张老爷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十七少爷紧张地扑上去:“爹!爹你还好吗!爹!”

.

张老爷硬生生被气昏过去,他在大夫的诊治下悠悠醒来,一下苍老了不少。

十七少爷为他爹喝药:“爹,你昏迷期间,我自作主张地派人去找孙班主,可是没找到,那个戏班子早就离开了。”

张老爷要吐,十七少爷眼珠一转,用手去接。

“小十七,难为你了。”

“应该的。”

张老爷躺在床上平复气息,整个戏班子全身而退了是吗?

不会。

孙梁成想必是不清楚从哪得到的情报,冲张家那些东西来的,那他就还没达成目的,不会走,他必定是潜在乡里某个角落,用某个身份监视张家。

张老爷让小儿子负责这件事:“暗中调查,有可疑人员不要打草惊蛇,看对方都和什么人接触。”

接着就改变主意:“不用查了,就在家里待着,哪都不准去。”

十七少爷只好应声,张家人已经好几日没有出过门了,好像一开始有反抗的,后来就没见着人了。

随便了,反正他八字硬。

张老爷支走小儿子径自思考,孙梁成在张家待了三日,有机会摆大阵,但他会吗?

一个戏班子的班主,摆得出来吗?真摆出来了,又一定就会把六斗大阵改成五斗大阵吗?张老爷揣测他可能有帮手。

如果有,那他们早晚都会碰面,来张家验收成果。

倒是他就来个瓮中捉鳖。

前提是镇压驱除那群鬼物,他不信真的没有办法了。

张老爷的眼中闪过什么,其实有办法的,但那个办法不可能用上,他绝不会用。

.

这夜像比往日每夜都要漫长。

丑时一刻,曹秀才被巨响惊醒,他一时有些迷糊:“阿旺?”

向来温顺的黑狗不知道怎么,它撞开屋门冲到了院子里,转眼间就没了影子。

“阿旺怎么了?” 曹秀才摸到被褥上的长衫披在里衣外面,他穿上鞋去找黑狗,好友把黑狗放他这儿给他作伴,可不能有事。

天上不见月亮,所见黑漆漆的。曹秀才回头点了油灯提上。

“汪!汪!”

黑狗一路跑到义庄的门口,它龇着牙,对着义庄里面狂吠着,身子压得很低,一副面对强敌的架势。

曹秀才发现黑狗有些不对劲,便提灯走进了义庄。

一间小屋的门从里面打开,陈子轻睡眼惺忪地走出来:“阿旺,你不睡觉,瞎叫什么……秀才,你怎么来了?”

陈子轻的瞌睡霎时就消失无影,不等他再问,一条手臂搭上他的腰伸到前面,邢剪站在他后方,给他把松散的裤腰拉上去,再把上衣带子系紧。

在这期间,陈子轻的听觉全被阿旺的叫声沾满了,他喊了声:“阿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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