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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秘书随便关心了两句。
微子铭感动坏了,真以为柏先生注意到了他一路的坚持,发现他是与众不同的了。
柏先生的秘书都亲自来了,这信号还不够强吗。
很多人都不能跟周秘书说上话呢!
微子铭苍白的小脸激动得发红,一下就找到了靠山,急着要踩死微玉:“周秘书,你知不知道我哥在哪?”
周秘书说:“在柏总休息的地方。”
微子铭张口就是一句尖酸刻薄的质问:“他凭什么?!”
周秘书心道,弟弟比哥哥更脑袋空空,微家算是彻底起不来了。曾经何等辉煌,自寻死路。
“凭他是傅太太。”周秘书笑。
微子铭的表情一闪而过扭曲,微玉沾了傅延生的光。他的自信出现裂痕,微玉背后有傅家,那柏先生会为了他大动干戈吗?
虽然微子铭心里没底,但他又不能让微玉跟柏先生单独相处。
微玉一身勾引人的本领,不像他这么清纯,什么都不会。
微子铭想象微玉假装把水弄洒,打湿柏先生的裤子,再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去擦……
他回光返照一般,猛地坐起来:“周秘书,你能带我去柏总那里吗?”
周秘书惊讶道:“你还能走?”
“我能!”微子铭下了床,他惨叫着坐回去,受伤的小腿抖得厉害,肩膀也是一阵阵让他扛不住的剧痛。
周秘书蹙眉:“你这样不行,我去找村民给你弄个板子抬过去。”
微子铭流着泪道谢,一个见机行事察言观色的秘书对他这么上心,还不是看出了老板的心思。
.
不多时,微子铭被村民抬到村里收拾得最亮堂的一个屋前。
“柏先生。”
微子铭让村民抬他进屋,挥手让他们出去,他就跟找青天大老爷伸冤似的:“请您为我主持公道。”
在后面铲雪的周秘书差点笑出声,他老板年少时就已经在国外金融圈放浪,明目张胆地割肉喝血,经历过商业狙击疯魔时期的人,压根就不认识“公道”二字。
也就是货币对冲基金玩够了麻痹了,对赌都腻了,实在是没什么能刺激起来阈值过高的精神体了,才开始自制所谓的道德感,清心寡欲地当起了平平无奇的企业家,还跑这来挖矿。
“伤我的恶人跟他是一伙的!”
周秘书听到这声就拿着铁锹走近点,他想看看里面那位长子的表现。
“怎么会是一伙的呢,我是在医院被掳到这里的,现在我先生的人肯定在找我。”
陈子轻喝了口温水:“你应该知道那个人要对我做什么吧。”
“做什么,你们不是情投意合,去山里打野味吗?”
陈子轻的脸拉了下来,这个少年的名字跟他是一个形式,本来感到亲切,但由于原主的关系,面目可憎了起来。
“弟弟,你去年就成年了吧,作为成年人,最基本的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我是傅太太,你在柏先生面前抹黑我的名声……”
小少爷被他那声弟弟给雷得里焦外焦,都没听他后面说的什么。
“柏先生,柏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手机被他的姘头抢走砸坏了,手机里有他们苟合的视频,他们就在雪地里来,脸都不要了,被我发现了还要杀了我,要不是柏先生的人及时相救,我就让他姘头捅穿脖子了,柏先生,您说他这种肮脏丑恶的人是不是应该……”
正说着,突然就没了声。
他发现男人的笔记本旁边躺着……助听器。
竟然没戴!
右耳的听力是好的吧。尽管右耳冲着墙那边,不对着门口,多少还是能听到一点的。
果不其然,柏先生听见了他的那番话,拿起助听器戴上,他侧向门外:“你想做什么?”
少年理直气壮道:“我想要微玉给我下跪!”
陈子轻心下疑惑,原主的弟弟怎么像是要柏为鹤给自己撑腰,很有把握的样子,难道他被夏桥正扛上山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要真是这样,那他不就完了。他握着杯子站起来表明态度:“我不跪。”
见柏为鹤不语,陈子轻心里七上八下有点慌,他孤立无援,只能搬出生死不明的傅延生:“柏先生,我是傅延生的太太,我是不可能下跪的。”
柏为鹤取下眼镜,筋脉清晰,十分有骨感的手折起镜脚:“傅太太不用特意提醒自己的身份,我参加过你们的婚礼,和你的先生有过接触,不会不知晓。”
陈子轻心头一凉,明明是平铺直叙,却让他有种被羞辱了的无地自容。
好像他思想空乏,只会攀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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