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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敢想,他初次登入这世界接到的主线任务如果没申请到暂停,没有被修改,而是硬着头皮做下去,会是什么地狱式结局。
不说四个任务目标,就这两个都让他吃不消,怎么大团圆,不可能的,注定会失败。
幸好他这次回来后,主线任务变成了团灭。
陈子轻把勺子丢进碗里,躺下来说:“你现在就开始烧呗,反正我没几天活头了。”
谢伽月乖乖道:“那我听你的。”
陈子轻想吐血,不是形容词,是真正意义上的,然后他就吐了。
谢伽月扔掉抱在怀里的经书,静静给他擦下巴跟脸上的血,他虚弱地躺着,眼前全是雪花点。
“你哪里痛?”
“不敢说,我怕我说了,你就要帮我解脱。”
谢伽月愣了一瞬,红着眼笑:“你都吐血了,怎么还开玩笑?”
陈子轻吐字模糊:“这不是为了逗你开心吗,免得你说我没诚意,不用心。”
谢伽月不说话了。
.
这晚谢伽月在床边打地铺,后半夜哭醒了,说是梦见陈子轻被送去殡仪馆,等他丈夫回国才能签字火葬。
陈子轻被他吵得头疼:“哭什么,你不是盼着我死吗?”
谢伽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挂在睫毛上的水珠掉下来:“是哦。”
说完了,他就擦掉脸上的泪,躺回去,双手放在腹部,面容安详地继续睡觉。
陈子轻却是睡不着了,他可不想死,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家的。
……
第二天早上,陈子轻开始化疗,他希望是体验卡到期前的最后一次化疗,这种深入骨髓的折磨产生的记忆数据,最好能在他回到现实世界前被摘除,实在是没有保存回忆的必要。
陈子轻一阵阵的发冷,管家不断给他擦脸上脖子上的虚汗,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换了又换,嘴巴因为擦拭沾在上面的粘液被擦得有些红,他昏昏沉沉之际,好像听到了“当当当”的声音。
谢伽月在病房门口敲木鱼。
这一刻的他神清专注而悲悯,不见丝毫平时的神经质和虚伪浮夸。
管家出来说:“谢先生,您能不能去其他地方敲?”
“不能。”谢伽月闭着眼,手中木锤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在木鱼上面,两片唇间念念有词,“人一生病,磁场就会衰弱,容易被邪物入体,我在阻拦那些想进他身体的阴气。”
管家说:“恕我眼拙,看不出来您是在保护我家先生。”
“那你看出了什么?”
管家:“我只看出您不如沈先生。”
谢伽月慢慢站起身,歪着头嘟囔:“啧,一把年纪了,还挺懂怎么激怒别人。”
下一秒就从僧衣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出其不意地将管家压在墙上,用刀尖抵着他脖颈动脉,身手敏捷得不像个双腿残疾的人。
管家要喊,脖颈一疼,刀尖已经刺进他皮肉,血流了出来。
“别为老不尊,在医院大呼小叫会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尤其是我们子轻,他正在里面化疗,很痛苦的,我都不敢看一眼。”谢伽月说,“你也不要指望子轻替你求情,在他心里,我的价值比你高太多,这点不用我提醒了吧。”
管家从容不迫地被他推进客厅。
“所以,你说说看,我怎么不如沈不渝那个蠢货。”
谢伽月笑嘻嘻:“如果你说不出来具体方面,我会把你身体里的血放干,做成干尸挂在窗外当风铃。”
第385章 替身
管家脖子上的血迹把领口浸湿染红,老人却是从容不迫:“既然谢先生想听您不如沈先生的具体方面,那我就说三五个。”
“一,我家先生化疗的时候,沈先生会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
谢伽月睁大眼睛:“寸步不离?不会吧,沈不渝大小便都拉在裤子里?”
管家:“……”
他表情严肃:“不像您,不但不守在床边,连病房都不进。”
谢伽月轻哼一声:“说说二三四五。”
“二,沈先生会为了让我家先生能吃下一点东西,变着花样的逗他开心,甚至学狗叫。”
谢伽月啧道:“狗叫?这用学吗?”
“汪,汪汪汪,”他叫几声,说,“你看我是不是张口就来。”
管家活到这岁数,头一回见识到谢家孩子这性情,堪比妖鬼,他说:“没见您对着我家先生叫过。”
谢伽月嘟囔:“你不懂,他听了别人叫,我再叫,能有什么新鲜劲。”
这话似是对亲近之人的诉苦。
管家没当真:“三,沈先生不会要求我家先生强撑着身体哄他,从而满足自己的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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