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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湿的,黏黏的水声,色情,优雅的让人脸红,就像商晋拓的吻,有种慢条斯理的激情。
他鼻息急促,完全被动,缺氧和颤栗同时占据他身体。
商晋拓摸向他脑后发丝,托住他后脑勺让他抬起头,另一只手握住他侧腰,艺术品般的五指扣紧他发软的腰部线条,欺身压下来。
他向后退几步,后背靠在了落地窗上。
窗外一声声的烟花声像是窜到他耳边,他有些耳鸣,在他被亲的快要窒息时,商晋拓只手撩起他刘海,在他颤红的眼皮上吻了吻。
然后把他翻过去,扣着他的手按在玻璃窗上,他迷离的眼里是——夜空中花开艳丽的玫瑰园。
花香扑鼻,蝴蝶振翅,商晋拓叼住了它的蓝色翅膀,舔舐它的每一次抖颤和鸣叫。
陈子轻半夜想翻身换个睡姿,他无意识地伸手去摸身边人,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摸索着,却在摸到他心口时,瞬间就是剧烈一抖。
商晋拓的心跳怎么没了?
陈子轻快速爬起来,借着窗帘缝隙里探进来的微弱光亮去摇商晋拓的肩膀,边摇边喊。
然后焦急地给他做急救。
商晋拓一点反应都没有,陈子轻脑子混乱,抖着手扇了他一巴掌。
那一声清脆的“啪”地声响在陈子轻的耳边乍起,他惊喘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脖子里埋着个脑袋,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到他脖子上。
商晋拓的脸上也没手掌印。
是梦啊。
陈子轻把手放在商晋拓的心口,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脏搏动,那股子慌张终于慢慢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陈子轻再次睡去。
大概是他潜意识里还残留心有余悸的痕迹,他睡得不死,迷迷糊糊的去摸商晋拓。
触碰到的温度犹如一块冰,冻得他指尖刺痛呼吸都生霜,他骤然睁开眼睛,惶惶然地转头望去。
商晋拓全身僵硬,他不但没了心跳,连体温都没了,变成了一具尸体。
陈子轻头脑空白,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嗓子像被大量胶水死死黏住,他机械地打开门跑出去,撕开嗓子,血淋淋地冲着听到响动过来查看的管家大喊大叫。
管家眼含悲伤:“太太,您说什么,您忘了吗,大少爷已经过世几年了。”
陈子轻霎那间就陷入黑暗,他站不住地向后倒去。
接他的不是冷硬的地板,而是一片空无,他漂浮在半空。
【陈宿主。】
陈子轻眼皮猛地一颤,他浑身汗淋淋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商晋拓还挨着他睡,有体温有心跳。
竟然是梦中梦。
我的妈啊,搞什么呢。
陈子轻擦了擦脸上头上的汗,他精神恍惚地抓着商晋拓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
那只手的指节很自然地屈着,做出拢起来的弧度。
揉了揉,不轻不重地捻着。
在这期间,手的主人没醒,气息平稳。
陈子轻瞪着天花板调整呼吸,慢慢让自己抽离梦连着梦的压抑:“小助手,我怎么做了那么奇怪的梦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陈子轻马上就明白,他是让商晋拓突然昏迷心脏骤停给整出……心理阴影了吧。
或者说,这跟他今晚在楼下生出商晋拓会不会为他去死的念头有关。
人一焦虑就会生病。
“所以梦就只是梦,对不对?”
问完就闭上了嘴巴。
梦不会只是梦,商晋拓是要死的,他不死,我的任务失败是其次,主要是我会死,我的意识会被抹杀。
况且,如果我死了,不在了,他也活不下去不是吗。
陈子轻莫名地这么确定。
这晚陈子轻让那两个梦给吓得睡不着了,他把衣服里的手拿出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脚走出房间。
走廊静悄悄的,陈子轻拢着睡袍把双臂抱在身前,仰头看墙上的画,画里是一片成千上万星星汇聚成璀璨星光的银河,他看着看着,有种被银河吸进去的诡异错觉。
我的真实身份,真实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呢。
有没有值得我坚持走完这趟旅行的人和事啊……
背后忽地响起声音。
“不睡觉,站那儿做什么?”
陈子轻一个激灵,他回头说:“睡不着,失眠了。”
商晋拓拎着他的拖鞋走向他,将拖鞋放在他脚边:“那就别睡了。”
陈子轻踩上拖鞋,脚底蹭蹭鞋面,他把鞋穿上,欲言又止地说:“还做啊?”
商晋拓捏他下巴,从上而下地看他,将他看得脸红:“去书房练字,我叫人送壶茶上来。”
陈子轻:“……”这突如其来的老干部风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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