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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少陵苦笑:“你还是不信我把你当独立的一个人,而不是他的替代品。”
男人的自语声不快不慢:“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拿出强硬的证据让你信,是我不好,是我做得还不够,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就像我对沈不渝,和敛之的大哥说的话一样,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商少陵和徐敛之,而是商少陵和陈子轻,我和你。”
陈子轻不觉得感动,只觉得窒息,他在被车撞的那一刻就陷入了这场诡异又狗血的困局里。
没办法,他只能通过自我疏导来自救,不然他会神经衰弱的。
沙发上的两人一个仰面瘫着,一个低头坐着,他们一时都没再说话。
商少陵将散落的额发捋向脑后,额头纱布完整地显现出来,他放下手,捻着指腹问:“晚饭吃了吗?”
陈子轻干巴巴地蹦出两个字:“没有。”
商少陵起身:“我去给你做。”
陈子轻迟钝地惊讶道:“……你会啊?”
商少陵微笑:“会一点,你等我,很快就好。”
陈子轻听着去往厨房的脚步声,说出一句让商少陵猝不及防的话:“我想把头发剪短。”
看他会不会露出真面目。
哪知他竟转过身,同意道:“好,我明天带你去剪。”
陈子轻趁机又谈条件:“衣服你也别给我配了,我自己会买,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商少陵的面色已经快要撑不住:“嗯。”
陈子轻说:“商医生,我不做任何人的影子,我就是我自己,陈子轻。”
商少陵笑着颔首:“当然。”
陈子轻看着下一刻就背过身去的商少陵,也不知道他这会儿是面目扭曲,还是满脸泪。
有恩归有恩,给当替身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能说清楚的,尽量说清楚。他得为自己的处境腾出点空间,别太逼仄,不然会让他喘不过来气。
陈子轻犹豫着问出一个好奇的问题:“商医生,你当时为什么不靠近墓碑?”
商少陵的背影沉默得让人压抑,好半晌,他低低道:“我害怕。”
陈子轻愕然:“害怕?怕什么?”
“鬼。”商少陵没回头,“我怕鬼,子轻,你别笑我胆小就好。”
陈子轻咕哝,鬼谁不怕,可那不是商少陵念念不忘的初恋吗?
而且,他成天对着和初恋那么像的我,不觉得发怵啊?
搞不懂,陈子轻拿了睡衣睡裤去洗澡。
商少陵在厨房准备食材,手机上进来通沈不渝的电话,他没接。沈不渝没再打来,给他发了条录音。
“我帅,还是商少陵帅?”
“你。”
录音没造假的痕迹。
商少陵将手机关机后放进口袋,面色如常地下厨,他煮好一份意面,做了精美的摆盘。
而后才去敲洗手间的门:“子轻,出来吃晚饭。”
“知道了!”洗好澡的陈子轻穿上睡衣,他看镜子里的人,凑近点,擦擦镜面上的水雾,一字一顿:“徐,敛,之……”
他被商少陵带去岛上救治照料,是沾了这张脸的光,没商少陵的医疗团队和资源,他也许不会在今年醒,也许永远不会醒来。
那他被车撞的原因呢?
他是有段至今还没打开记忆的奇遇。
但那是他出车祸做植物人期间,那时候徐敛之已经死了。
他的奇遇,跟徐敛之无关。
陈子轻转而又垂头看虎口被热水冲得颜色稍深的朱砂痣,不过,他们相似的地方是蛮神奇的,也不怪那两位在他身上找白月光的影子。
沈不渝说的活见鬼这种形容不怎么夸张,要换成他在心上人死后几年,突然看到个和心上人长得很像的,他也会吓到。
陈子轻蹭了蹭虎口,理解归理解,这不代表他就稀罕当替代品。
哎。
他说了不算吧?
他说了当然不算啊,他老几啊。
啧啧,先这么着吧,路是死的,人是活的,干嘛为了没发生的事焦虑,没准他走着烦着,烦着走着,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呢,这谁能说得准。
.
陈子轻到肩膀的头发剪短,柔软地贴着耳廓,他换回原来的穿衣风格,从头到脚不超过一百块,才不管商少陵能不能忍受,只要自己舒服。
放在沈不渝那儿的手机和外套都回到了他手里。
沈不渝不知怎么没再到他跟前晃悠,估计是找到第五个替代品了,他在疗养院复建半天,让商少陵的司机接去医院,任务是陪吃饭。
没问他意见。
所谓的,做什么事之前都会问他同不同意,纯属是放屁。
陈子轻见着穿白大褂的商少陵,就想到了在岛上醒来康复的那段时光,商少陵骨架匀称,身上有股子彬彬有礼的自傲,不会压迫人,他深情起来,轻易就能让人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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