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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来临,陈子轻跟张慕生去分店逛逛,身为管理的茉莉工作素养十分到位,她给他们看这季度的新菜品。
看了还要试吃,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陈子轻把几个菜都尝了,他赞不绝口:“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还有这个,是好吃的,我觉得能成招牌。”
茉莉笑着说:“到你嘴里的菜,好像就没有不好吃的。”
陈子轻也笑,笑着笑着就倒在张慕生的身上:“我又不是说的假话,是吧,慕生哥。”
张慕生给他擦嘴,他红了脸:“老夫老妻了,你别黏黏糊糊的,茉莉姐还在呢。”
“我不在。”
利索走开的茉莉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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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跟张慕生结婚第七年,他们在西宁买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套房子,就在尚风公馆,张慕生选的,当年他们买不起一个厕所,现今成了他们的家。
房子装修期间,老家建起了房子,两人找了个时间回去一趟,望向春关了自己那开得挺稳的两元店和他们一道。
张家建的就是普通的两层楼房,开的车也是一般的车,看不出混得多好。
房子没建好前,张父张母住在婶子家里,东西都搬到几个亲戚家放着了,没啥贵重的。
站在施工的楼房前往上看,手里拿着个菜瓜啃:“姐,咱家建不?”
望向春拉他到不落灰的地方:“不建了,老房子住着也没什么不好的,咱一年回不来几次,家里头没人,建了浪费钱。”
陈子轻吐字不清,眉眼神采奕奕:“我有钱。”
望向春瞧着只长岁数还跟个小孩似的弟弟,笑道:“姐知道你有钱,那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陈子轻把菜瓜调个头吃:“能多到哪儿去,我跟慕生哥又没孩子要养。”
望向春看向他,嘴唇动几下,好像是想说什么。
陈子轻立马拉响警报:“我不要孩子!”
望向春急得差点儿捂他嘴:“小点声,不要就不要,看你诈唬的,姐又没说什么。”
接着就看似随意地唠起来:"你跟姐说实话,是不是张慕生给你上眼药了,不准你要?
陈子轻把湿润的嘴角一撇:“他哪敢给我上眼药,在家里我说了算,没他做主的份。”
望向春看他这没心没肺样,摇摇头,算了,他能养什么,小猫小狗都养不活,就好好让人给当小心肝给养着吧。
一辈子那么长,那么短,没谁规定必须是一个过法,怎么过不是过,不都是一天三顿,开心了笑,难过了哭,累了停,有劲了跑,喝水撒尿,吃饭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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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生爷爷的坟早就迁走了,迁在陈子轻给挑选的地方,张家哪都好好的,房子建得也顺,还有肥嘟嘟的家蛇庇护。
这边的习俗是,建房上梁的时候要撒糖果。
陈子轻兴冲冲地跑到楼上,满头大汗地对着张慕生说:“我要撒,你给我。”
张慕生拎着一袋沉甸甸的糖果送到他面前:“袋子我拎,你拿糖。”
陈子轻在袋子里拨动拨动,有牛奶糖,花生糖,还有巧克力,他抓了满满一把往下面抛。
糖果掉在村里人的头上,身上,脚边,小孩争抢着捡,大人看他们捡,不时凑个热闹。
楼下有童稚的叫声:“北遥哥哥,往我这撒!”
“北遥哥哥,撒我这!”
“撒我这撒我这——”
孩子们闹哄哄的。
陈子轻给了个白眼,这会儿知道喊哥哥了,平时要么直接叫名儿,要么就跟没看到一样,他哼一声,撒糖果的动作倒是一下都没耽误。
“别撒了,剩下的留着。”耳边忽然响起张慕生的声音。
“啊?”陈子轻抓着袋子还要撒,“留着干嘛?”
张慕生说:“你吃。”
“我不吃。”
张慕生的面色不见波动:“不吃就喂鸡。”
陈子轻拽他白衬衣:“你什么意思,我跟鸡一个待遇?有你这么说你老婆的吗?你别扒拉我,还敢亲我,大白天的不正经。”
张慕生撩了撩他泛潮的刘海,捏他脸,弯腰亲他嘴:“一身汗了还闹,消停点吧,张慕生的老婆。”
陈子轻被亲得呼吸急促,声调软软的,尾音像从蜜罐子里涮过几个来回:“我突然又想吃糖了,你喂我一颗呗。”
张慕生皱眉。
陈子轻把脸一板:“你皱眉头干什么,搞得就跟你多不稀罕一样,有种你别硬……唔,唔唔唔!”
他被拢住口鼻拖到没人的角落,顶了一身乱糟糟的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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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一建好,陈子轻就接到张母的电话,叫他们回去,说他们不回,就不搬新家,人必须都在才行,儿子儿媳哪个都不能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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