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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险起见,夏观棋返回那片阴森可怖的山林,挖出了还有点温热的尸体。
没有扣子。
夏观棋不敢置信,他仔细搜找,确认,再搜找,脸部肌肉焦虑地抽搐了起来:“怎么没有?为什么会没有……为什么没有!”
绝望地重复了几遍,他停下自语:“没有就没有吧。”
今晚的夏观棋不够严谨,衣物上的血迹都没检查清理仔细,也没去调整面部表情,他没回茶园,随便找了个小旅馆,前台是老板娘,趴在角落里的小电视机前追剧,收了钱把钥匙往台子上一丢,眼睛都没往他那看。
房间很小,卫生非常差,空气难闻潮湿,夏观棋顾不了别的,他衣服没脱就精疲力竭地躺到床上,下一刻,后背就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硌到了,他向后背摸,还没摸到就怀疑起了什么,手指发抖,然后便摸到了那东西,捏住,攥紧。
在他手心里的,正是他没在埋尸坑里找到的那颗扣子。
夏观棋大力把扣子砸在墙上,为什么没在坑里找到,却出现在了他的床上?他已经被最近的各种非自然现象逼疯,所有都朝着他未知的方向发展,他的眼珠神经兮兮地转动着,房里一切如常,夏观棋待不下去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
陈子轻知道夏观棋失踪已经是几天后。
其中还包括程萍的死。
程萍失踪,程家人报案,她出门前跟遗像上的丈夫说了自己要去看看女儿,被管家给听见了,这才让警方有了个大致头绪。
警方拉警犬去那片地区搜索,找到了她的尸体。
手里攥着一颗扣子。
就是那扣子锁定了嫌疑人——被她当儿子疼的侄子。
目前警方已经发布了悬赏通报,上头有夏观棋的照片。
才出狱没多久的年轻人,又惹上了命案,各大论坛,贴吧都在讨论。
陈子轻怔怔地坐在办公桌上的台式电脑前,打开的页面映在他的眼瞳里,那香能放大一个人内心的恐惧和阴暗邪恶,当初他只想让夏观棋产生幻觉,他没料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子。
张慕生打完电话过来,陈子轻下意识叉掉了网页,他手心有点汗,蹭了蹭握在一起,思绪乱了一阵才慢慢落定。
后脖子被掐住,心不在焉的陈子轻抖了抖,也不知道张慕生发没发现他的异常,他垂下脑袋说:“就那儿,酸酸的,你给我捏捏。”
张慕生漫不经心地捏起来:“老婆,你没什么想说的?”
陈子轻抿抿嘴,老实交待了他在网页上看到的新闻报道,他唏嘘:“真是没想到。”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没开口,捏他后脖子的那只手从后领伸进去,指腹沿着他脊骨,一节节地,带着莫名检查意味地往下摸,这让他有种错觉,张慕生好像是在数他是正常人的证据。
张慕生该不会从夏观棋出事,联想到他身上了吧?陈子轻忐忑了几秒就淡定下来,反正他怎样,张慕生都对他老婆长老婆短。
……
赵帆尽先是从网上了解到这件事,再是问了大哥,然后就把收集的信息送给心上人。
陈子轻在翻福来多这个月的账本:“我已经知道了。”
赵帆尽面色凝重:“那家伙会不会找你?”
陈子轻翻页的动作停了停:“应该不会……”吧。
赵帆尽没感觉轻松:“我哥有派人跟着你呢,以防他找你的时候,警方能第一时间把他抓获。”
陈子轻的注意力没法集中到账本上面了,他希望警方快点把夏观棋抓住,往死里审,最好能审个明明白白。
赵帆尽跟个老妈子似的:“在我哥找到他之前,你都别到处乱跑了,就跟着你丈夫。”
陈子轻知道他的好心,嘴上不耐烦:“你别碎碎叨叨的了,搬你的砖吧。”
这个时期网络不发达,讯息传得不够快,望向春还不知情,不然也会给他打电话说,陈子轻唉声叹气,他只想确定夏观棋是不是活埋了周爱萍,从而得知他在这个世界的感情线走向情况,好让他心里有个数。
现在也只确定夏观棋杀害了程萍,至于周爱萍的死,还是没铁板钉钉。
·
接下来一个月都没啥事,警方一直在全力查找夏观棋的藏身地,没有懈怠过。
气温回暖,已经到了乱穿衣服的时候,大街上能看到还穿厚棉衣厚袄子的,也能看到穿毛衣的,穿单衣的,冷不冷热不热的只有自己知道。
陈子轻早上出门,晚上回来都穿外套,中午脱掉,张慕生把他当小孩养,连他穿几件都要管。
晚上九点多,陈子轻跟张慕生开车从餐馆回小区,他把车停在楼下,从后座拿了放保温杯和零食的布袋递给张慕生,关上车门的同时活动脖颈,眼睛不经意间瞅了瞅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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