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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睁大眼睛:“我疯了啊,我有丈夫的,要是让他看到我戳你腹肌,他能把我的手剁了。”
赵帆尽心说,别让他看到不就行了。
眼前人隔着包装纸捧绿豆糕抿,伸舌舔嘴上的绿豆糕粉末,舌尖红红的,嘴小小的,上头还有被丈夫咬出来的小伤口,透着骨子引人施虐的淫……靡味道。
赵帆尽闭了闭眼,这真不是在勾引我?靠,真不是吗?
真不是?
怎么就不是!
赵帆尽沮丧地捋几下刺刺的短发:“我来是要跟你说绑你姐的那伙人,他们在看守所没好果子吃,你姐就是我姐,你包一百个心。”
陈子轻听出了赵帆尽的画外音,他拧眉心:“现场逮人,怎么还要明年才判。”
“是慢了点。”赵帆尽安慰道,“各行有各行的行规,总会判,一个都跑不掉。”
陈子轻看着车水马龙。
赵帆尽看他,想说他丈夫瘸了,配不上他了,他千万不要把内疚当成爱,他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是他丈夫自己替他挡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小遥,那个程萍身患癌症,活不久了,她已经写了遗嘱,钱都给慈善机构。”
陈子轻诧异道:“没夏观棋的份?”
赵帆尽摇头:“对了,小遥,夏观棋只认参与绑架的罪,周爱萍的死跟他无关。”
陈子轻吃着嘴里的绿豆糕想事情。
赵帆尽的运动鞋蹭蹭地面:“我哥费心重新调查了他的不在场证明,没查出问题。”
陈子轻若有所思,他推测夏观棋影响他感情线走向的前提是——夏观棋是活埋周爱萍的凶手。
如果没那个前提,那他的推测就全部被推翻。
陈子轻不禁对自己在这之前的分析和直觉产生了动摇,夏观棋真的跟周爱萍的死没关系吗?
转而一想,夏观棋那家伙都能涉嫌绑架望向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陈子轻对他的印象和为人大打折扣。
不如招鬼吓他?
可现在夏观棋在看守所等待审判,而看守所是不允许探监的,只能见律师。
再说了,就算他被鬼吓得头脑不清,精神崩溃地当场承认坦白,没证据也不能让他获刑。
在刑事案件上面,轻口供,重证据。
等他出来吧,他有那个认为他误入歧途心性善良的小姨为他请好律师,估计也就叛几年,再赶上减刑,出来得也快。
所以,他出来了再说。
陈子轻个人在乎的是,确定夏观棋是凶手。
至于要真是夏观棋干的,能不能让他获刑,最终还是获不了刑怎么办……不还有周爱萍的妈妈程萍在吗。
法律解决不了的,就会有法律之外的法子。
程萍对侄子那么费心,怕是从来就没怀疑过他有对自己女儿下手的可能跟动机。
·
陈子轻这头在街边跟赵帆尽聊事情,餐馆二楼办公室里也在开会。
茉莉跟张慕生汇报他住院这段时间的财务,账本上记录得很是详细,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钱伟手里是每一份菜单记录,能跟她账本上的进账对的上。
张慕生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目光落在摊在他面前的账本上面,眉头皱在一起,面色冷淡。
办公室的气氛严肃到了极点。
茉莉没贪餐馆一分钱,不会心虚慌张,她从容地站着。
张慕生把账本往后翻,冷不防地开口:“墙上的猫头鹰摆件坏了?”
动作跟说出的话不配套。
茉莉愣了愣:“啊,对,不来回动了。”
这是一开始说的事,难不成生哥就听到了这个,后面的都没管?餐馆的盈利也不上心?
猫头鹰是小遥买的?好像是。
那就不奇怪了。
张慕生随手就把账本合上丢在一边,他扫向小亮:“你明天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修。”
小亮立马答复:“成!”
张慕生只过问猫头鹰挂件,在那之后就转过椅子看窗外楼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的老婆在和人说笑,真可爱,张慕生的唇边冷冷地绷直。
一同跟进来却没冒声儿的钱伟看茉莉,茉莉瞥小亮,三人眼神交流,欲言又止。
张慕生没回头:“还有什么事?”
三人里的茉莉担起大任:“餐馆贴的是去年小遥弄来的符,都旧了,生哥你看是不是要换新的?”
张慕生沉下眼睑:“他没有,换不了。”
“没了啊。”茉莉说,“那就还用旧的吧。生哥,我们先下去了。”
她示意钱伟跟小亮一道出去。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被生哥那古怪脾气压制的钱伟就现原形,他站没站样地抖腿:“要不我找小道士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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