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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2051)

快到二楼了,楼道里很黑,张慕生听起来已然恢复如常的声调缓慢地响起:“游乐场好玩吗?”

陈子轻磕磕巴巴:“啊?游,游乐场啊,当然好玩。”

张慕生没回头,拽着他的手也没撤开。

陈子轻要吓死了,撒一个谎就是滚雪球,不知道得撒多少个去圆。

张慕生漫不经心:“坐在摩天轮上面看到了什么?”

陈子轻说:“有钱人眼里的西宁。”

张慕生意味不明地重复他的话:“有钱人眼里的西宁。”

“好了好了,你不要搞得跟老师问学生问题一样,你问我了,我也不是非要告诉你答案。”陈子轻嘀嘀咕咕。

张慕生松开他,几步上去,接着是开门的声音,他擦擦脸上跟脖子上的汗,有股子死里逃生的虚脱。

.

一到家,张慕生就把两个口袋的烟头拿出来扔在桌上:“数吧,数清楚了再说够不够。”

陈子轻错愕了会,嘴角抽搐地拒绝:“我不数,我累了,现在就要洗澡睡觉。”

张慕生拽住他手腕:“数完再去洗澡。”

陈子轻跟他僵持,手被他勒得越来越疼,张慕生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这让他不由得回想起了张慕生首次在他面前情绪外露的一幕。

破裂的沙漏四分五裂。

“数!我数!”陈子轻被逼无奈,“我数行了吧!”

……

桌上足足有二十九个烟头,差一个就是四十,两包烟的量。

陈子轻忽地抿嘴,没差,他进楼道看到张慕生抽的,就是第四十根烟。

“慕生哥,你疯了啊,一天不到就抽两包烟,瘾这么大,命不要了是吧。”

张慕生坐到椅子上,眼眸垂下去,周身气息捉摸不透:“你来西宁找我之前,我一个礼拜一包。”

陈子轻不说话了。

“我去洗澡。”他咳一声。

张慕生淡淡道:“膝盖不是破了?”

陈子轻含糊:“都结痂了,我洗澡的时候自己会注意的。”

接着就说:“你去倒点水喝,缓缓嗓子吧,烟抽得太多了,声音都哑了。”

.

洗澡的时候,陈子轻回想起了张慕生在楼道里的那句“希望没有”。

那就是有。

张慕生不知何时对他有了想法,只是不愿意面对,一天天地压抑着,时间久了就习惯了,今晚总算是舍得拿出来了点。

陈子轻唉声叹气,当时他该跺脚让感应灯亮起来,看清张慕生的面色眼神和表情,以及……

一大团有没有变成魔法棒。

陈子轻这会儿后悔,真回到那一刻,他还是顾不上。

张慕生竟然把烟头装口袋里,他要是不问,那家伙肯定都不会抓着他的手去摸,他自然就不会知道张慕生等他期间严重依赖尼古丁的味道。

抽那么多烟,藏着掖着。

多装啊。

陈子轻揉着头发上的泡泡纳闷地想,通常嘴硬的人,别的地方更硬。

怎么张慕生就是个例外呢。

奇了怪了。

难道是背着我硬的?陈子轻冲掉头发拍拍热烘烘的脸,行了行了,别这硬那硬的了,赶紧洗完睡觉吧。

陈子轻从氤氲着热气的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发现阳台的衣服还没收,今晚张先生真正的情绪出来了点,他干脆趁这个机会再改变点性子,做做事。

不过,性情上的变化再大也有限定范围,毕竟作还是要作的。

陈子轻去阳台收衣服,背后一道视线射过来,他顿时打起精神,摆出突然想改变自己,又不自在的别扭状态,把怀里的衣服往沙发上一放就跑回了房间。

张慕生去沙发前,拿起房里人的白色四角内裤嗅了嗅,洗得太干净了,只有肥皂的香味。

在楼道里,他差点就将人翻过去,按着头压在墙上,肆意侵犯。

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从下午坐到晚上十一点多,什么都没做,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他忍到了那个程度,烟头也没扔得到处都是,索要些东西怎么不行。

张慕生于后半夜进入房间,手上拿着一个药膏。

然而床上人的膝盖没破皮。

是个小骗子。

张慕生随手就将药膏丢在被子上,干燥的宽大手掌攥住少年两条腿,想着把他擦红擦破皮,看他早上起来发现了是什么反应。

哭着骂他是个变态,只会让他更兴奋。

他服用的抗精神病药快要失效,不想加大药量,那会让他减弱生理需求,带来功能障碍剥去性欲,也会灭杀精子。

这可不行。

“张慕生……”

一声梦呓刮蹭到了张慕生癫狂的情绪上,他停下动作,低喘着撩起充斥可怕欲望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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