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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1937)



至于遭遇不幸对他寄予厚望的亲人们,他去地下再赎罪。

陈子轻没就着这个话题深入:“随你吧。”

严隙盯着他:“属下不报了,是不是就不能留在您身边做事了?”

陈子轻答非所问:“关于你误打误撞布阵害我这件事,以及你如何为裴清然送消息,我们没有正式谈过。”

严隙似乎是极淡地笑了下:“我以为七爷不在乎。”

“我确实不在乎。”陈子轻拎着烟蒂吐出一个烟圈,“很多事过了那个阶段都不重要了。”

他的任务黄了,怎么可能还管npc怎样。又不是每个在他心里都是例外。

陈子轻把烟送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严隙,我给你一个任务。”

严隙听了任务详情,眉间拧出“川”字:“七爷,属下没有去地府寻人的本事。”

陈子轻眼睛亮得吓人:“我让你去地府了吗?”

严隙绷起棱角分明的下颚。

陈子轻掐灭还没烧到头的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两样起码得见到一样吧。”

他蹲下来,将烟对着地面按断:“可是我一样都没见到,我不甘心。”

心绪突然就崩了。

“严隙,你必须帮我,只有见到他,我才能好过,见不到,我永远都不好过。”

严隙周身气息冷到谷底,我小时候不论过得多艰难,都没想过自己要是神仙多好,这一刻倒是想了,我要是神仙,就给你变出一个周秘书。

但我不是。

“好,我帮你。”凡夫俗子严隙说。

.

这个季节的夜风不冷也不燥,徐徐地吹着,让人生出几分疏懒之意,下班回来的陈子轻松了松领带,手放在西裤口袋里,仰起脸看夜空的星月。

风里有花香,玫瑰占主场,庄园种着成片的玫瑰,每个颜色都有。陈子轻让222给他放了会寂寞烟火DJ版,心情还是好不起来,他怎么都招不到周今休的魂。

周今休到底去哪了啊,真的丢下他去投胎了吗?

怎么可能啊。

周今休那个偏执狂神经病怎么会放过他呢,化身成厉鬼也要缠着他才对。那段时间总有这样那样的事,他们都没好好开始不是吗。

所以这才哪到哪啊,周今休怎么会缺席……

陈子轻的余光毫无预兆地抓捕到了一道人影,他心跳骤停,失控地叫出一个名字。

“今休!”

陈子轻快跑过去,一把拽过那人的胳膊,看清他的面貌后犹如被一桶冰水浇了个透。

是像,鼻子眼睛嘴巴都像,却不是他,不是。

男人比他高一大截,微微弯下腰背勾起一边的唇角,笑得慵懒又迷人:“七爷。”

陈子轻先是睁大眼睛,而后身子发抖,声音也抖,不是激动到不能自已,是活生生被手底下的人给气的。

“庄矣……庄矣!庄矣!庄矣!”他被脑中窜出来的一个可能给冲击到了,不顾形象地大吼大叫。

庄矣大步流星地从花园里出来,高大的身形看起来有几分慌意。他不知在那里面站了多久。

陈子轻指着男人问庄矣:“这是怎么回事?”

庄矣不言语。

陈子轻扬手就要给管家一下,却在手臂挥到半空时顿住,这奖励不是谁都有资格拥有的。

庄矣见他放下手,眼底闪过失落。

“人是不是你带过来的?”陈子轻压着火气和扇人的不好习惯,“我问你话,你听没听到?”

“是我。”庄矣说。

陈子轻闭了闭眼再睁开,恰巧对上有几分熟悉的一张脸,他猛一看,不自觉地怔了下,鼻子一酸。

谁想要替身啊,谁稀罕。

.

陈子轻怎么也想不到,庄矣哪根筋不对乱发神经,性情深沉的严隙也陪着他,两人背地里找了个相像的,把人带到庄园,放在他的视线范围里。

庄矣沙哑道:“我们只是想让您开心点。”

陈子轻瞥严隙,我让你找周今休的尸体或者人,你就是这么应付我的!他表情僵硬地拍了拍手:“我开心,开心死了,要不要我给你们一人一个奖项啊?”

二人均无言。

“你们可真行。”陈子轻叉着腰来回走动,他挨个推他们肩膀,把他们往后推。

庄矣跟严隙都是身强体壮的体魄,硬是被病弱的他给推得后退好几步。

陈子轻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你们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懂,就算是一条狗没了,养了个同品种同毛发的,那也不是原来的那只!”

周遭一片死寂。

严隙那性子,话本就少,此时比往常还要沉敛。

还是庄矣开了口,他提醒沉浸在悲痛中的主子:“少爷,周秘书已经走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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