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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说颠话:“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老子都管不了我,轮得到你在这放屁。”
那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子轻再次颠道:“做几次鉴定都是这个结果,我劝你们别再找我,更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受的耻辱没法找她讨回来,可以从你们身上要,你们最好降低存在感,缩着尾巴做人,从今之后我不再是你们家的女婿,庄家也不再是你们的亲家,各有各的吧。”
一口气说话,累到了。
陈子轻在心里叹口气,他根据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数顺势而为,也不知道幕后放出消息那一方还有没有别的动作,或是就到这,只让庄予恩不再是他的儿子。
手机又响了,这次有来电显示。
他的秘书在电话那头问:“七爷,您没事吧。”
“没事啊。”他撒谎。
周今休不声不响地重复一次:“真没事?”
陈子轻继续谎骗:“真没事。”
手机另一边没了声音。
陈子轻莫名紧张,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就在他说做点什么的时候,年轻人隐隐不同寻常的嗓音传入他耳膜,裹着以下犯上的强势。
“我再问一次,七爷,您真的没事?”
陈子轻不由自主地小声嘀咕:“……头破了。”
周今休下意识皱眉:“处理过了吗。”
陈子轻:“嗯。”
他说是他爸用茶杯砸的,当时场面乱,他反应慢,没有及时躲开。
周今休沉声:“几公分?”
陈子轻一怔,谁会关心这个问题啊。他说:“我没问。”
周今休又问:“缝针了吗?”
陈子轻老实说:“缝了。”
周今休还有要问的:“头晕不晕,有没有恶心反胃的症状?”
“还好。”陈子轻发牢骚,“你别问了,问的我都烦了。”
“问你就烦了,我让你在办公室待着,其他交给严隙,让你养的那群保镖给你卖命,在你的地盘,真打起来也是你的人占上风,退一万步说还能报警让警方介入,法律是保障。你非要为了严隙的安危下楼跟庄家人走,还说不会有事,叫我在公司等你,结果怎样,不到一小时,脑袋开瓢了,我要被你蠢死。”
周今休说完,面色黑了黑。
越界了。
这叫什么事,不清不楚的,拿的什么身份牌?
周今休闭了闭眼,考虑最快几时辞职,这份工真的不能再打了,形势越发严峻,再这么下去,他有可能因为履行职务失身。
同性恋,狗都不做。
陈子轻好似没从秘书略微不正常的气息推断他的尴尬和不自在,只解释:“我不是为了严隙,我是不想大楼里发生枪火,造成无辜的人伤亡。”
“而且我是回家,不是去敌军阵营,我哪知道家里会有鸿门宴。”陈子轻幽幽地说道。
周今休想在内心嘲两句,但他提不起劲:“你人在哪?”
“后山,”陈子轻说,“我来看我妈。”
周今休道:“你的头才受伤,不宜吹风,马上回室内。”
“噢……”陈子轻感受着秘书的压迫感,“到底谁是上司,怎么还命令我呢。”
周今休轻笑了一声:“关心则乱,属下也是太担心七爷,还请见谅。”
“我也没真的怪你。”陈子轻没转身往回走,他还在墓前,“你们在什么地方啊?”
周今休站在老宅大门前一处墙边,脚边散着一些糖纸:“属下被拦在门口,严隙在七爷进老宅后不久就不知去向。”
陈子轻说:“庄矣呢,他没来?”
“没有。”
陈子轻沉吟:“今休,你去秋水湖找他,没找到人就去庄园。”
周今休踩着糖纸走:“找他做什么?”
就差说一句,关我屁事,让他去死。
陈子轻没多说:“不做什么,去找。”
……
周今休汇报时,陈子轻坐在地上,额头抵着墓碑听他说进展。
那两个地方庄矣都没去,他失踪了。
据佣人说,他一个多小时前出的门,没交代一个字。
陈子轻回想着五婶给的提示结合现在的情况猜测,庄矣这会儿估计在哪受惩罚,他真是庄易军的人。庄易军不会轻易原谅他的失职。
那同样不知所踪的严隙呢?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节骨眼上,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
陈子轻暂时不确定严隙是不是跟庄矣一个主子,但一定也因为没及时汇报他的动向,被主子叫回去受罚挨批。
抖开庄予恩身世这件事,除了让身为家主的庄易军感觉权威被挑衅而勃然大怒,还可能影响到谁的计划……
陈子轻的眼前浮现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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