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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1847)



“那么七爷您继续睡。”

陈子轻叫住欲要挂掉的周今休:“等等。”

手机里响起懒散的气音,再是公式化的询问:“七爷有吩咐吗。”

陈子轻把手伸到后背挠痒,触手湿哒哒的都是汗,他突兀道:“你人在哪?”

周今休:“在酒店。”

陈子轻挠痒的动作停了一拍:“套戴了吗?”

周今休失笑:“这是常规。”

“戴了就好,注意安全和卫生。”陈子轻装作没发觉他是演戏,“你现在不在做吧。”

周今休的笑声里多了一丝揶揄:“属下没有让人听床的嗜好。”

陈子轻往下接:“而且你气息也不喘,不通宵是对的,你也不小了,不像十八九岁的大男生那么精力旺盛,凡事适度。好了就这样,今休,你休息吧,晚安。”

周今休把手机一丢,他也是有病,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干监听活,这会儿能听到什么。

一声声的心跳跟打雷一样,太扰人。还撕心裂肺地叫妈。

这是做梦梦到了吧。

是不是人到中年就开始念旧,老了?

老了也不安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着谁就撩谁,不负责任的乱撩,不把人撩成他的狗不罢休。

真做他的狗了,也不会从他手里得到一根肉骨头,因为他贪得无厌,不会只养一条狗,他全都要,狗多了,肉汤都不一定能舔得到。

庄矣已经是他的狗了,严隙则是狗化,而他那假儿子对着他汪汪叫,狗尾巴甩成螺旋桨。

只有我不忘初心。工作是工作,目标是目标,不会代入私人感情,哪怕是窃听到我连庄矣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这种刺激肾上腺素的话,我也能心平气和,一点波动都不会有。

周今休扫了眼被他扔过的耳机:“啧。”

“庄惘云为了彻底钓到庄矣,让他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效力,什么不切实际的话都说,我会不如庄矣?笑话。”

“我怎么可能比不上庄矣。”

周秘书甩了自己一耳光:“周今休,你是直男,和同性恋比什么。”

清醒了。

周今休背靠沙发坐在地上,他点根烟,生疏地吸了一口就咳嗽着掐掉,牙咬着烟蒂,假肢抠了一块油给自己涂抹。

太粉,见过它的人都不会信它常胡吃海喝。

不过有个词叫得天独厚,他说他到死都是粉的,那就是粉的。

.

陈子轻的心悸感在周今休这通电话中得到了缓冲,他把双手放在肚子上,闭着眼睛形态安详。

来秋水湖住是有目的的,他想看看能不能发现牵扯到藏宝图的线索,补上记忆里残缺的财产相关。

没想到入住的第一晚就梦见了原主的母亲,老房子曾经的主人。

要不是庄矣提,他都想不起来这栋房子。

庄矣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前者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那他冲的什么?藏宝图吗?

陈子轻舔嘴皮,他从庄易军口中得知这个信息之后,几度以为是假的,跳出来的庄易军和依旧潜伏窥探的势力都被某些原因误导了而已。

要真有宝藏的话,多半是年代久远收藏价值极高的稀世珍宝之类。

那不是要上交国家吗,私人拥有是违法的吧。

陈子轻摇摇头,他尽可能地回忆梦里的细节,原主失去记忆的途径估计是自我催眠。

这是原主的一种自保方式,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他忘记了,那他无论怎么被威逼利诱,都不会透露分毫。

因为他一无所知。

陈子轻感叹:“难怪我觉得接收到的原主记忆里没藏宝图有关的内容,是被剔除掉了呢。”

可不就是剔了嘛。

陈子轻突然坐直,他之前分析过四个叛徒背后的主子密谋藏宝图的概率挺大。

后来通过多次接触,认为周今休拿着秘书的身份另有所图。

至于庄矣,严隙,庄予恩三人,他还是认定他们为的是藏宝图,等着他主动和他们分享,毕竟他们是他的亲信,是对外的刀。

陈子轻做了这个梦才知道,原主在此事上是设了防的。

不然庄易军怎么会至今都不确定那份藏宝图在不在原主手上,从而留他一命呢。

陈子轻可是暂时把庄矣按在庄易军船上的……

哎,要想办法想起来藏宝图放哪儿了,把局面搞乱让水更浑,叫潜在水底的臭鱼烂虾都蹦出来吗?这跟他的两个支线任务没直接关联呢。

还是不强制,顺其自然好了。

如果他碰到什么契机恢复记忆,那就随机应变。反正他的形势已经触底反弹,叛徒们不会完全袖手旁观,或是毫不挣扎地听从指令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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