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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1836)



直到车子开出小区,方跃才收回视线。

周秘书没跟随在七爷旁边,估计是带小男生回公寓了。

七爷身边不缺优质1。方跃想,他要是七爷,身居高位养尊处优,绝不会屈尊降贵地主动撩周秘书在内的任何人。除非是遇到了世无双的孤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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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出小区没多远就被紧急逼停。

陈子轻坐在车里,听车门跟车窗被砸得砰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碰上了仇家。

实际是他狂犬病发作的“儿子”。

陈子轻在心里数数,耳边传来庄矣的声音:“少爷,我下去看看。”

数到49被打断,陈子轻说:“你不用管,我等会自己处理。”

然后接着数。

数到304这组吉利的数字,陈子轻就打开车门下去,风雪糊他一脸,他从车里带出来的暖意瞬间就凝住,被尖锐的寒气粉碎。

庄予恩额上有汗,青涩的面颊潮红,他气息粗喘,眼里是蚀人的黑,眼睑有一圈红。

“肯下来了啊。”

恶狠狠的,每个字都咬得变形。

陈子轻问他发什么神经:“多大的人了,不知道在路上拦车是危险行为?”

“不知道!”

少年声嘶力竭地咆哮,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睑那圈红加深了几个色度,“我给你发那么多短信,打了十几个电话,你既不回我短信,也不接我电话。”

庄予恩的粗喘紊乱,再开口时多了偏重的鼻音:“庄惘云,你想干什么?”

陈子轻心说,钓鱼啊,还用问吗。

原本他敲的小算盘是一条鱼一条鱼的钓,谁知鱼群太活跃,这不,都吃到钩子了。

那他就不得不四条一起钓,一会盯这根鱼竿,一会盯那根鱼竿,忙得眼睛酸,就怕一不留神让哪条鱼垂死挣扎的带着一嘴血脱钩。

陈子轻面对白眼狼的质问,脸不红心不跳,丝毫不心虚理亏,更没有自责。他严厉道:“庄予恩,我是你爸,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

庄予恩又吼:“你不是我爸!”

陈子轻耳膜都要让他吼疼了:“我不是你爸,那谁是你爸?”

庄予恩红着眼瞪过来。

陈子轻在心里催促,别光顾着瞪我,说啊,你倒是失控说出来啊。

青春期就要有青春期的样子,脑子一热干点后悔一辈子的事再正常不过.

陈子轻的期待落空,庄予恩在理性崩塌前恢复清醒。

少年只是重复一句:“你不是我爸。”

【我爸在老宅,你算个屁。】

【操,你不算个屁,你算我……你不是我爸。】

“你不是。”他翻来覆去地腔调,陷入难言的偏执中。

陈子轻把敞开的大衣扣子扣上,试图挡点风,他将手伸到开着的车门边:“庄矣,把皮鞭给我。”

车里的庄矣探出半个身子,他温声道:”少爷,有什么事可以慢慢沟通,小少爷年纪还小……”

陈子轻冷眼一瞥:“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到你说话了吗?”

庄矣那张端庄文雅的脸瞬间就白了。

陈子轻如今张口就来颠话,都不用提前酝酿.他抬了抬伸在车门边的手:“鞭子。”

庄矣一言不发地打开木盒,将皮鞭拿出来,递到他手中。

陈子轻将绕起来的皮鞭甩开。

虚空那组数字只有陈子轻一个人能看得见,它在不断上涨,叫他继续颠,不要停。他看着情绪不稳定的少年。亲爸在老宅是吧,行,锁定范围了。尽管给原主找绿帽不是任务,他还是想知道究竟是谁。

庄予恩和他叫嚣:“你就是把我抽得全身没一块好皮,你也不是我爸。”

陈子轻蹙眉:“在老宅住几天住野了是吗,这话是爷爷教你的还是奶奶教你的?”

庄予恩不答反问:“为什么不理我?”

他委屈至极:“以前你希望我是兔子,我就当兔子,现在你又想我是你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狗?”

陈子轻这会儿有些欣慰,曾几何时,庄予恩对他只有满嘴谎话,此时真情实感上了。

为了他欺骗背叛亲爸指日可待。

陈子轻说:“庄予恩,你是我儿子。”

【儿子儿子儿子,成天的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我是你儿子吗,我是你前妻给你戴的他妈绿帽。】

庄予恩大吼:“这儿子谁爱当谁当!老子不当了!”

陈子轻一鞭子抽过去。

庄予恩条件反射地往旁边躲。

【妈的,不是一直想庄惘云抽我吗,我躲什么,下一次绝对不能再躲了。】

陈子轻不抽了,他把鞭子给庄矣。

庄予恩急了,他顾不上一路赶过来的提心吊胆和被无视的愤怒,一把抓住老男人的胳膊:“爸,我不是东西,你就抽我一下怎么行,你接着抽我,多抽一会,把我抽得皮开肉绽才能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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