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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人到了某个年纪就会觉醒迷信。
庄予恩把玩手上的小驱鬼符,他打算先戴着,免得被老男人发现“平安符“没了。
这破玩意儿,他可不能露出来,不然会被周围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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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都是雷雨天气,庄予恩不想再体会莫名其妙的溺水,他逃去老宅让爷爷奶奶疼去了。
天放晴没多久,学校要办篮球赛,庄予恩拎着背包回山庄,在饭桌上说:“爸,你能来看我比赛吗?”
陈子轻吃着庄矣给他盛的丸子汤:“食不言寝不语,宝贝。”
庄予恩把唇抿上。
陈子轻瞟了眼失落的小狗,继续吃他的丸子。
饭后,陈子轻接过庄矣递的白毛巾擦擦嘴,慢悠悠地问道:“篮球赛是哪天?”
庄予恩马上说:“这个月23号。”
陈子轻沉吟:“那天啊……”
男人拖长了声调,十分的吊人胃口。
庄予恩装出忐忑期待的样子,十来秒后听见他说:“我没时间。”
陈子轻有模有样地拿出溺爱的语气:“这样,我让周秘书去。”
庄予恩撇着唇角道:“他又不是我爸。”
少年言语里有难言的不满成分。
陈子轻不明所以:“你不是只想要有人去给你加油吗?”
庄予恩差点儿没笑出声,他缺给他加油的人?为了掩盖他在校园是个风云人物,他特地传话叫大家当天收敛别暴露,不然就等死吧。
“我只想爸爸去。”庄予恩垂着眼抠手指,嗓音很低,周身弥漫着失落的气息。
陈子轻为难道:“可是我真的没有时间,我补偿你个礼物好不好,你自己选,选了告诉周秘书。”
“又是周秘书。”庄予恩倏然抬起眼,“爸,你以前不这样的。”
陈子轻缓慢地眨眨眼:“我以前什么样?”
庄予恩委屈极了:“你以前……”
这炮仗突然就哑了。
他压根儿就没怎么认真仔细地关注过装惘云,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出来。
尽管他在庄家生活长大至十八岁。
“我上楼了。”庄予恩拉开椅子起身。
陈子轻没急着喊他,直到他快走出餐厅才出声:“站住。”
庄予恩脚步一停,眼含期待地回头,却是得到一句:“把碗筷送去厨房。”
没等来想要的答案,少年像是要哭了,他的咬肌抽了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不是有佣人吗,为什么还要我自己送,家里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规矩?”
陈子轻不容抗拒道:“刚有的。”
庄予恩色泽健康饱满的唇动了动:“那爸也会照着来吗?”
陈子轻喝了口有点酸的茶水清清肠胃:“不会。”
庄予恩:“为什么……”
陈子轻理所当然:“因为我是你爸,规矩是我定的。”
庄予恩深呼吸,你牛逼。
小少爷生疏地把碗筷送去厨房,上了楼,在拐角停下来,一脚踹在墙上。
一脚还不够发泄火气,他又踹了几下,最后一下折到了脚趾,骨头咔嚓一声响。
庄予恩痛得眼前一黑,他抱住腿,脸都白了。
操操操!
有上楼声传来,庄予恩赶紧强撑着回了房间,他躺倒在地上,脱掉白袜看脚趾,又是一阵谩骂。
老男人体内的灵魂给他一种和他年纪相近的感觉,差不多是同龄人的交锋。
庄予恩分析变化初始是哪一天,哪个时间,他恶毒地想,可能是那晚就死了,让阿猫阿狗用了身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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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当天,陈子轻出现在观众席后方,他把大衣脱下来让严隙拿着,伸手道:“给我。”
严隙将喇叭递过去。
陈子轻对着喇叭清了清嗓子:“庄予恩。”
可以,够洪亮。
陈子轻把喇叭放在腿上,他整理整理身上的红白色球衣,没单穿,里面配的是加绒的白T,没办法,他身子虚弱,挨不了冻,吃不了苦。
这就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命。
好在原主也确实是个少爷,身边一堆人伺候,他要是生在普通人家,药钱都能把一个家压垮。
嗯,陈子轻有在吃药,调理的补气血的各种药,一天三顿都吃,一次一把。
陈子轻单手托腮,视线穿过前面大片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人头,望向球场上同样青春洋溢的两方球队。
这不算华城的贵族学校,准确的定位是精英学校,要么是学习最拔尖的,要么是家里有钱成绩又出色的。
像那种只有钱的进不来。
陈子轻等了会,球赛开始了,他拿起喇叭,顶着张矜贵的脸喊。
“庄予恩——加油——庄予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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