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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望着岳起沉的侧脸:“二十多万,不心疼?”
岳起沉捂他嘴:“别说了。”
提车的当天,岳起沉带陈子轻四处兜风。
雪一直在下,京城笼上了一股凄冷的美感,繁华和金贵中透出沧桑来。
车停在海边空旷的路旁,陈子轻登录平台账号看了看,粉丝数已经高达百万,这真不是有人花钱给他买的僵尸粉吗?
这世上好奇灵异事件的人也太多了吧,陈子轻赶紧退出来,年前都不播了。
陈子轻刷刷新闻,没刷到豪门圈相关,他从不主动联系邱家人,一旦那边不找他,两方几乎都相当于断联,毕竟是两条不同的人生轨迹。
旁边冷不丁地传来声音:“我开车帅不帅?”
陈子轻点头。
岳起沉重重地哧一声,有些凶:“帅你不看我,你看手机?”
陈子轻心虚地把手机收起来。
僵尸没有就此放过他:“手机能给你买好吃的,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在你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让你摸,给你摸,摸你玩?”
陈子轻抽抽嘴,行了,我十恶不赦,马上就以死谢罪好不好。
“算了,你起码没坐在后座把我当司机。”岳起沉隔着车窗看雪天的海面,“况且你又没长时间玩手机,你偶尔也玩我。”
这就把自己哄好了,让人心疼。
陈子轻狠狠地内疚上了,他犹豫挣扎了会,终于做出一个决定,然后就把手放在岳起沉的腿上。
青年被触碰到的那一刻就绷起腿部肌肉,如临大敌般:“你想干什么,别招我,等会我起来了,操,起来了,加蓝,老子起来了。”
“知道了,看到了,别叫。“陈子轻把他的头从帽子里捞出来,安抚地摸了摸,手心里都是汗,车里的暖气开得有点高了。
岳起沉牙关咬紧,他爽利的声音压在喉咙里,没丢脸地溢出。
妈的。
丢脸就丢脸吧。
岳起沉抖着手捋几下额发,他向后靠在驾驶座的皮椅上面,微阖着眼,气息如烈日穿过香樟树间的燥风。
僵尸被初生的欲望套牢,臣服于身边人的手心里。
.
岳起沉在车里尝了鲜,心就野了,他晚上洗澡,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件浴袍穿上,前襟松松垮垮。
里面的水没擦干,四肢线条印在浴袍布料上面。
清晰流畅的轮廓,湿发,额前发丝凌乱细碎,宽肩,窄腰,翘臀,长腿。
陈子轻坐在桌前想事情,他听到浴室开门声下意识看过去,脑子里瞬间就乱了。
小和尚默默地仰头看天花板,他犯天条了吗,让他遭这苦。
岳起沉走过来,一大片布满潮意的粉白胸肌暴露在外:“浴室热起来了,你去洗吧。”
“噢……噢噢……”陈子轻的脚步有点飘,阿弥陀佛,色即是空,色就是空,善哉,佛祖对不起。
浴室里雾气氤氲,充斥着陈子轻买的沐浴香。他把腕部的佛珠取下来,放在台子上面,再是脖子上的长串佛珠,最后是怀表。
陈子轻打开怀表,轻轻摸几下里面的小照片:“好帅啊。”
岳起沉见过很多人,碰到过很多事,他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个出家人。
要不找个机会问问他喜欢我什么。
还是不问了。
就像他也没问我一样。
陈子轻定定神,脱掉几层僧袍放在岳起沉的脏衣服上面,赤脚进隔间冲热水澡。
墙上怎么几点污浊?陈子轻用花洒冲冲,他后知后觉地猜到是什么,红着脸翻了个白眼。
下午才……
不是该变稀吗?怎么还这么稠。
陈子轻冲半天才冲干净,他搓搓自己,感叹人比人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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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出去,陈子轻没在客厅见到岳起沉,他去房间,发现对方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他之前买的毛笔。
陈子轻的心跳瞬间就漏了一拍,他管不住脚地迅速走近。
“你不是让我学毛笔字负责今年的春联吗,其实我会写,只是太长时间没写了。”岳起沉背对他在纸上落笔,自我嫌弃道,“靠,写的什么狗屎。”
陈子轻阻止要把纸撕掉的岳起沉,他珍惜地把纸扶平整:“这不写得很好吗,真的很好,挂起来吧,挂我房里,我每天早起睡前都能看见。”
岳起沉愣在原地。
这说的什么话?僵尸的命不是命吗?
岳起沉深深凝视趴在桌前吹未干字迹的小和尚,他的面色不自然,耳根薄红,面颊渐渐有了烫的迹象。
“你就这么,”
岳起沉把玩镇尺,眼眸垂着:“对我别太迷恋了,我是僵尸,不老不死,我们没法一起到白头,你老掉牙的时候,我还是现在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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